其实韩佑并不喜欢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尤其是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很累。
不是男人喜欢花瓶,而是花瓶事少,智商也少,智商太高的话,本来就长的不好看的男人连花瓶都当不了,会显得很蠢。
聪明的男人也很少,很多有钱的男人并非是真的智商高,之所以那么有钱,可能只是养了一支歌舞团罢了。
事实上大多数男人都不喜欢和聪明的漂亮女人在一起,因为大多数的男人很普通,智商也很普通。
就比如陆百川,他以为自己很聪明,事实上并不是那么聪明,至少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
想要看司空昭的信件,就要将她支走。
大川儿一共找了司空昭两次,第一次直接彪呼呼的问人家要不要出去溜达溜达。
这就是个很有病的事,很操蛋的人,很傻缺的方法。
名义上陆百川是韩佑的下属,司空昭从入关到现在,俩人没有过任何接触。
要知道以司空昭的容貌,哪个男人见了不多打量两眼,就算是碍于韩佑的身份,以为这是韩佑的禁脔,也会故意错开目光,深怕惹祸上身。
这种态度,这种表情,这种眼神,司空昭见的太多太多了。
韩佑身边的小伙伴是个特例。
周统,觉得司空昭太瘦了,他喜欢小坦克那种身材,所以眼神很平淡。
王海,觉得司空昭太有心机,眼神之中满是防范。
风白,可能预料到了某些事,所以总是露出讨好的笑容,但是这并不耽误有一天韩佑想宰了司空昭时,小白会射出第一箭。
江追,那就和个二傻子似的,见到司空昭就问能不能介绍对象能不能介绍对象,和特么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裴麒,完全是躲着走了。
唯独陆百川,目光最平静,他看谁都平静。
结果就是这么个如此平静的人,突然找司空昭问人家出不出门?
别说司空昭很聪明了,她就是个傻子也知道陆百川肯定没安好心。
陆百川可以傻,但是人家司空昭很照顾陆百川的智商,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让大川儿有可乘之机,不但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也顺道侮辱了一下韩佑的智商,以及仪刀卫的整体智商水平线。
这时候司空昭已经意识到了怎么回事,所以第二次才“中计”。
陆百川又彪呼呼的找到了司空昭,说他要打小报告,韩佑娶了俩老婆,名声如何如何什么的,大致意思就是要娶你的韩佑是个渣男,你快去喷他。
这一次司空昭中计了,非但中计,而且很愤怒,因为韩佑之前真的感动了她,她中计是真,兴师问罪也是真。
不管真不真,陆百川有了可乘之机,也看到了信件,只不过这信件是司空昭故意写的。
这也是为什么以陆百川的智商还能够看出来信件内容两个关键词,也就是大业、教化二字的突兀。
这就是聪明女人的思维逻辑,她不会因为韩佑防范她,并派人偷看她信件而失望或是伤心。
如果韩佑没这么做,司空昭反而会瞧不起前者,这样一个没脑子,不懂的防范之心,被女色搞得五迷三道的家伙,也不配娶她。
等于是司空昭给了一个提示,让韩佑去深入调查了解,最后得知了箭部和边关山林中的真实情况。
正如司空昭预料的那般,韩佑找了蛮铁,根据蛮铁提供的信息以及目前已经掌握的情况,将司空昭最后隐瞒的一些事梳理出了脉络。
像这种韩佑与司空昭斗智斗勇的事情,无论起因是什么,过程是什么,最终都会演变成一种结果,那就是韩佑不再劳心只要劳力就好。
当屋内的春光折射出月色时,当韩佑翻过身躺在那里时,当呼吸逐渐平静时,司空昭坐在那里,满面错愕。
从错愕,到震惊,从震惊,到不可思议,最终则是眼眶红润。
“你…”
满面不可置信的司空昭,紧紧咬着嘴唇。
这一次,韩佑没有玩什么差一寸就停止的把戏,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一切都是那么的毫无隔阂。
“先上车后补票。”
韩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人生就这个熊样,凑合着过,风吹哪页读哪页,谁人爱我我爱谁,不要互相辜负就好。”
司空昭趴在了韩佑的胸膛上,泪如泉涌。
心心念念的事,处心积虑,得不到。
本已放弃,不经意间,柳暗花明又一村。
“风吹哪页读哪页,谁人爱我我爱谁。”
司空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仰着头:“风将我吹到了你的身边,是吗。”
“嗯,风吹了树叶,树叶上的露水掉落在了泥土上。”
“之后呢?”
