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有两位姓马的人针对“资本”发表过不同的看法。
马克思说,资本来到这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马斯克说,剥削来源于权力,而非资本,资本只会讨好顾客和员工,哪敢肆意妄为。
大周朝的韩佑也发表了相关的看法,资本,呵,干了它们!
其实在后世即便是美国,也不自称是资本主义,都知道这不是啥好词儿。
事实上这俩字代表着吸血、压榨等等,在古代也有,哪怕是大周朝,几乎可以和大多数世家划等号了。
元年的京中,韩佑管不了,那时候他羽翼未丰。
如今在南地,韩佑可以管,因为他手握三枚兵符和一包袱圣旨。
想到就去做,韩佑是个行动派,带着王海和陆百川来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营地中,在城内,靠近关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十步一弓手,苍蝇都飞不进来。
整个营地只有一座营帐,三组,每组五名军伍,七成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巡逻。
营帐之中只有一张床,躺在床上的人绑的和感谢祭的北条麻妃似的,正是元年造反,二年被抓的反贼周天凤。
作为一名反贼,周天凤绝对是专业的,要不是碰到了老狐狸段千峰以及资深演员周骁,南地、南关,没准就真的让他搞的天翻地覆了。
韩佑走进来的时候,周天凤闭着眼睛如同闭目养神,胸口微微起伏着。
“狗命真大。”
韩佑感慨了一声,挥了挥手。
守在两侧的三名杂兵推了出去,王海和陆百川则是守在了大帐外,风白“找人”去了。
听到了韩佑的声音,面色苍白的周天凤睁开了眼睛。
“不杀我,你会后悔。”
周天凤没有扭头,面色很苍白,苍白的脸上刷了两层大白似的。
也仅仅只是苍白罢了,如今成了阶下囚,这家伙极为平静,不是认命那种平静,只是平静,很淡然的平静,这种平静看不到任何绝望。
正如韩佑所说,这家伙的命真的很大。
挨了一蹶子胸骨都踹断了,内脏也应是破裂了,左侧肋骨完全凹了下去,谁知这家伙竟能生生挺了过来,醒来后就一直是这副平静的表情,既不会悔恨,也不愤怒,更没有求饶。
韩佑是有些犹豫的,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这家伙能活下来,之后一直忙活手里的事,谁知周天凤生命力如此顽强。
韩佑认为应该弄死这家伙,将脑袋砍下来送给老八就行了。
只是当初离京之前,老八说的是让他找到周天凤,没说是死是活不重要,韩佑认为老八应该是想亲手剁了周天凤的,除此之外还需要问出一些信息。
现在韩佑认为自己比老八更需要这些信息,这才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有个事问问你。”
韩佑坐在了旁边,拿出了怀里的小本子:“就是点小事,南地这边有哪个世家暗中接触过给你,任何行为上的帮助都算,有钱的,越有钱越好,和我说说。”
被绑在床榻上的周天凤再次合上了双眼,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韩佑不以为意,打了个响指。
几秒钟过来,脚步声传来,一个身上只有个兜裆裤的汉子被五花大绑踹了进来。
韩佑看都没看一眼,点了点头。
“噗嗤”一声,鲜血飞溅,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滚在了床榻下。
韩佑挠了挠下巴:“先提近的,姓氏。”
周天凤猛然睁开眼睛,努力侧着头,眼眶暴跳。
“啪”又是一声响指,首级和尸首被面无表情的陆百川拖了出去,王海将一个同样五花大绑的家伙推了进来。
王海看了眼背对着他的韩佑,随即手起刀落。
尸体倒在地上,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了营帐中的每一个角落。
韩佑收了收腿,怕鲜血蹦到脚上:“以前我觉得一刀枭首很夸张,得多大力的力气啊,现在我信了,说,世家名字。”
周天凤目眦欲裂。
这二人,都是他的亲随!
望着地上的无头尸体,韩佑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故作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啧啧啧,跟着人家东躲西藏密谋造反,什么都没捞到,最后身首分家,下辈子你可长点心。”
原本还有以为周天凤是个极为冷血无情的人,之前在南关的时候见到唐清枫勇不可挡,居然自己跑下了关墙乘马溜了。
谁知事实并非如此,周天凤带了五百人马,砍死了三百多,抓了一百多,跑了几十个。
就抓到的这些,问过才知,早在冲关之前周天凤就对他们说过,一旦事不可为,他的这些小弟就可以退回山林,不要毫无意义的送命。
由此可见,周天凤是在乎这些亲随的。
“还不说是。”
韩佑刚要再来个灭霸同款响指,咬牙切齿的周天凤终于开了口。
“伪帝周恪得位不正,你以为只有某要造他的反,笑话,天下不知多少有识之士欲推翻朝廷拨乱发展!”
韩佑鸟都不鸟他,自顾自的第三次打了响指。
又是一个嘴巴被堵上并五花大绑的家伙被推了进来。
鲜血喷的老高,陆百川甩了甩长刀,建议道:“外面多的是,一个一个砍要砍到何时,十个十个砍。”
韩佑:“也行。”
周天凤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原本苍白的面容气血上涌,不断挣扎着。
“蛄蛹你大爷呢。”韩佑站起身:“觉得我挺坏是不是,拿你麾下的性命威胁你,千万别这么想,就算这么想你也别说出来,因为你不知道南军战死了多少人。”
“南军忠伪帝,助纣为虐,若开了城关,某岂会…”
“对对对,你说的对对对。”
韩佑回头冲着账外喊道:“别十个十个砍了,随即挑选一半幸运观众,将脑袋送进来就行!”
“韩佑,某势必诛你!”
“三分之二全砍了!”
“某要将你碎尸万段!”
周天凤剧烈挣扎着,双目充血。
陆百川将脑袋伸了进来:“三分之二是何意,是三刀之下砍成两段吗,还是说三人挑二人枭首?”
周天凤紧紧咬着牙关,低吼道:“既成了阶下囚,某之袍泽必死!”
“是吗,那我下令全砍了啊。”
韩佑抱着膀子:“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这种人信奉只要不死就有机会,要将你押到京中,势必会走南地三道,南地三道有很多世家暗中帮助过你,他们一定会出手,想要救你也好,想要灭你的口也罢,总之会出手,所以你不想出卖他们,出卖了就没人会救你,不出卖他们,你还有机会被救走,不出卖他们,成为自由身的你还可以继续靠着那些世家暗中帮助兴风作浪,是这么想的。”
说到这,韩佑嘿嘿一笑:“你以为我混到今天是靠拍马屁上位的吗,不怕告诉你,我会让人对外宣布你死了,只将首级送到京中,并且说你死之前什么都没说,也没出过卖任何人,然后让人打断你的四肢装在马车里,轻车简从扮做商贾不引起任何注意秘密将你送到京中。”
周天凤安静下来了,扭着头直勾勾的望着韩佑。
“看的人家怪脸红的,该夸就夸,别犹豫。”
韩佑扭头,满面煞气:“继续砍,将脑袋一个一个送进来,对了,给风白叫来,让他带着匕首,将周天凤手筋脚筋全挑断,我特么就不信了,一个废人就算跑掉了还能继续造反!”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周天凤突然笑了,诡异的笑了:“你若废了我,伪帝便永远见不到那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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