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结果取决于两种前提。
一,对以往的不断质疑从而创新。
二,复制经典的成功。
韩佑作为一个校尉,未必是成功的,但是作为一个商贾,他无疑是京中最为成功的,至少没有哪个商贾可以在短时间内赚取这么多钱财。
现在韩佑的这一套骚操作,既是复制经典的成功,也是对以往的不断质疑从而创新。
创新,是指古代。
经典,是指后世。
通俗点来说,就是韩佑模仿后世的那一套,在古代人眼中“创新”了,用专业的字眼来说,就是剽!
正当整个京城上至天子下至贩夫走卒都在关注科举殿试的时候,韩佑趁着这波热度,不断提升了客流量,还将收入提高了三倍不止。
科举最后一试,殿试,在宫中举办。
五百多名学子,在无比公正公平的前提下,取了百人入宫参加殿试。
四季山庄中的韩佑根本不关注,因为和他没关系,那么多考生之中他就认识一个陈玉安,还不熟,谁能拔得头筹位列三甲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心中毫无波澜的韩佑,到了夜晚时,震惊了。
殿试当天上午考,中午放榜,跑京中看热闹的陆百川回到山庄告知了谁是“第一名”。
韩佑傻眼了:“就那家伙的熊样,殿试第一名?”
“嗯嗯嗯。”陆百川撮着牙花子:“谁能想到竟是那看着不学无术的陈玉安竟有状元之才。”
韩佑满面错愕之色。
陈玉安,他可太熟了,在国子监中,除了马封侯这个二流子,他也就认识陈玉安了,谁能想这家伙非但顺利了的过了会试,还能够在殿试中得了状元。
“不会有猫腻。”韩佑满腹疑窦:“他老爹陈永志是不是给陛下塞钱了?”
陆百川无语至极,考试成绩的最终成绩又不是天子一个人说了算,吏、礼二部尚书,外加一个寺卿,国子监祭酒、学官等人共同选出。
韩佑可是记得的,当初陈玉安为了泡头牌,作那几首诗还没王海作的好,就这水平还能得状元?
北门御庸乐呵呵的说道:“倒是不奇怪,陈玉安在京中小有才名,被称之为雅风九友之首。”
“也是。”
韩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没太往心里去。
“厉害的哇。”
蹲在旁边的江追仰头问道:“装主儿,状元前途无量的噻,要不要巴结巴结一哈。”
“一会我让姬鹰做个狗咬胶,你要是实在没事干的话叼着磨磨牙去。”
韩佑发觉江追这家伙说话都不过脑子。
还状元,状元他爹自己都懒得搭理,前朝状元多了去了,没听说哪个真栋梁之才的,不过就是履历比较好看,外加升官升得快罢了,就算是升官快,到了员外郎或是郎中这个级别,看的都不是政绩了,而是背景,关系。
京中出了状元,和四季山庄没太大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陈玉安穿过的衣服、用过的考具、住过的考舍可以卖个大价钱。
北门御庸提起了正事:“少尹,那些舞弊考…”
“叫姨丈!”
北门御庸闹心巴拉的说道:“姨丈,那些舞弊考生当真要纳入仪刀营?”
韩佑满面鄙夷之色:“当然不是了。”
北门御庸大大的松了口气。
韩佑又补充了一句:“是纳入仪刀卫下辖仪刀营的辅兵营预备役,你可以理解为干苦力的杂兵,理解成民夫也行。”
北门御庸:“…”
裴麒担忧的说道:“舞弊考生,多是出自世家,世家皆轻瞧军伍,此举恐会令仪刀卫成众矢之的。”
小胖子连连点头,这是他头一次赞成裴老师。
韩佑翘起二郎腿,呵呵一笑。
“著名网文评论家哈琪琪曾经说过,咱只干世家,干别的,咳嗽。”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韩佑的意思。
其实世家是个很空泛的概念,通俗点来讲,祖上出身高贵,世代相传延续下来,这个叫做世家。
实际上在前朝,在本朝,世家已经烂大街了。
家里有点钱,算是当地豪绅,家里子弟又为官,尤其是在本地当官儿的,几十年下来慢慢开枝散叶,他们自称世家。
家里有人当大官了,没事闲着就生孩子,孩子再和其他家族联姻,互利互惠,在本地算是大户,也自称世家。
所以说世家分很多种,就说现在大周朝,其中八成乃至九成都是滥竽充数。
真正的世家,要么,上百年乃至几百年来,屹立不倒,往根儿上找,祖先大小也得在史记上留下过一笔。
要么,诗礼传家那种,未必很有钱,但是一定有人脉,一定有影响力。
还有一种顶级世家,比如赵泰本家也就是赵家,出过丞相、出过宰辅、出过太子少师以及帝师,侍郎都懒得算了,代代都有好十几人甚至是好几十人在京中或是各道当官,一代代积攒下来的财富可谓富可敌国,跟班小弟又多,完全具备了动摇一个国朝根基的能力。
像赵家这种顶级世家,国朝屈指可数,一个手不够数,俩手还能富裕出几根手指头。
这种世家才是真正有底气说出“百年皇朝千年世家”的真正豪族。
裴麒有顾虑,那是应该的。
韩佑没顾虑,是因为地位和经历在这呢。
打个比方,韩佑如果只是个屌丝,朝九晚五,骑着电动车上下班,那么对他来说,开宝马的、开路虎的、开大g、保时捷、兰博基尼的,都是有钱人,都是他这种屌丝不可望不可即的有钱人,反正他全都买不起。
那么当韩佑慢慢发达了,他自己也有钱买个宝马x3x5之类的,对他来说,开大g和开保时捷911的,未必是有钱人,有钱的,是开兰博基尼开宾利的。
现在韩佑是天子亲军,平常喷的都是尚书,搞的都是宰辅,那么在他眼里,世家这个“定义”就比较明确了。
赵家这种,才是真正的世家。
其他那种在当地混的,所谓的当地乡绅、大族、豪族,就这群所谓的“世家”,很多在京中都没什么影响力,他韩佑会怕吗?
答案是不会,不但不会怕,他甚至觉得以现在自己这个战斗力,去收拾这群小扒菜都属于是掉价的行为。
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如果韩佑是个“世家”就怕,周老八都觉得丢脸。
综上所述,在舞弊考生中跳个百十来个人充入仪刀营,韩佑一点压力没有,不服,咬我啊,只要你觉得你的牙口比申屠罡还硬。
换一句话来说,能搞韩佑的世家,不会因为自家孩子科举舞弊承担罪责去得罪天子亲军,想要因为自己孩子准备豁出去搞天子亲军的,他还真就不具备这个实力。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有实力,他也不可能马上搞,而是和韩佑私下沟通,看看怎么出出血将孩子放出来,谁也不可能二话不说上来就要干韩佑。
“伏鱼象。”
韩佑回头叫了一嗓子,伏鱼象连忙跑了过来:“少爷,您说,小鱼听着。”
“明天早上在那些舞弊考生中挑一百个人,编入仪刀营辅兵营,下午我去检阅。”
“成,小鱼明早就去办。”
北门御庸问道:“那其他人呢?”
韩佑:“收赎金,不交赎金直接撕…别撕了,扔京兆府大牢里待着。”
王海提醒道:“少爷,京兆府地牢已是人满为患了。”
“哦,那就让坤哥在仪刀营旁边再盖个大点的,反正以后用的上,建大点,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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