“湿了。”
司空昭突然觉得韩佑是一个很深邃的人,因为这句话她听不懂。
又仰着头望向韩佑,司空昭明白了,韩佑不是很深邃,就是很无聊,然后还很黄。
这一夜,韩佑没有去想关外的形势,也没有询问箭部的事,悠然的进入梦乡。
他不是一个喜欢为难别人的人,他最喜欢的是别人不去为难自己,很多很多时候,人们之所以为难他人,除了贱和坏之外,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
时间转瞬即逝,炎热的夏季令边关更加难熬,至少对韩佑一伙人来说是如此,边军倒是怡然自得,暂时没了战事,每日有肉吃,岚城也越来越热闹,百姓也多了起来,大量的商铺、作坊、公房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所有事都和大帅府有关,或直接,或间接,所有直接与间接,也都与大帅府中的韩佑有关。
两个月前韩佑写的书信有了答复,不是回信,而是人才,从京中而来。
姬鹰手下那些曾经的工部大匠们,骑着马,带着工具与学徒们,受到了边军的热烈款待。
吃三天,喝三天,抡起工具干三年,这就是他们的任务与韩佑的嘱托。
除了这些匠人外,还有五百多庄户。
这些庄户是最早加入四季山庄的百姓们,这个世间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韩佑,不帮助韩佑,唯独他们不行,知道韩佑需要大量人手后,一个个拖家带口进入了马车,辗转着,折腾着,来到了边关苦寒之地。
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们只是听说了韩佑需要人手,需要信得过的人手。
周骁也回来了,抓了一千六百多个悍匪。
大皇子练兵的方法果然与众不同,这些鼻青脸肿的悍匪摇身一变成了辅兵后,并没有享受辅兵应有的待遇,而是垂头丧气的站在空旷的城关外,就那么站着,望着五十丈之外的一个草靶子。
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像什么,都给本将抬起头来。
这是周骁原话,然后就用绞索勒住了他们的脖子挂在城门下,一个个和要上吊似的,很难看,但是至少抬头挺胸了。
不抬头挺胸也没办法,容易被勒死。
韩佑不知道周骁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他只知道这家伙曾经训练出了很多很多精锐的骑卒。
外行与内行最大的区别就是,外行喜欢逼逼赖赖,以为自己很懂,韩佑不想做这样的外行,也有听之任之了。
狼部和鹰部也完成了任务,将豹部赶了回去,赶回到了深山老林。
损失了多少人手,韩佑不问,他们也不说,还是每天乐呵呵的,砍树、伐木、种地、养殖。
他们并非是因为想乐呵呵而乐呵呵,只是必须乐呵呵的,只有乐呵呵的,温顺着,乖巧着,才会有更多的族人进入边关,永远离开山林。
山林是养育他们的地方,可他们又如此痛恨山林,原因很简单,一个异族女人,一辈子生了八个孩子,运气好了,能活下来三个,运气再好点,三个之中有两个可以长大成人,运气再再再好点,两个中的其中一个,可以活到二十五岁。
岚城越来越热闹,韩佑要管的事也越来越少。
边关有史以来规模最大,也是最热闹的宴会,开始了。
宰鸡宰鸭宰鸡鸭,酒水全都运到了大帅府,上至大帅任苍麟,下旨边军一小兵,谁都可以去喝一杯水酒,谁都可以去送上一句祝福,谁都可以尝试一声挽留。
不该来的虽然来的,可该走的,终究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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