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都中毒了。
有的浑身酸软,有的晕死过去了,有的恶心想吐,有的拉肚子,唯独利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王海,以及靠着强大意志力支撑的天子二人,尚有一战之力。
能被派到京中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刺客,岂会是泛泛之辈。
十一人,除了背着长弓的钟吟外,全都蒙面,手持刀剑。
“周天凤的走狗,怎地,不敢亲自来寻朕,他的胆子呢。”
天子强忍着胃部剧烈不适,右手抓着短刀,面无惧色,更无任何慌乱之色。
“无耻窃国之徒。”
一名刺客大骂道:“有何颜面大言不惭。”
天子周恪明显不是个喜欢口舌之争的狠人,割断垂在腰间的长袖,随即用将其缠绕刀柄,保证短刀不会脱手。
这个时间,官道不会有人,距离山庄和京城有数里之遥,即便叫喊也没用。
不过作为刺客的钟吟等人怕夜长梦多,迅速散开,将马车围了起来。
钟吟手持长刀,目光有些莫名,看向天子周恪身后神志不清的文武。
“那人,是你内侍太监?”
“是又如何。”
“为何背他。”
“你这等鼠辈岂会理解。”天子周恪不断深呼吸着:“朕曾答应过文叔,文家,不会绝后,除非,朕死!”
“哇”的一声,韩佑也吐了,一边吐一边连连摆手,示意大家该干就干,不用在意他。
“周恪,莫要寻死。”
钟吟双手握住长刀:“跟我们走,你能活命。”
“就凭你们,呵。”
“不止我们,南地死士足有百人,就在西侧,知晓你勇武,就算你能斗得过我们,还能斗的过百人。”
周老板用行动证明他的决心,突然挥刀斩断缰绳,又一刀狠狠刺在的拉车健马的马屁股之上。
马儿吃痛顿时发狂,挣脱另一条缰绳后,直接钻了出去,撞倒了两人。
钟吟大叫道:“伤马会狂奔回去报信,拦住,快拦住。”
伤马发足狂奔,哪里能追的上,钟吟知道时间不多,喊了声“杀”。
周老板没有上前,因为背着文武,如果冲出去的话,后方的敌人会砍到文武,背靠车厢也不至于四面皆敌。
王海也顾不得韩佑吐没吐完,抓着韩佑的衣领就将他丢到了车厢之中。
没了王海搀扶,双腿酸软无力的江追直接瘫在地上了,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眼看着两名刺客率先冲了上来,周老板刚要应敌,突然卖起了萌,嘟嘴了。
俩刺客心中冷笑,你当你卖萌我等就会手下留情吗,笑话。
谁知“哇”的一声,周老板吐了,直接喷了俩刺客满头满脸。
要么说人家是天子呢,别人吐的花早就撅那呢,周恪站着吐,一边吐,一边噗嗤噗嗤两刀,扎俩猝不及防的刺客心口上了。
最牛b的是,周老板还特意用力的吐,着实打了两个刺客措手不及。
王海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要肯用力,全身上下是暗器,天子果然是天子。
一个照面,还没咋地呢,俩刺客倒在了血泊之中,吐的头昏眼花的天子脚尖一提,地上长刀抓在了手中。
王海也不管恶心不恶心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二人肩并着肩。
空气中满是酸臭味,还不光光是因为韩佑与周老板吐的事。
几个刺客面面相觑,有点犹豫。
不是不敢上,是太恶心了,这直接喷脸上,想想就头皮发麻。
不过也有艺高人胆大的,见到天子周恪面色发白,似是气力不支,压低身姿就冲了上去。
周老板再次张嘴,又是“哇”了一下,那刺客本能的止住上腿,完全就是下意识的挡住了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天子周恪没吐,但是长刀劈在了那刺客的额头上。
这一刀,近乎将那刺客透露一劈两半。
刺客软绵绵的倒下了,血流如注。
天子望向刀刃,满面鄙夷:“什么他娘的破刀,砍一个脑袋便有了裂痕,你们耍朕不成。”
“你是天子,竟然耍诈,还要不要脸!”
钟吟彻底怒了,长刀一挥:“狗皇帝身手不俗,一起上,高官厚禄垂手可得,先擒者,封侯拜将!”
乱战彻底上演了,除了钟鸣,其他七名刺客齐齐出手。
王海本就右臂受伤,气力大失,勉强支撑,金铁交鸣不绝于耳。
天子周恪则是强忍着身体剧烈不适,左右长短刀舞的密不透风,竟逼的一群刺客不敢近身。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草丛中杀出,高高跃起,长刀狠狠劈在了一名刺客的后脑上,吓了钟鸣一跳。
众刺客大惊,回过头,只见裤子都没提上的陆百川手握长刀,大家刚要围上去,陆百川突然面色剧变,转头就跑。
钟吟大喊道:“杀了他,莫要让他求援。”
一名刺客追了上去,眼看着快要追上了,谁知突然“噗”的一声,刺客呆愣当场,麻了,被喷了一身,半张脸都沾上了。
腹痛难忍的陆百川经过这一“噗”,顿感解脱,屏住呼吸后转身就是一顿砍。
黄的、红的、黄的、黄的、焦黄的,液体飞溅,刺客几乎都没来得及还手直接被劈倒了。
钟吟喊道:“上,杀了他。”
一群刺客装作没听到。
这玩意比那天子还恶心,谁愿意去谁去,老子可不去。
一看没人截杀陆百川,钟吟只能亲自出手。
谁知刚要迎战,陆百川面色又是一白,左手一捂肚子,转身就跑。
知道陆百川不是通风报信,就是钻草丛里方便,钟吟根本不追,看都懒得看一眼,老子可不上你这恶当。
钟吟连忙跑到另一辆马车上,几刀下去砍碎车轮,车辕落下,以防万一,黄老四与王海太过悍勇,还有个喷射战士在暗中伺机而动,钟吟也怕再出岔子,这群人再上了马车逃跑。
马车旁,战力大减的周恪与王海苦苦支撑,本就四拳难敌十二手,一名刺客突然从后侧爬到了车顶,突然跳出,长刀劈下。
刚钻出来的韩佑大喊了一声,周恪几乎是本能反应,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猛地一甩身体,文武避开了这一刀,可天子周恪的肩膀也挨了一下,这一刀,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韩佑暴冲了出去,抱住刺客腰部将其撞倒,随即抓住对方手臂,腰部用力一转,双腿合搅,教科书般十字固,成型。
韩佑大喊道:“海哥,保护老八,老八挂了,韩家满门都要陪葬!”
单膝跪倒在地的周老板骂道:“说什么胡话!”
“护天子上马逃离!!”
躺在地上的韩佑怒吼道:“周恪,你是天子,照顾好我爹,记得你对我的诺言!”
王海搀扶起了周老板,夺过对方手中长刀:“陛下,小人,护你离开。”
“痴心妄想!”
钟吟挽弓拉弦,刚瞄向王海,身后突然传来劲风。
回过头,为时已晚,实木车辕抡在了他胸口上,钟吟倒飞出去。
“户部周正怀!”双手抱住车辕的周正怀,满面狰狞,怒吼出声:“谁敢与老夫一战!”
刺客们傻眼了,坐在地上倒腾气的钟鸣也懵了。
就那车辕,让他们抱都有点费劲,别说抡出去了,再看那瘦骨嶙峋的老头,竟然纹丝不动,然后…然后眼皮子一翻,又晕死过去了。
钟鸣咬牙切齿,这都是群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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