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池枝颜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按下电梯按钮,进去后,再次按下二楼的按键。
她看见电梯楼层停留在二楼。
谢京宴的房间,应该也在二楼。
池枝颜不知道怎么是抱着一个怎么样的心理出了电梯,但她现在想找到谢京宴。
停留在一个没关门半开着的房间门口,她抬手,先是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池枝颜把门全部推开,还没迈开步子走,她看见了令她傻眼的一幕。
谢京宴的衬衫刚穿到一半,动作由于她突然的闯入被打断,衬衫纽扣没来得及系上,半敞开的皮肤在空气中接触,明显精致的锁骨随意露出,隐忍着含有爆发力的肌肉,往下是精瘦的腰身,性感的腰线在衬衫里若隐若现。
池枝颜微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谢京宴见到她来,波澜不惊的抬手,把衬衫纽扣一个个系上,才撩起眼皮,开口道,
“怎么上来了?”
池枝颜抿唇,这才抬起视线,回答他的话,“楼下没人,我想上来找你。”
谢京宴的动作顿了下,侧着身子转过来,脖颈下的锁骨冷白敞开,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
“没人吗?”
池枝颜点头,眸光中闪烁着星点光芒,“嗯,管家不知道哪里去了。”
谢京宴放下手中的领带,扔在沙发上,眼瞳微掀起,没什么情绪起伏,淡声道,
“一个人害怕?”
池枝颜目光不移,出声否认,“不是。”
她注意到谢京宴身上的衬衫换了一套,虽然还是同一个颜色,但服装设计方面有了很轻微的变化。
他上来是为了换衣服?
凝视了片刻她的眼神,谢京宴单手插着兜,淡然启唇,“我有点儿不习惯衣服上有辣椒的味道。”
闻言,池枝颜想起来他在吃饭的时候,眉头幅度很小的皱过,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目光端视前方,声音轻浅的动唇,“这样啊。”
“我还以为你带我回来,有什么事情。”
看见她的目光有些轻微的变化,谢京宴抬眼轻笑,问她,“你觉得有什么事情?”
池枝颜视线微垂,避开他的目光,摇头,“不知道。”
谢京宴神色慵懒,松散的站在那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喉结性感的凸出,低着眼看她道,
“池枝颜,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闻言,池枝颜的眸子骤然抬起,目光变了一瞬,有些怔愣的眨了下眼睛,抬手摆了摆,下意识的反应开口,
“不是,”
她话音顿住,大脑卡机了一瞬间,缓神两秒钟,
“我没有那个想法。”
谢京宴目光淡淡的打量她,似笑非笑的扬唇,似乎很有兴致的点了点下巴,看她,
“嗯,已经亲了我两次,说没有想法。”
两人的第一个吻,是池枝颜在泳池里主动的;第二个吻,是被引诱着主动的;第三个吻,正式接吻。
这么算来,她主动的次数好像多一些。
谢京宴说的这话也貌似没什么毛病。
池枝颜有点不自在的挪开眼,有些不愿承认,但又觉得这样的行为未免太过于不负责。
可抬头看到谢京宴那张英俊的脸的时候,她豁然醒悟。
嚯,这张脸怎么可能需要她负责。
谢京宴无论是单挑脸庞,身材,还是身份,都有大把的女人上赶着给他生猴子才对。
许久不说话,谢京宴眉眼微垂睨着她,目光漫不经心,语调有些沉,
“池鸭鸭?”
听到这个称呼,池枝颜眼睛猛然一抬,眼瞳黑亮,“啊?”
谢京宴视线瞥过来,有些不确定的挑了下眉,勾着一抹笑意,尾音上扬,
“上次听奶奶叫你的小名,是动物的那个鸭字吗?”
池枝颜沉默两秒,抿唇开口,“不是,是丫头的丫。”
谢京宴眼中没什么波澜,自顾自个的说道,“我觉得鸭鸭挺好听的。”
池枝颜再次沉默。
多冒昧啊。
谢京宴抬了下腕骨低眼看时间,眸光一如既往的深邃,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他利落穿上往外走,
“送你回家,池鸭鸭。”
眼前晃着男人版型极好的西装裤,池枝颜跟上他的脚步,走出房间,“好。”
来到楼下,桌子上的浓茶已经不再冒着热气。
池枝颜有点儿口干舌燥,在谢京宴往外走出去的同时,她在后面拿起茶杯,一口干了温热的茶。
跟着他走出别墅门,宾利往反方向驶离。
到了小区楼底下,池枝颜下车后握着车门把手,顿了下,扭头开口道,
“对了,眼镜还在我这,要拿吗?”
谢京宴已经下车关车门,暗光下一片阴影投射照应,在他的眼睫毛下落下浅浅的飘影,他绕了一圈来到跟前,“去。”
楼上,漆黑静谧的房子里响起“啪”的一声,客厅灯光瞬间点亮。
谢京宴刚想去拿玄关上方的鞋套时,旁边的池枝颜已经从鞋柜里抽出了一双拖鞋给他。
黑色的男士拖鞋,还未拆封塑料薄膜的崭新。
谢京宴看着那双拖鞋,漆黑的眸子微挑,眼尾弯了弯,扬着眉问,
“给我买的?”
池枝颜把拖鞋放在地上,拆开了塑料薄膜,随意的应声,“在网上随便买了一双。”
谢京宴将鞋换掉,站在她面前,姿势似乎是更随性了一些,声音显而易见的愉悦,“很适合我啊。”
池枝颜换好了鞋后,往客厅的方向走,蹲下来,在茶几上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拿出金丝框眼镜,脑海里有下意识的浮现出那晚的情景。
她坐在谢京宴的腿上,姿势旖旎暧昧……
眼前是男人那张俊美无涛的脸庞,流畅的下颌线,那副任人随意摆弄的姿态,矜贵又勾人。
池枝颜让自己不去想,脸却下意识的浮起热意,起身时,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谢京宴。
她身子一抖,差点儿摔了眼镜,
“刚刚你不是还站在门口吗,怎么走过来都没有声音。”
听着她颇有些抱怨的语气,谢京宴无声笑了笑,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来,搭起二郎腿,毫不犹豫的拆开戳穿她,
“难道不是你刚才想事情想得太入迷,才会连我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听见吗?”
“说说,你想什么事情到这个程度。”
他修长的手指交叠相扣,往前微微俯身,唇角边的笑容带点耐人寻味,
“脸连着耳根子都红了一圈,”
“dar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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