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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晴全当玩笑话听了,轻笑道:“但愿。”
秦云抿了抿嘴唇,突然道:“门阀之危已经解除,你若是想离开皇宫,去找你舅舅,朕不会拦着。”
“天底下,也没人知道你的身份。”
司晴猛然抬起头:“陛下,这是在赶我走吗?”
秦云笑道:“怎么可能!”
“你就是在这住上一辈子,朕都不会说什么。”
“朕只是怕你孤独,这么年轻就孤身一人,也没个孩子,漫长的岁月里将没有什么期待。”
司晴沉默,而后点点头:“陛下,我会考虑的。”
说完,气氛稍微沉默下来。
秦云站起来,转身离开:“夜深了,早些休息。”
“入秋,注意保暖。”
司晴娇躯一颤,立刻施了一个万福,低着头道:“恭送陛下。”
直到秦云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抬起头,美眸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甚至是想要追出去。
她脑中莫名闪烁着司徒凛的那句话。
“晴儿,你必须跟从前的自己斩断联系,那怕是真儿也不能再见,原本你就是一个外人,跟顺勋王从未有过关系,有的只是一个假名义。”
“如果你现在还跟从前的自己有所关联,陛下这样强势的男人,绝不会舒服。”
想到那一日的对话。
司晴蹙眉,一阵头疼。
“罢了……”
“人应该活在当下。”
……
第二天,秦云在未央宫低调举行了家宴。
司晴没来,也不适合来。
饭桌上,有欢笑,亦有愁绪,但总体还算是圆满。
和和气气的吃完,秦云领着众妃跟秦赐道别,并且一路将秦赐送到了宣武门门口。
那外面,燕云十二将剩下的五将,以及前幽州高层,都等着了。
“十一弟,去。”
“去建设好边疆,需要用钱,需要用粮,需要朝廷支持,大胆写信给朕。”
“书上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可书上还说,山水有相逢。”
“大哥在帝都期待下一次的相聚。”
寥寥数语,有支持,有勉励,有不舍。
竟然是听的秦赐双眼一红,猛的上前给了秦云一个拥抱,声音嘶哑:“皇兄,臣弟不会让你失望的。”
“五年,五年之后,臣弟要让牧州成为外族人谈虎色变的一块凶地!”
他的锐利双眸,以及脸上的刀疤,让他更显锋芒,极度可怕!
秦云一震,感觉到了天大的决心。
“哈哈哈,好!”
“大哥等着!”
“快松开,这么多人等着。”
“再这么抱着,你皇嫂该不乐意了。”
诙谐的语气,瞬间逗的众人捂嘴偷笑,冲刷了离别的忧愁。
秦赐擦了擦湿润的眼眶,不让人看见,而后松开,拱手道。
“诸位皇嫂,臣弟先行一步。”
萧雨湘轻轻颔首,领着后宫众女还礼:“王爷,慢走。”
说完,将怀中熟睡的真儿交给了他。
秦赐眼神又与秦羽交织,二人没有对话,一切都在眼神里了。
晚风习习,月光撩人。
顺勋王最后看了一眼帝都,便走出宣武门,上了马车。
此去一行,任务艰巨。
大夏最能打的王爷,将去建设边疆,未来也将成为大夏的顶梁柱。
“皇帝哥哥,还真有点舍不得真儿呢。”童薇撅起红唇,似乎有些失落。
秦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他们都会回来的,不必如此伤感。”
众女点头。
其实他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是最不舍得的那一个。
忽然,察明卫柔的美眸一闪,提醒道:“陛下,那边怎么有个人影?”
秦云看去,咧嘴一笑。
不用猜,都知道是司晴,作为一个女人,还是没办法完全舍弃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即便没有血缘关系。
她来目送,才对。
如果不来,秦云反倒会觉得她有点绝情。
“那里有什么人影,朕看你最近是没休息好,走回宫。”
察明卫柔瞪眼:“可臣妾……”
话没说完。
突然黑夜中,有锦衣卫靠近。
侧在秦云耳边低声道:“陛下,项姑娘在深夜时分,忽然从宅子出门,不知道去那里。”
“下面的人拿不稳主意,特来请示。”
闻言,秦云的眉头皱起,项胜男怎么会深夜出门?
她在帝都,除了自己,不会有朋友?
“她去那了?”追问道。
锦衣卫回道:“陛下,似乎是出城的方向。”
秦云脸色更加难看,心中暗道,这女人不会是还在生气?
不行,她要是出城遇到东厂的人,就麻烦了!
“湘儿,你们全部回后宫,朕还是有事要处理。”
“还有六弟,你也回去休息。”
众人见锦衣卫来报,肯定是有大事,便也没有多问。
齐齐施了一礼之后:“是,陛下!”
望着黑夜,秦云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眉头不断在跳。
头顶仿佛有一团乌云压着。
“快!”
“出城。”
“朕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闻言,丰老等人也不敢怠慢,立刻牵来马匹,随他出城。
烈马狂奔,冲出宣武门,惊动了城防军。
“陛下,您放宽心,兴许是项姑娘想出去走走也说不定,帝都的防守森严,不应该会出问题的。”丰老道。
秦云一边纵马,一边心急如焚。
“不!”
“朕的感觉一向很准,今夜怕是要出事!”
闻言,随行的锦衣卫,禁军,集体面色一凛。
安顿项家父女的宅子,就在宣武门不远处的中央大街,只用了一会就抵达。
深夜的马蹄阵阵,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砰砰砰!”
秦云下马,焦急砸门。
院子里,灯火亮起,项飞羽披着外衣出来开门。
他一见是秦云,表情十分诧异。
“陛,陛下,怎么是你?”
秦云皱眉:“项大侠,朕听说胜男出门了,她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她去那里了吗?”
身后的锦衣卫们,集体捏了一把汗。
项飞羽的表情更加奇怪!
蹙眉沉声道:“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亲自来将她接走的吗,说是去办什么事。”
话犹如神雷,在原地炸响!
所有人身体一僵。
秦云的头皮一炸,一股凉意从他的天灵盖迅速蔓延,脸色极度难看。
什么意思,自己来接走胜男的,朕什么时候接过?
“不好,出事了!”丰老瞳孔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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