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皇宫内行驶的不快不慢,但是一路之上确实没有人阻拦,甚至离开皇宫的时候,皇城守卫都没有拦住搜查,显然都是已经打点好了的。
一出皇宫,没有出多远,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
“宁安公主殿下可在?”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
宁安公主打开车窗向外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男子站在外面。
常山虽然没有见过宁安公主,但是却有确认的办法。
“殿下,请您出示秦王的信物!属下京城锦衣卫镇抚使常山!”
宁安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什么,飞快的在身上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常山。
常山接过来一看,立刻确认,然后将令牌还给宁安公主,一挥手道:“立刻出发!”
马车立刻启动,速度更是快了起来。
常山直接上了马车,和车夫并排而坐。
“殿下,出城之后,我们立刻就会赶往风陵渡渡口,然后直接上船,立刻就走。”
宁安有些惊讶,按照之前说的,不是要在城外待上几天么?
常山似乎知道宁安的疑惑,解释道:“之前的所有安排,都是为了能够让殿下离开的顺利一点,所以做出了种种预设安排,但是既然顺利,就没必要多做停留了。”
“好的!”
出城的过程也十分顺利,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这个过程,常山早就模拟研究了数十遍了,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都有后备计划。
但是这些后备计划没有用上,反而是一件好事。
马车出城后,马车身边顿时又多了不少人手,这些人虽然没有穿上甲胄,但是却都骑着战马,战马上都带着兵器,甚至看起来还有其他隐藏的物品。
宁安对于八哥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本来以为八哥一个人去了余州,连个亲信帮手都没有,面对的情况肯定很艰难。
但是现在看来,八哥的实力似乎非同小可。
马车一路狂奔,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风陵渡。
此时,这里已经停了三艘大船,数百人都在船上忙碌着。
一个看起来有些富泰的中年男子看到马车过来,飞快的赶了过来。
“小人秦王府赵义庄,拜见公主殿下!”
后面船上的水手和侍卫此时也都单膝跪地,大声道:“拜见公主殿下!”
作为此地的水军统领牛海山也带着一众水军恭敬拜见。
宁安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走出马车,挥手道:“诸位请起!”
跟宁安一起来的贴身心腹宫女小英此时都傻了,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小脑袋里还在想着,难道公主殿下在皇城之外培养了这么多武士?
不过随即她就知道不对劲,这些人应该是秦王的手下,可是公主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公主,我们这是?”
宁安公主笑着安抚道:“小英不用担心,是八哥哥要接我去余州,你跟着就是了。”
“哦!”
小英脸上平静,心头却充满惊骇。
公主这是没有旨意就私自出宫,还去余州,这事怕是要捅破天了。
与此同时,平阳公主终于离开公主府,起驾进宫。
不过他要先去见皇兄,然后才会去见见宁安公主。
虽然她是皇上的死忠,但其实也不想让公主和亲加入北蛮或者西域佛国。
此次前去就是想去皇兄那里探探口风。
不久后,车架进了皇宫后,直奔皇上所在的御书房。
她来求见,自然简单的很,随便通报一声,不用等待就可以直接进去。
“皇兄,还在忙着呢?”
夏皇看到皇妹到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皇妹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平时可是我不叫你,你都不进宫的。”
平阳公主笑道:“皇兄这是怨怪妹妹没有经常来看你了。只是你自己也是天天忙,我来了岂不是打扰?”
李进忠十分有眼色的立刻搬了把椅子给平阳公主,让她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只要为兄能办到的,都给你搬了!”
说实话,夏皇确实宠爱平阳公主,而平阳公主也没有辜负这份宠爱,兄妹关系十分牢固。
说到这里,平阳公主看了李进忠一眼,李进忠立刻识相的退出御书房,临走还把大门关上了。
夏皇惊讶地问道:“什么事情,连进忠都不让听了?”
“事情确实挺重要的,不过说事情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要问皇兄。”
“哦?问!”
“皇兄,明天就是大朝会了,听说北蛮使节团要参加?”
“嗯!他们在京城都滞留两个月了,再拖也拖不下去了,只能见见,看看他们想说什么!难不成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皇兄,我确实听到了一些传言,甚至不是传言,就是北蛮使节团自己放出来的消息,只是皇兄隔着一个皇宫,所以不知道罢了。”
“什么消息?”
“明日北蛮使节团打算向皇兄提出和亲的请求,理由除了那些虚假的加强两国关系,维持两国稳定之外,肯定还有战争威胁,同时最重要的是,他们会找借口说呼延玥儿公主是在我们夏朝丢的,那么咱们就必须赔给他们一个公主,否则就会发兵中原。若是朝中有人附和,皇兄会很被动。”
“嘭!”
夏皇脸色难看带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些蛮夷之辈,竟然想和亲?想得美?”
平阳公主对于夏皇的反应不是很在意,又继续道:“而且很多人都知道,西域佛国派出的使节团目的就是来求亲的,只是还没踏入玉门关就被人杀了个干净,这肯定会刺激到西域佛国,再次派出使节团的话,肯定会挟雷霆之怒,强硬的要求我们和亲。到时候,若是我们没有充分的理由,怕是又要被威胁了。”
夏皇听到这两个消息后,心中沉重。
无论是北蛮还是西域佛国,任何一个的威胁现在夏国都承受不起,更遑论两国这是合起伙来想要来威胁讹诈朝廷。
虽然他嘴上说反对,心里也反对,可是面对两国实实在在的威胁,他知道除了妥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皇兄,您是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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