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遭遇战十分稀里糊涂的就败了,而现在连对方的目的还有些云里雾里。
而此时赵铭一行人已经火速朝着矿场方向飞速赶去,按照原定计划,最终所有人都将在矿场外围汇聚。
也不知道宝山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但对此赵铭倒也不担心,当时拷问那个锡尼时,他了解到宝山那边的进攻目标只是外蒙本地人军队,战斗能力比这支洋人驻军更差。
当然也不是说这支火力合成营战斗能力差,只是长久的懈怠让他们失去该有的警惕。
如果有准备,给赵铭一万兵力那也不敢轻易碰这种堪称铁桶一般的防御。
众人在加速疾行,但交流却一刻没停。
“赵爷,接下来咱们要不要继续干他娘的一票?这也太爽了,听说还有一个团的兵力。
只怕到时候好家伙只会更多,再抢他娘的一票,回去了咱们做什么不能做?”
猴子兴奋的不断挥舞着手掌,好似一幅美好的蓝图正在徐徐展开,同时他那江湖上的匪气也是展露无遗。
猴子这家伙或许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但有时候他说话真的不喜欢过脑子,快意恩仇嘛,江湖上也能理解。
“赵兄弟,接下来你可不能继续了!几百人和几千人的伏击战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且现在我们接连做了两波,等后续俄国人发现,必定会把他们惹毛了。
听说他们还有飞机,那家伙飞起来速度老快了,到时候咱们就算是把马累死那也跑不回去。”
张锴很是严肃的朝赵铭嘱咐着,他是生怕赵铭继续发了疯和对方死磕。
同时他也恶狠狠瞪了猴子一眼,这人到底是谁?怎么每次都在这儿疯狂拱火?
“放心张老哥,我不会胡来!”
赵铭摇摇头,能看到这次他的神情格外凝重,“接下来咱们得开始大逃亡了!俄国人肯定会报复的。
东西咱们到手了能不能把它们带回去还得看咱们能不能逃,会不会逃了!”
见此张锴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也为此事有些焦心,他也是在意这点,之前不太想赵铭进行伏击。
但都把人家驻地给掏了,多一票少一票也没什么了。
约莫花了一刻钟,大部队先是在驻军营地停留了片刻,将这里的军械全部打包带走之后,便再度朝着矿场方向赶去。
好在,当逐渐靠近,远远地就看见,王二,宝山张鹤几人在那儿扎堆聊着什么,旁边则还聚集着大量镇嵩军弟兄,以及许许多多浑身乌漆嘛黑的矿工。
整个采矿场占地面积很大,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片成堆成堆的黑色煤山,附近还有着大量的采矿器械。
看着这些专业设备,赵铭是真的看着眼馋,如果能将这些玩意运回去,自己的矿场直接就可以原地开工。
“赵爷!”
“赵爷!”
看到赵铭一大群人,还跟着三辆军用卡车,有几匹马后面还拖着好几辆板车,都是有些兴奋。
宝山是张鹤王二他们提及,赵爷已经攻陷那处军事驻地,缴获大量军火。
这下大伙都能鸟枪换炮了。
赵铭朝众人点点头,旋即扫了眼附近的矿工。
这些人都在镇嵩军和牧民弟兄们的看守下有些手足无措,附近则还有两三百名明显是俄国人模样的男子。
这些人则是蹲坐在地上,明显已经被俘虏。
“这里矿工都救出来了?”赵铭淡淡道。
“没有,太多了,分成好几个矿区,咱们这儿只是其中两个,相隔两公里外还有另外两个矿区。
不过这边人多一些,一共七万人,还有一些还在矿坑里,因为太深了这会我让人传话呢。估计很快就出来了。”
张鹤语速飞快的叙说着。
赵铭点点头,沉声道,“让会蒙语的弟兄们告诉他们,现在给他们三个选择。
第一,咱们给他们发枪,但他们必须要帮我们留在这里看守这些俄国人三个小时,之后他们是继续他们的运动,还是要做什么我不管。
第二,跟我们走,我也会给他们发枪。第三,他们自己想干嘛就干嘛,逃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挖矿随便他们!”
听着赵铭的命令,在场几名头目都有些皱眉。
“赵兄弟,咱们不能在这些外蒙人身上耽搁,俄国人不会给我们在路上磨蹭的时间。
如果还带着这么多拖油瓶,我们想要离开外蒙那就是痴心妄想。”张锴皱眉反驳。
对于这点赵铭自然是有想过的,点点头也没反驳。
“嗯,我知道,但谁说我打算让他们和我们走一条道了?”
“那怎么带他们回去?这么多人,沿途肯定会遇到外蒙各地驻军,他们只怕还没走多远就被人给截住了。”
张锴不解,他们能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这里,完全是凭借海东青的高空侦查优势以及部分专业人士的作用。
但这些外蒙人志士想就这么明晃晃去察北,这不是找死吗?
“张老哥,你觉得单凭我们能成功走回去吗?”赵铭淡笑反问。
“你什么意思?”张锴一愣,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唉,我算过,无论我们怎么逃,一开始的确会很顺利。
但最迟一天后,俄国人的侦察机就会起飞,到时候势必会沿着这附近一路侦查,到时候以高空俯瞰视野,发现咱们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我们的身份是不干净的,就算我们披着这样一身皮,那也不意味着我们真的就是外蒙部队。
想要明目张胆的在外蒙官道上通行不现实。
我们只能像来的时候一样,继续走偏僻的小路。
但这也意味着我们肯定会被发现,毕竟荒郊野岭,这样一支突兀的军队,明显就不正常。
所以你懂了?”赵铭说着郑重的拍了拍张锴的肩膀。
旁人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张锴的确已经明白了,他嘴唇嚅嗫着。
目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以为越是年轻的人,越是容易意气用事,心慈手软,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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