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一旁的谢柯也是一愣。
他这个时候突然有些不明白叶安然的计划。
指着洮索边境保安司令部后面的那条横线,不解道:“一旦张鹏失利,鬼子正规部队肯定会对我们发起全面进攻。”
“我们没有办法和他们避免冲突啊!”
马近山摸了摸后脑勺,“兄弟,你该不会让我当一个降将军??”
“叶兄弟,我马近山最早是个农民,后来是个土匪,再后来是个军人。”
“但是,军人守土有责,我就是拼死这条老命,也不会当个降将军!”
字里行间,马近山都表示了对鬼子的痛恨!
对汉奸的憎恨!
叶安然蹲坐在战壕里,“大哥,你现在还是黑省省主席。”
“我们放弃鹤城守在泰来县城,鬼子势必会举全黑省的部队,朝我们进攻。”
“到时候弟兄们都打没了,怎么把鬼子赶出去?”
堑壕外面枪声响起。
张鹏的部队冲出战壕,向江桥聚集,并朝马家军发起全面进攻。
各旅团按照马近山和谢柯的原定计划,正在集中火力反击张鹏的伪军。
叶安然非常冷静。
他此前了解过,马近山在1931年就和进入鹤城的鬼子,在江桥有过决一死战!
当时张鹏率领三万多伪军,被马家军一万六千人打得屁滚尿流。
而后,鬼子集中陆军和空军,对驻守江桥的马家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他打响了东北抗战的第一枪。
也打出了东北爷们的骨气!
鬼子为了拿下马近山,增援部队峰值达到三万余人。
马近山孤立无援,带领战士们浴血奋战到最后也没有等到张少帅的支援。
他无奈放弃江桥,带着所剩无几的卫队撤离。
1932年,马近山又重新回到泰来县城,并迅速厉兵秣马,建立起了当前的部队。
叶安然了解过,马近山一战成名后,他的事迹被通报全国。
举国欢呼马近山是英雄的时候,他在4月份突然宣布和鬼子和解。
继续担任黑省省主席。
叶安然这才敢出这个馊主意,他重生的时间是三月,马上眼看着就到四月份了。
倘若不是林义秀和柳叶一男让他弄死了。
估计他和鬼子和解,也就不会那么快了。
马近山憋住了一口气,神情肃穆,威风凛凛。
他在思考叶安然的话。
毕竟是吃过一次亏的人。
一旁谢柯问道:“兄弟,说说你的想法!”
“大哥现在还是黑省省主席,只要我们故意诈降,表面上不和鬼子发生冲突,他们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这样一来,我们又可以班师回鹤城,住进省政府。”
“我们可以利用大哥黑省省主席的身份,控制金融,兵工厂,吸纳人才!”
“等我们干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从鹤城撤走,并通电全国,反击倭寇!”
……
谢柯圆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朝着叶安然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这招哪学来的啊??”
“高啊!”
“泰来县城对我们来说局限性太大了,想要壮大发展,靠奉天和金陵恐怕不得行。”
“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才行,司令啊!我觉得叶兄弟这个主意挺好!”
马近山本来在犹豫,听谢柯这样给他分析,顿时悟透了。
“参谋长,你真觉得能行?”
“我觉得能行,您是黑省省主席,鬼子现在不会拿你怎么样!”
“等我们这两个月干票大的,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咱们早就和他们杠上了!”
……
马近山国字脸上这才露出了微笑。
“可是,我们怎么跟小鬼子说?张鹏那个混蛋,应该不会让我安稳的坐上黑省省主席的位置。”
谢柯满面忧愁,这也是他犯难的一个问题,张鹏的确是个定时炸弹!
他们两人犯愁的时候,叶安然站出来说道。
“假如说,把脏水泼到张鹏身上,鬼子还会信任他吗?”
谢柯一愣,“什么意思?”
“我们把泰来县城抓到的鬼子毙了,然后把责任推到张鹏的身上,鬼子一定会叫他坐冷板凳!”
……
他说完,马近山和谢柯互相对视一眼,接着笑了。
因为就算这一招能行,也不来及了。
张鹏的人正在向马家军阵地发起进攻!
谢柯轻叹了口气,“老弟,我来先办法,咱们先打鬼子!”
他嘴上叹气,心里却是长舒了口气。
因为,他终于给叶安然找了个解决不了的难题。
叶安然一来,马近山如虎添翼,他这个参谋长总觉得有点多余了。
好在和马近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至于为了名利闹到兄弟反目!
这时,远处却传来了阵阵炮声!!
那轰隆隆的爆炸声穿透几个山谷,尽管桥面两侧有机枪哒哒哒的声音。
马近山和谢柯还是听见了迫击炮的爆炸声!
谢柯马上侧着身子看向炮声传来的方向,他眸光一闪,道:“司令,听声音像是黑虎寨!”
“黑虎寨不是被张鹏收编了吗?”
马近山举着望远镜,看向黑虎寨方向。
“会不会是刘二麻子,对我们泰来县城下手了?”
“不会,这炮声,明显是在黑虎寨家门口响的!”
马近山收了望远镜,不管是谁打黑虎寨,他都高兴!
那帮土匪,不打鬼子,反而跟着鬼子欺负自己人。
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
叶安然嘴角像是抹了蜜一样,靠着堑壕坡,傻傻的笑着。
谢柯忍不住问道:“兄弟,笑啥呢?”
叶安然指了指黑虎寨方向。
这时,独立1旅旅长江海通过堑壕来到马近山面前,敬礼道。
“报告司令,刚接到1旅影子团一营长孙茂田的电报。”
马近山:“他说什么?”
接着目光看向叶安然。
多大个屁事还发电报,他们团团长都搁这儿站着呢!
“影子团一营、二营正在攻打黑虎寨,预计半个小时内歼灭黑虎寨全部伪军!”
……
马近山和谢柯愣住了。
他们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叶安然,难怪他刚刚嘴角跟抹蜜了一样笑的那么好看!
原来是他安排的!
马近山摘了军帽,满脸疑惑:“兄弟,你啥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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