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啊,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个,千万大洋开个口子,这对我而言很值。” 赵铭这番话依旧让老任有些无法理解。 主要是在他看来,千万大洋干啥不能干,竟然就为了卖一个人情。 赵铭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卖一个人情,而是想一点点引诱这个周长官入套。 他不怕对方胃口大,就怕对方胃口不大。 只要胃口大,那么这就是可以利用的点。 而且交易的这些账本可是实实在在的。 不要觉得,为啥影视剧还有一些小说,史书里面,为啥一些人做脏活会留下账本这种东西,这不是平白给人把柄吗? 事实就是,但凡涉及人数众多的买卖就势必要账本这东西。 一旦你算账算不清楚,背后那群人分账不均怎么办? 这种买卖可不是周长官和赵铭一对一的买卖,而是赵铭和一群人的买卖。 这周长官充其量只是出头的话事人罢了。 虽说他现在也想到让老任到时候混入核心圈子,直接在事变前,以武力进行搜刮。 但那事能不能成两说,其次紧急情况下,能够带走的东西十分有限。 尤其是一些大型设备,赵铭现在就得一点点给运走。 虽说海外那边也在进行采购,可你单单采购些许设备没什么用。 就好比这压床,整个兵工厂少说有数百台压床,甚至更多,不然这产量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大。 而生产炮管,炮弹,等等这些设备,也绝非一台两台,都是成批的。 赵铭能采购一批,顶多能组建出一个极小规模的兵工厂,产能可能还比不过奉天兵工厂的百分之一。 这点产能别说自给自足,大半只怕都得向外采购。 其次就是发动机生产线,奉天兵工厂这边可是有一些现成的,数目还不小。 这么说吧,奉天兵工厂,占地总计超过三千五百亩,各种机械设备达到八千多台。 厂区职工数目有一万七千人,其中高级技工有一千人,里面甚至还有一个科学研究会,专门研究军工技术。 撇开那些库存不说,坦克估计现在都有一百多台,虽然不一定能跟上时代,但有就行,还挑剔个啥? 就算是落后的玩意,只要步坦协同玩得好,这玩意就是大杀器。 飞机数百架。 其中的武器产能,日产值,一天就可以武装一个营,一个月就可以武装一个师。 还有大量洋人技工,这特娘的说是一家西洋成熟军工企业也不为过。 所以赵铭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大一个香饽饽不去争取。 两管齐下,特娘的至少要在事变爆发前,把奉天兵工厂的家底掏空至少五分之一。 对! 仅仅五分之一,赵铭做梦都得笑醒。 时间一闪而逝,不知不觉此时已经临近年关。 赵铭干脆直接回了一趟津门和冯老爷子一家过了个年,顺带逗了逗孩子。 现在孩子还只能在奶妈的照顾下咿咿呀呀的,还不能叫名字。 赵家现在也算是豪门了,当然也可以冯芸芸自己照顾,不过最近她也挺忙的。 坐完月子后,冯芸芸就开始在津门操持起了冯家庄的生意。 将一批冯家庄的老人给带了过来,有赵铭的资金支持,很快就在津门开了个纺织厂。 而且仅仅半年的功夫陆续就开了第二家。 也算是做了好事吧,解决了一部分女工的就业问题。 “你也是的,刚生完孩子也不好好休息休息,你男人又不是赚不到钱,何必搞得这么累?” 赵铭体贴的为老婆揉着肩膀。 冯芸芸放下账目,抬头看着赵铭,脸上露出略有疲惫但很温馨的笑容。 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微微摇头。 “是是是!你是我男人,但我也要做点什么吧?不然这样下午你看我都要长肉了。” “要不你试试跟那些太太打打牌?”赵铭提议道。 自家女人这么辛苦,他有些心疼。 冯芸芸却摇摇头,“玩不来,这些太太们,她们就是成天炫富,可是你这身份,我怎么好炫耀。你也是的....动不动就搞这么大的动静。” 冯芸芸有些埋怨。 属于是赵铭现在身份不简单了,这要是炫富,到底是怎么炫呢? 炫耀自家男人是两地都统?还是炫耀是津门年轻富豪? 而且赵铭这身份有些敏感。 赵铭也是将自己诓骗东洋人的一些事情和冯芸芸说了。 她也清楚,最好是减少外出。 以至于冯芸芸就算是打理产业,大多也都是让管事们自己来冯家庄园这边交接。 “行行行,是我不好。改明儿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草原上骑马放松放松。” “好!~不过我现在得不能拖你后腿。” 说着冯芸芸一把握住赵铭的手,眼神很是充满怜惜。 “夫君,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能帮你做什么。 能做的只是帮你尽可能多分担一些压力,你有时候不要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好吗?” 见冯芸芸如此,赵铭也是有些感触。 要说自己压力大,确实是挺大的。 只是外人看不出,但枕边人又如何看不出呢。 “哪有,我最近不是每天都闲着吗?你看我还有时间回来逛逛。”赵铭耸耸肩。 “你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没说,但我感觉你好像很急,似乎在担心什么。” 冯芸芸无奈轻叹,她是很清楚自家男人的。 忽的她想到什么,眼神有些羞怯,弱弱道,“要不我们再要个?” “哈?” “哎!别,我今天还没洗澡呢!” —— 再度回到奉天,时间已经是大年过了十五。 而刚抵达津门,就被老任带着好吃好喝了一顿。 时隔一个多月,老任看着愈发有些发福了。 “老任啊,你这样子,我都有些认不出来了,日子过得是不是太好了点?” “呵呵,还不是你,你小子让我天天出去装大款。最近好了,你回津门。 这群兵工厂的那群人就隔三差五的找我喝酒,我不喝也不行啊!” 老任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很是无奈叹息。 如若说之前他是个略微发福的中年人,那现在真就是弥勒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