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的办法有很多,要么是宁可丢失这个点也不去援救,让对方白忙活一场。
要么就是围魏救赵,这些都是老祖宗玩坏了的把戏,你围你的,我围我的,看你救不救?
第三种就是齐头并进,你围我的点,我不专门救这个点,来个齐头并进,等待后续部队或者集结更多部队,来个全面进攻甚至是反包围。
如果俄国人会国内的那一套,等待后续团部兵力集结,绕开主路,分散派出更多侦察游骑兵齐头并进。
所谓的围点打援就是个笑话。
这些在国内都是有案例的,张锴也听闻过一些。
甚至许多参谋为此人手专研一手孙子兵法以及国内外的各种战场案例进行参考谋划,以免遇到同样情况无法做到及时应对。
可以说,在国内打的不仅仅是装备兵力,还是脑子。
有时候明明对方就是直来直去的招式,己方参谋部脑子只怕都得想破了,才敢下定一个决定。
不然鬼知道对方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你可以说国内兵员整体作战素质现在还很业余,但决不能低估了这些作战参谋。
至于之后的淞沪会战,那就是纯粹的参谋部对军舰和空军轰炸没有一个直观概念导致的,以及最高层对战场局势的错误判断。
但那都是后话。
“嗯,这不是有办法吗?为什么不试试呢?”赵铭闻言点点头笑呵呵看向张锴道。
“可是情况太复杂了,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布置,而且我们损失不起,一旦出现错误判断,被对方反包围。
那损失可就太大了!”张锴皱眉反驳。
或许在刘大帅执掌时期,他的决定会十分激进,但在老宋麾下安逸了这么久,他早就变得稳健了。
“你忘了?”
赵铭忽的指了指天空,见此张锴抬头看去,赫然看到一只雄鹰在高空之上翱翔。
似乎察觉到主人在看它,它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我知道了....”
张锴点点头,“这样也不是不行,不过必须要加强对沿途一线的戒备,并且一定要快!现在已经距离交火结束过去近半小时。
我们最多只有十五分钟布置,十五分钟内必须尽快将人马拖到这里!”
说着张锴从旁边驻地办公室内的一幅地图扯了下来,用手指指了指其中一个点。
这里是矿场驻地以东四里地外的一处道路。
透过地图能看到,这条道两侧分别是一条河流,以及一片小丘陵。
赵铭知道张锴想要布置的就是那处丘陵一侧,如若对方疏于防备,援救心切,那这处丘陵背部就是最好的埋伏地点。
并且丘陵背部地形十分开阔,一旦被对方提前警觉,这边也能进行火速撤离。
“好!那就事不宜迟!火速行动!”
几乎是赵铭点头的瞬间,一道指令也快速下达。
一下子本就繁忙的驻地内,变得更加热火朝天。
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已经开始光着膀子开始干活了。
“赵爷!那儿有一辆卡车,这个咱们不会开,如果能用那玩意将东西拖过去,咱们完全可以把更多地火力运过去!”
一名弟兄指了指位于驻地一处角落里的军绿色大卡车。
赵铭二话不说直接用俄语大喊道,“谁会开车?”
蹲在地上的人群中一阵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无人回应。
半晌一名脸上还残存着醉意的中年人举起了手,“我....我会....”
“上车,然后开出来!”
赵铭没跟对方废话,直接掏出缴获而来的手枪指着对方。
“是是是!别开枪!别开枪!”
男子点头如捣蒜,这会酒意已经全醒了,连忙掏出钥匙上车开始发动汽车。
将大车停靠在驻地外后,弟兄们则快速将一架架简易榴弹炮给抬了上去,塞了二十多架榴弹炮后又塞了几挺轻机枪重机枪,随后就是将弹药一箱箱往里抬。
也就是这辆卡车空间足够大,不然还真塞不了这么多东西。
弹药炮弹分别塞了几木箱,带够足够打一场小规模遭遇战的储备后,弟兄们纷纷带上家伙事开始指引着卡车朝着指定区域疾驰而去。
一共两百多名弟兄出发,剩下的则全部留在驻地。
赵铭也没想此行带太多人,能打就打,大不了就火速撤退,人少调度起来更加灵敏。
谁也不会知道,这样一支突然出现的部队,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
端掉一个军事驻地不说,竟然还想再蹲守一波。
同样彼得罗夫少校也不会知道,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已经有一支仅有两百人的部队在埋伏着自己。
“怎么样?那边还没有讯息传回来吗?”彼得罗夫少校瞥了眼后车座上背着一个小型军用电台的小伙子皱眉询问道。
这种电台算是这年头比较好用的便携式军用电台了。
因为是小型便携式电台,所以最远传输距离一般都在十公里左右,最远不会超过三十公里。
但这对于附近均有驻地的情况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像那种固定式大型电台,目前最远也就四五百公里,附近也就师部有一台。
如果是在他们国内,可能这种固定式大型电台在各大城市均有部署,一旦哪里出现异常。
肯定会有大型电台给附近机场进行传讯,随后侦察机就已经起飞了。
但这里不同,地处外蒙,最近的机场还在大库伦。
目前那儿部署的战机侦察机数目也不多,想要联系到那边,得这边层层上报。
但现在情况不明,如果贸然上报,航空编队那边可不会搭理。
本来这边的飞机就有限,按照固定航线巡逻都只能勉强做到,如果是一点破事都需要他们航空编队出力,那他们得忙死。
除非上边继续调派更多空中力量部署这边。
“没有长官,求援信号才刚刚发送,他们的信号就中断了。但他们的电报显示,他们说是遇到了敌袭。
但敌人是谁,多少人,什么目的,我们一概不知!”
这名通讯兵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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