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画哪会理她,要不是着急入宫找国师解释,她现在跟锦洛势不两立!
何况,锦洛就是个贱货,根本不配入宫。
“不带我就不带我嘛,”锦洛挽回面子般大声嘟囔,“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入宫,我还怕你带我进去就假装不认识我,把我丢在宫里,害我被当成刺客嘎了呢!”
许锦画猛地停住脚步。
这贱货不说,她居然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
确实,只要把这贱货带入宫,再找个无人的地方扔掉,之后假装不认识她,宫里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自然会把她当成刺客处理掉。
锦洛说完,出了房间,傲娇地扭头就走。
不出意外地,许锦画冲她背影喊:“带你就带你,还不快跟上!”
锦洛就一脸反而不敢跟她入宫的模样:“你刚刚还不带我,现在却突然要带我,是听了我刚才的话,要把我带进宫丢宫里,让我被当成刺客吗?!”
经过前晚,许锦画本来挺怵她的。
可此时见她那怂样,莫名就来了几分胆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可是侯府,想要你死,还需把你骗入皇宫吗!”
锦洛想了想,表示:“也是!
“那我不能放过这次入宫的机会,以后要是在京都城混不下去,回乡下我可以吹一辈子!”
许锦画:“……”
她赶紧掉头就走,生怕被锦洛传染到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气息!
锦洛不以为然地跟在她后面,到了府门口,恰逢许锦书正要登上马车。
见到她俩来,许锦书目光掠过许锦画,再落到锦洛身上,瞬时微微收紧了那只受伤的手。
她手金贵,昨夜受伤又浸了呕吐物,今日还得入宫给贵妃施针,需得好好护着这手,所以昨夜回院后,不敢再去折腾,才暂时放过锦洛!
未料,这贱人今个敢自己往她面前凑。
再听许锦画说要跟她入宫,还给她使眼色,她怎会不知许锦画心里打着坏主意。
假装没看到许锦画的眼色,略一思考,她道:“也罢,娘娘向来待我好,多带你们两人入宫,娘娘也不会怪罪。但到了宫里,需得跟紧我,不能乱跑。”
随后三人上了马车,外加许锦书的贴身婢女燕巢。
燕巢一上马车,就故意将锦洛的身影挡住。
经过宫门,例行检查。
许锦书身份摆在那,又时常入宫给贵妃施针,守卫并未细查,似是没发现马车里的锦洛。
入了第一重宫门,在要下马车之前,还需经过一条长长的宽道。
马车在宽道上走了一半,四下无人,许锦画突然叫停马车。
“到了。”她对锦洛说。
锦洛就配合地往车窗外望了望,还撩开车帘躬着个身子、撅着个屁股往外探,一句“哇,这就是皇宫,好大好漂亮”还没说完,许锦画抬起一脚就往她屁股踹。
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脚好像都还没碰到锦洛,锦洛已经跌到了马车下。
这乡巴佬大概是一入皇宫,就激动得站不稳,自己跌下去的!
许锦画可不管她是怎么跌下去的,立即命人快驾车。
于是等锦洛从地上站起来,那马车跑得跟背后有鬼在追一样。
锦洛无语,拂了拂衣袖,身子一转,就入了旁边一条小径,消失不见。
等她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宫女的服装,并准确地出现在了太子每日的必经之路。
太子长何模样、身高几许,她也摸得清清楚楚了。
隐匿在路边花丛里等了好一会,果真就见一袭明黄身影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两名太监。
锦洛一见那身影就兴奋,着明黄盘龙锦袍,身影笔直挺拔,面如冠玉,清朗独绝……
这相貌与打探到的相差无几,衣着也符合太子的身份,是太子无疑了。
眼下环境不宜下手,锦洛立即使用苍龙血脉。
一条血色苍龙从掌心浮现,又化为点点血雾,向四周和太子等人弥散而去。
太子本来是要去他母妃寝宫的。
走着走着,突然到了宫里一处僻静的鲜少有人踏足的小树林旁边。
他皱了皱眉,正疑惑自己为何会走到此处,唰,身后一名太监不见了。
并肩而行的另一名太监感觉哪里不对,侧头一看,我去,刚刚还走在身边的同伴,凭空消失了!
正要喊……
唰!
他也不见了!
锦洛把两名太监揪入小树林后,弄晕,身子一闪,又到了小径中间、太子身后。
然,正当她要把太子也往小树林里拖时……
小径另一头却在这时,突然荡出一片衣角,有人正往这边来。
锦洛爪子伸出一半,猛地停住,人快速闪回小树林里。
谁呀,就不能晚一秒出现吗?
晚一秒出现她就把太子拖入小树林了,这人是踩着点来坏她事的吗?!
正恼,甲胄声和脚步声响起,一队禁卫军整齐划一地从小径那头往这边跑来。
禁卫军跑到太子面前,朝太子行完礼后,分列两旁,小径那头就徐徐走来一人。
那人锦袍黑靴,闲庭信步般,不疾不徐,却是步步沉着有力。
锦洛躲得隐秘,却依稀能看到太子先开口,声音十分客气有礼地问:“国师怎么在此?”
锦洛:“……”
怎么又是他?
诚然,来的就是国师苏焲!
苏焲到了太子面前,他无需行礼,很温和随意地道:“听闻太子要去贵妃处,却往这无人的方向而来,怕太子有危险,故带人来寻太子。”
太子一时也搞不清自己为何会走到这里,想了想,唯有一个原因。
“想必是忧思母妃头疾,一时分了心,才会走到这里来。”
苏焲问:“太子身边的人呢?”
太子回头,这才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
苏焲就诚挚地提醒:“太子一人忧思贵妃走错路尚可理解,身边人不见了,就不同寻常了。要不要派些人进小树林,看看太子身边的人是不是被小野猫拖进了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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