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海外市场低迷,他在海外的生意又总是莫名其妙收到攻击和打压……可转到国内却处处受限,如果面前的纪青黛愿意帮他一把,那再好不过。 郑映侨伸出四根手指,“我名下有一批珠宝,你帮我出货,我给你四成利。” 他紧接道,“我知道你们清高,我保证这批珠宝来路很干净。” 怕青黛不信,郑映侨推过一张名片,“Norman Smith,认识么?前几年V国有名的珠宝大商。说简单点,他欠我钱,还不上用珠宝抵了。怎么样,够清白么?” 青黛接过名片。Norman,一个沉迷赌博的珠宝大商,她确实略有耳闻,她两指翻动名片,语气淡淡,“想在国内出手…你走私?” 郑映侨表情一僵,他扑哧一下笑出声,“亲爱的,在国内做生意我怎么会乱来呢!” 青黛把名片推回去,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 “…好好。”郑映侨用力压住名片,“我会按海关规定入境。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来交接。” 他面对的女人挽了一个松散随意的发髻,脸上的淡妆近乎素颜,清晰展现了原生五官的轮廓美,不多加修饰的眉头毛流感自然,越发凸显本人凌厉而不失冷淡的气势。 她反应平平,“哦。” 郑映侨心里异样。 才一上午不见,怎么感觉面前的纪青黛像变了一副样子。 完全看不穿她内心在想什么! 他当然不会知道,现下眼前这个是融合了29岁记忆、历尽千帆的纪青黛。 青黛朝外望一眼,又看向时间,她说,“我是开娱乐公司的,没那么多门路。可能帮不了郑老板。” 郑映侨急道,“怎么会?你名下随便哪个小明星替这珠宝打个广告,还愁什么销路?再说,纪总的人脉一定是……” 青黛起身,语气一直很平静,反而透出往旁人心上戳的嘲讽味,“S市只有我一个生意人?还是说…郑老板觉得坑过的人,用着更安心?” “为什么?” “因为你觉得我们蠢,还是觉得我们更好拿捏对付?” 见她态度不配合,郑映侨沉沉地盯着青黛,他咬紧后槽牙,忽而露出一个甜蜜的腻笑,“说对了一半吧。” 他将财经杂志丢到青黛脚下,翻开的那页正洋洋洒洒地介绍暮光智途这家涨势迅猛的龙头企业,“亲爱的,你和你前夫的公司现在瞧着多么光鲜亮丽!当初我眼光果然不错,敢给你们两个穷学生投资。” 青黛,“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郑映侨道,“我只是友好地提醒两位大能人,无论如何,EL和暮光智途的前身,那个小破公司,都沾过我的钱!” “你们嫌弃又不敢碰的…赃款。” “啊——”郑映侨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让我想想,那几年我是怎么赚钱的。放贷?走私?还是网络赌博?记不清了,好像都有做。” 明晃晃威胁的那一套,郑映侨五年前就做过一次,如今竟还想用它来拿住青黛。 可惜…他低估了青黛和骆西楼。 青黛弯腰捡起杂志,然后直接扬手砸在郑映侨看好戏的脸上。 坚硬书角的锋利程度不输于小刀,郑映侨一下被砸懵,侧脸划开一串血珠。他脱口,“Fuck!纪青黛你…!” “啊。抱歉。”青黛蹙眉,“我是想让郑老板好好看杂志。骆总敛财能力完全不逊于我,你应该去找他合作。” 郑映侨阴沉地抹开血迹。 骆西楼… 呵。骆西楼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竟真的搭上了官场权贵的关系,四五年前就毁了他在国内的许多生意!重创他的根基后,逼得他不得不把重心移到国外! 最想弄死他的人估计就是骆西楼,骆西楼怎么可能和他合作。 “…骆西楼脾气太差。”郑映侨抽了几张餐巾纸,一点点擦干手上血迹,“我自然更想和纪总你合作。” “还是说,你完全不在意EL?” 青黛沉默,她撩起耳后的发,像是不太耐烦又别无他法,“你能保证这批珠宝从头到尾…” 郑映侨把纸巾揉成一团,逐渐扯开微笑,“当然。我只想赚点钱而已。” 青黛眼中挣扎,她待不下去,最后扔了一句“我再想想”就一走了之。 剩下郑映侨坐在沙发里,露出尽在掌握的表情,连看桌上的杂志都顺眼不少。 这才对。 钱才是最让人安心的东西…呃! 郑映侨突然全身剧痛,刷刷冒了一层冷汗。他想起身,一下跌到地底,喉管不断挤压,空气越来越少,他痛得哑声,试图拍桌呼救,手指刚触及边缘,那本硬壳杂志又迎面砸在他脸上。 大肆宣传暮光智途的那一页,死死地压住郑映侨的呼吸,他两眼一翻,在剧痛中昏死了过去。 “叮——【浑身哪都疼丸】已生效。” 这边,青黛刚坐进车内,袁嘉禾接连发了三条语音。 “黛黛,后天就是我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