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温柔又无可奈何,像在纵容不懂事挑衅自己的孩子:“为什么非要挑衅?我已经很努力让自己礼貌一点了。”
与他唇角温柔的笑不同,他眯起的狭长眼眸却陡然变暗。
宁媛感觉到了手里军刀一样的器具瞬间变得宽且硬沉,就这么肆无忌惮一下子凶狠压撞她的掌心。
隔着一层粗迷彩布料,她柔软的掌心竟然被撞得发麻。
宁媛下意识低头去看,这也太不像肉体凡胎了,差点松了手。
却被他一把按住了手腕,不许她松手。
荣昭南睨着她的目光变得野性邪气:“不是会拿刀砍人吗?”
宁媛大眼睛还是亮得厉害:“再……礼貌就……”
她话音没落,他的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探进她衣领里。
宁媛这套宽松的睡衣里什么都没穿。
她浑身一紧。
他就这么轻佻地在她衣服里游移,声音却还是清冷平静:“嗯,再礼貌就不礼貌了?”
他摸枪摸出来的带薄茧的粗粝长指带着冬天的寒意,碾压拉扯过她温热娇嫩的心口皮肉。
宁媛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抬起乌黑的大眼,不作声:“……”
可是,另外一只手就不服输地打算去继续扯他的武装带。
他揉她,她也要揉他。
结果忘记右手掌心户口都有缝针的割裂伤,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荣昭南忍不住哂笑,反手抓住她的右手:“宁老板还真是色令智晕!”
宁媛咬着牙,气急地瞪他,就知道他骨子里是个刻薄的家伙,这时候还嘲笑她
荣昭南慢条斯理地抽出手一颗颗把她宽大睡衣的扣子勾开:“是可以做点不那么礼貌的事了。”
很有耐心地把那她一身丰肌细骨的娇躯都从衣服里剥出来。
雪白纤细的身体一寸寸呈现在冰冷的空气,宁媛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更嫣红。
荣公子一条长腿前屈,冷酷地一下子顶开她的大腿到最大的程度。
宁媛瞬间涨红了脸,这姿势也太……
荣昭南眼神放肆地打量着这即将属于他的战场:“冷吗?”
之前几次差点擦枪走火,这回帮她擦身体时,她哪里,他都看过了。
可她正病着,偶尔会做噩梦,整个人一直出冷汗和挣扎。
一直轮流呢喃着不同人的名字,从宁锦云、宁竹留、唐珍珍……甚至李延。
但就是没有他的名字。
他告诉自己,她的噩梦里没有他,也就是说他不是给她带去噩梦的人,是好事。
但是——荣昭南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是他给她印象不够深?都覆盖不过李延的记忆。
荣昭南垂下眼,修长的指尖勾开自己下巴上的迷彩帽带,把帽子端正地搁在一边——
“宁媛,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我很认真听唐老说的,要温和地对待女同志。”
他体恤她病着,想问问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叫她一醒了就不顾身体的不适,来惹自己。
“一个半小时,不知道够不够,宁媛同志,你得够润,咱们才能少浪费时间。”
宁媛一呆,小脸通红,却还是定定地、直勾勾地看他。
姓荣的,是看多了那些教材变坏了,还是骨子就是天生衣冠禽兽,被诱了出来?
宁媛还在发呆。
荣昭南随意扯了两下腰间武装带和随身携带的一些军刀,和帽子一起放好。
“啪嗒!”他利落地扯开了衣服拉链,迷彩服里面只穿着一件紧身短袖黑色紧身半袖背心。
把他宽肩窄腰的身体包裹得愈发显得精壮,一举一动,牵扯的肌肉线条贲张漂亮。
宁媛不争气的心跳厉害,想别开脸,又觉得自己矫情个屁。
就是好看,就是性感,就喜欢看!
似乎察觉她的目光,荣昭南随手一翻,一扯,把外套和上衣都扔在床边。
露出宽肩窄腰、肌理分明的精壮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
他的迷彩军裤,被她刚才一番“抓刀”的动作扯得有些松垮,露出腰侧到胯间的人鱼线。
荣公子天生就白,生就眉眼漂亮到锋利得高冷脸,叫人不敢直视,一贯衣衫肃整。
可现在这狭长眼角带着点阴戾,裤子都耷拉着的样子,危险浪荡得要人的命。
宁媛敏锐地感觉他有点生气,像在气她不够爱惜自己,又像在气别的。
属于太岁的凶狠,似乎在他最近掩饰得很温和的皮下冒头。
这朝他打开大腿到最大角度的姿势实在太羞耻,宁媛试图收回腿,想问什么:“你……”
荣昭南却忽然拿了放了舒缓咽喉凉药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然后,他俯身下去,扣住她的后脑,舌尖粗鲁地抵开她的她唇。
温热又清凉的味道,带着他的气息一路被灌入她唇间。
他重重地吻她。
宁媛只愣了一下,就抬手一下子抱紧了他的脖颈,柔软又热情地回应。
是他教会她,情人间的亲吻不恶心。
他会顾及她的感受。
何况他闻起来和尝起来都是干净的新雪与树木清洌的味道。
可他却扣住她的后脑,把她往后压进厚实的被子里,免得她一紧张,又伤着她那受伤的小喉咙。
“既然是伤员,就别乱动。”荣昭南在她锁骨上轻咬了一口
然后一路顺着她纤细的脖颈、锁骨、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地亲吻过她柔软的身体。
空气变得炽热起来。
她鼻尖儿渗出细细的汗,按住他的肩膀贲张的肌肉:“门……关好了吗?“
“嗯,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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