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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结束这一切人间惨剧吗?想要女真的无辜百姓得以生存吗?”平静的声音响起在夜色中。
扎木灰暗的瞳孔微微抬了抬,身体趴在哪里一动不动,看了秦云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
他笑的很开心,很癫狂,很讥讽。
“老东西,陛下在跟你说话!”无名冰冷大骂,当即就要上前。
秦云伸出一手阻止,而后蹲下,平静的看着扎木:“你在笑什么?”
扎木讥讽道:“笑你这个侩子手,在这里大义凛然的装作圣人!”
“没有你,根本不会有这一场战争,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支持完颜洪烈发动战争的目的!”他的眼神变的仇恨,将这一切归于秦云。
秦云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笑道:“你错了,这场战争,这次生灵涂炭,说到底你也有责任。”
扎木眼神一闪,咬牙道:“我?我有什么责任?我的责任就是没办法杀掉你们这些执掌权力者,轻而易举一句话就可以让无数人去死。”
秦云回道:“当年完颜大帝夺政,就已经酿下了因果,可你们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效忠吗?”
“难道完颜洪烈就该认命?”
“还有完颜大帝进攻大夏,你们没有阻止,反倒出谋划策,这不也是责任吗?”
“难道朕就要忍气吞声,牧州的百姓就不是人?”
“朕承认,女真战场已经有些脱离了朕的预想,更准确一点,是完颜洪烈脱离了朕的掌控,他的仇恨有些过了,导致生灵涂炭。”
“也不怕告诉你,女真国内有人联合他在搞鬼,想要踢朕出局,跟随朕南征北战的将军,因此断了一只手,所以朕已经决定插手进来,亲手结束这一切!”
扎木的脸色变幻,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无论是秦云还是完颜洪烈,似乎都是被动的一方,可是百姓有何错?
他痛苦道:“你这是自食恶果!即便大帝继位不正,可至少国泰民安,你们妄图推翻,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成为被推翻者!”
秦云不屑一笑:“朕不是来跟你讲对错的,此事没有绝对的答案,几千年的史书,就已经写满了答案!”
“朕只问你,你想不想结束这一切?”
扎木坐起来,浑浊的眸子死死看着他,不情不愿道:“当然想!”
“好,把女真的气丹配方给朕,朕需要它,克制高原反应,大夏军队会以战止战,让这个最快的安定下来。”秦云开门见山,眼神坦然。
扎木脸色一变:“你原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休想!”
“你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进攻女真,侵略女真而已!老夫绝不做叛徒,你休想!!”他情绪异常激动。
秦云被他喷了一脸的口水,火气差点起来了,冷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们的大帝拿百姓当挡箭牌,而完颜洪烈已经疯了,肆意屠杀,朕至少比他们两人强!”
“凡女真难民,朕皆善待了。”
“可他们呢?哼!”他冷哼。
闻言,扎木脸色唰的一下苍白,脑子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摇头道:“不,不可能!”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是要遭天谴的啊,他们真的不怕民怨四起,起义之师征伐吗?”
秦云淡淡道:“事实上,民怨已经四起了。”
扎木瘫软在地,面无血色,双眸久久失神,仿佛三魂七魄都被抽离了。
夜色中,落针可闻,安静的让人发怵。
秦云不再言语,扎木这样的人需要一个理由来改变自己的信念,而现在女真惨况就是最好的理由。
除了大夏,无人可以快速结束这一切。
完颜洪烈也不行,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民怨四起,未来的这些年,必定还会有战争爆发。
很久很久后,他才抬起头,浑浊的眸子通红,双手颤抖:“你,你想怎么结束?”
秦云挑眉:“武力调停,完颜大帝会死,会有其他人登基,但那个人不会是完颜洪烈。”
扎木咬牙:“也就是说,女真是下一个突厥汗国?”
秦云坦然点头:“没错,但这里不会再有战争,草原的迅猛发展和安居乐业,想必你也有听说。”
扎木缓缓垂下头颅,陷入了挣扎与痛苦之中。
见状,秦云心里已经有数,他的心里已经有一颗种子萌芽,逼的越紧反而不好。
“你自己考虑考虑,朕给你特权,你可以随意去看看战场,还有女真难民的收容所。”
说完,他给无名使了一个眼色。
无名迅速上前,带走了失魂落魄的扎木。
这时候,一辆颇为典雅的马车缓缓驶来,秦云微微诧异,独孤瑾?这么晚了她过来做什么?
这时候,她一身宫装下了马车,脸蛋高贵不失轻熟,身段高挑,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陛下。”
秦云上前,蹙眉道:“你不是月事来了,身体不适么?跑这来吹凉风,不怕生病?”
独孤瑾唰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看了看四周,尴尬至极,这种私密事他就直接说出来了?
这源自前几天险些同房,她无奈之下,才把这些事告诉秦云的。
紧接着,她调整呼吸,认真的睁大道:“有大事!”
秦云脸色骤变:“大事?”
“铜城?”他追问,双眼已经锐利起来。
独孤瑾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是慕臣派人送来的,他让我转告陛下,完颜洪烈亲赴铜城,表示想要跟您当面谈一谈,还说会给您一个交代,希望您能暂时停止对古关二地的进攻。”
“他自知此时派人来见您,只会加重您的怒火,便把主意打到铜城去了,慕臣不敢定夺,只好传信而来。”
秦云看了看信,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哼,他的话只能信一半,无法和朕对话是真,但打主意到铜城,也是变相的在提醒朕,铜城还在他们的包围之中。”
“交代,他又能给什么交代?以为朕不知道他那点破事吗?”
说着,他想起了燕忠的断臂之仇,眼中闪烁寒芒,直接上了马车:“回营帐再说!”
独孤瑾见他不悦,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跟上,嘘寒问暖的照顾着,吩咐手下驾驶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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