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书不屑地看了宋彦龙一眼道:“现在都困难,大家应该互帮互助,才能一起过这关,能带我去难民营看看吗?”
黄小河点头道:“能,怎么不能?”
到了难民营,就看到好多年纪大的,正坐在门口唠嗑。
“哎!我听说,咱们又快没粮食了。”
“不会?”
“真的,今天采药大队进深山老林去打些猎,卖了,换着粗粮。”
“采药大队,那些孩子不容易,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就为了养活我们,太苦了。”
秘书看到这一幕,心里难免有些触动的,黄小河道:
“有些事情,本来我是真不愿意说的,我们村都靠黄家弄了个采药大队,上山采药、打猎换些粮食。
进深山多难?大家都知道的,更何况要养活这么多人,有时候,在山里一待,就是几天,时不时地碰到野兽……”
黄小河越说越激动,眼泪流了好多,他用衣角擦了擦眼泪道:
“可宋彦龙就是见不得我们好,问他要点水还收钱,我们没办法,只能自己从山里引水。
这水我们也是给大家的,每个村长每天拿5桶。”
所有的村长都说道:“对,黄家村对我们村够好的,宋彦龙,你太不是东西了。”
秘书看着黄小河道:“黄家村大义啊!”
黄小河摇头道:“这都是咱们应该做的,能够帮助乡里乡亲的,也算是尽了咱们的一份力。”
说完,他扯住黄四郎道:
“其实,粮食很多都是黄家人出的,也是他们家带的头,组建的采药大队。
要不是他们,怕是……黄家村今年要饿死好多人啊!”
黄四郎看着穿着中山装的秘书憨憨道:“我……我们家就是做了应该做的,不值当什么的,我妈说,只要我们黄家还有粮食,就得拿出来,帮助大家。”
秘书手都拍红了:“我没想到,你妈的觉悟这么高,走走走,我一定要见见这位大姐。”
这秘书看着黄四郎憨憨的样子,觉得这人真不错,到了黄家,就看到好多人在家里弄草药。
黄家散发出阵阵药香,就看到黄老太抱着福宝道:“这是咋了?”
黄小河道:“这是城里来的大官,来看看咱们。”
黄老太笑道:“快坐,快坐,哎!我家没茶叶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秘书赶紧摆手道:“不用茶叶,不用茶水,就是听他们说,你们把家里的粮食都拿出来了,我就觉得挺感动的。”
黄老太叹了口气道:“哪家没有孩子,没有老人啊!我这也是见不得别人家那样,现在大家伙都太苦了,我们家也是尽力而为。”
黄老太擦了擦眼睛,眼泪就掉下来了,秘书心里沉重,其实上面的领导也有难处,他手里也没有粮食。
秘书点头道:“我会回去跟领导反映一下你们的难处的,不过黄家是真的不容易啊!养这么多人,这事情我也会跟上头反映的。”
现在这个时候,太需要正面形象了,这黄家人不就是正面形象吗?
所有人把他送到了村口,秘书的心里大为感动,这黄家村民风淳朴,果然是好地方。
等人一走,黄五郎就似笑非笑看着宋彦龙道:“本来我们黄家做这些,倒是不图回报的,现在好了,多谢你往上捅哈!”
宋彦龙气得直跺脚,整个人的脸都气扭曲了,他那小眼睛恶狠狠瞪了黄五郎一眼,直接走了。
解决完宋彦龙,福宝就爬上床休息了,这几天她是真的累狠了,就连那些日记本,都没有好好研究。
等醒过来都晚上了,福宝这才爬起来,她的房间里有冰块,睡得还是挺舒服的。
这天太热了,没有冰块根本睡不着,醒来后,发现今天晚上居然烧了一只狍子肉。
黄小河、赵阿宝都留下来吃晚饭了,赵阿宝闻着狍子肉道:“乖乖,这次去山里抓的?真香……”
黄老太早就把最好的部位弄出来送到福宝房间了,除了狍子肉,还有一大碗紫菜蛋花汤和地皮菜炒蘑菇。
这紫菜还是上次耿仁和带来的,现在的紫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海水没什么污染,这味道特别鲜。
福宝吃了一口狍子肉道:“乖乖,现在二叔的手艺真的不得了了,好好吃啊!”
黄二郎高兴地冲进来道:“福宝,你也觉得二叔烧得好吃?二叔每天给你做好吃的行不?”
福宝赶紧点头,现在林燕和黄红梅也挺忙的,家里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黄二郎的头上。
黄二郎可高兴了,除了不愿意洗碗,洗碗的工作就落在了林金花的头上。
林金花自然是愿意的,她现在不光洗碗,家里的衣服,都是她在洗。
废话,她跟黄二郎加起来一个月好多块,谁不愿意干啊?
福宝吃完饭,就遇到了上门来交蝉蜕的孩子。
黄家村里的孩子大多跟福宝挺亲的,他们把蝉蜕交上来,然后领一小袋粮食,大概10斤左右。
能有粮食拿,这些孩子挺开心得。
福宝看着黄五郎道:“对了,咱们是不是好久不领粮食了?”
黄五郎点点头道:“咱们去领回来?”
福宝点头,药材每个月记账的,现在他们不缺细粮,缺粗粮,这次去领粮食,她想问问,能不能用细粮换粗粮?
晚上福宝坐在牛车上,牛车上都是炮制好的药材,福宝刚进院子,就听到院子里的哭声:“白芨,我对你也不错,现在你弟弟这样,你就不能帮帮忙吗?”
白芨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这里就是个小药铺,帮不了你。”
那女人哭得更凄惨了:“小药铺?怎么可能呢!你在京城有那么多铺子,只要你卖两间就能救你弟弟啊!”
福宝差点没笑喷,哎呀!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的?直接把白芨搞得生不了孩子了,现在还有脸求他帮忙。
福宝让他们把牛车停到一边的弄堂里去,然后直接推开了门,这屋里不光有那女人,还坐着一个年纪挺大的老头。
长得跟白芨有几分像,白芨看到福宝皱着眉头道:“福宝,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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