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唤过苏儿,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苏儿的眼神微微发亮,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跟主院的丫鬟婆子们一块儿走去。
柳双双看到主仆两人的窃窃私语,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妙。
但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强行安抚自己。
没事,那个地方一般人哪能想到呢。
她就在这里等着,等着魏景薇吃了这个哑巴亏,她倒要看看,她还如何嚣张。
她说着嘴角微微扬起,眼角眉梢透露出几分得意来。
院子内鸡飞狗跳,几个丫鬟和婆子一块儿挨个屋子搜。
连很多有人去的地方都没有放过,门一打开,屋内就是浓厚的灰尘扑面而来。
丫鬟婆子们不敢抱怨,还是仔细地查看着。
苏儿发现,柳氏身旁的贴身丫鬟压根不进去,只是在门口看了看便站在门口等候众人,丝毫不慌张的样子。
几个屋子下来,她依然如此,苏儿心中大定,虽不知小姐是如何得知柳氏藏匿东西的地方,但看这丫鬟的样子,断然是错不了的。
搜了半晌,连下人们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当然,这会儿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居然从下人休息处搜出来了几分十分....香艳的书籍来。
上面活灵活现地画了一些小人图,那些婆子们拿起来一边嘿嘿笑着翻了翻,一边用嫌弃和厌恶的眼神看向被搜的丫鬟,见她满脸涨红局促不安的样子,都是拿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苏儿扫到了几页书中的内容,怔愣了几秒后,清秀的脸颊涨红了一些。
很快意识到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接下来搜查继续,又搜出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婆子举着那做成糖葫芦样子的木头,啧啧称奇。
跟身旁的几个婆子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后,嘴里啐了一句,“真是些下贱坯子。”
搜完这些后,便轮到魏景薇的院子,那些婆子们刚开始毫不客气,把屋内折腾得乱七八糟,苏儿和莲儿忙上前去挡住婆子,又亲自动手把柜子打开给他们看,婆子们还不满足,床榻也被掀开又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才算完。
苏儿气恼,刚才搜的可不像如今这般认真,看他们的样子,是恨不能把小姐的院子掀了才好。
魏景薇的院子有些偏,搜完这处差不多就算全部搜完了。
那大丫鬟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众位辛苦了,我这会儿就回去跟夫人复命,你们都散了。”
她刚想走,苏儿快步拦在她面前,那丫鬟蹙了蹙眉,扬了扬下巴,语气十分倨傲,“你们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还想栽赃我家夫人不成。这院子也搜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夫人先前拿给你们的东西可没问题。至于少了的,谁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被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顿,苏儿压住火气,“还有地方没有搜。”
丫鬟冷笑一声,环抱着手,“还有哪里没搜,你倒是说说。”
她们从主院开始搜,搜到现在可是一间屋子都没落下的。
她倒想看看,他们还想如何挣扎。
“花园,花园还没有搜。”
苏儿的话音落下,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丫鬟脸色白了白,环抱与胸口的手也落了下来。
“花园....我看你们就是耽误时间!那地儿如何能藏东西,我还要赶着回去跟夫人复命呢,你若是还要找借口阻拦,小心我告诉老爷去。”
见她脸色牵强,苏儿心中更是松了下来。
果然!小姐料事如神!
见丫鬟要走,她伸手拦下,“你走什么走,花园那地就在不远处,那地方空旷,很快就能搜完,你莫不是....不敢。”
见她语气挑衅,丫鬟下意识地反驳,“我哪里是不敢了!”
“那便好,那就请。”苏儿说完,扭头抬脚朝着花园走去。
那些嬷嬷们看着他们的对话,想了想,还是默默跟上了苏儿。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丫鬟眼眸暗了暗,心中着急,现在去通知也是来不及了。况且他们指不定是瞎说的,未必能找到正确的地方。
她恼恨地跺了跺脚,小跑着跟了上去。
苏儿到了花园,环视了一圈后,眼神直勾勾地看向那中央的假山。
魏府的假山当初可是找了能人巧匠来弄成的,高约有三米,且从顶峰有着源源不断的水流从上往下冲刷,形成一道瀑布。
远远看上去,倒是惟妙惟肖,十分壮观。
苏儿先是绕着假山走到周围一派种了桃花树的林子里看了看,身后的丫鬟急忙赶来,顾不得额头上冒出的汗,急切地看着苏儿的行踪,见她果然没有朝着假山去,心中顿时松懈下来。
果然,这些人就是个草帽,哪里有他们夫人机......
智字卡在喉咙里,她眼睁睁地瞧着苏儿脚步一顿,迅速地扭头朝着假山走去,她脸色骤然一变,心中大急。
“拦下她!!”
她朝着婆子们大喊,婆子们有些迷惘,但其中也不乏聪明人,很快拔腿就朝着假山处走去。
但奈何他们太轻敌,速度也没有苏儿和莲儿来得快,等他们到时。苏儿和莲儿正把几个箱子纷纷掀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遗。
饶是知道丢失的东西一定十分珍贵,但当这些金银财宝赤裸裸地摆在面前,发出璀璨的光芒时,众人还是不约而同地深呼一口气。
这些珠宝琳琅满目,他们伺候府中的主子如此之久,也没见过这么多东西。
等柳双双身边的丫鬟急匆匆地赶到,看着这一幕,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满脑子都是两个字。
完了.....
彻底完了......
苏儿和莲儿打开箱子的同时,果不其然还在其中发现了遗失的那一张单子,两人拿起单子拔腿就跑,步履匆匆地赶回主院。
屋内众人都在喝茶,谁都没说话。
在甜姐儿打了几个呵欠后,揉了揉泪汪汪的眼睛,魏绮还是没开口离开。
甜姐儿一向乖巧,见母亲没睡要走,知道定然有母亲的道理,便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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