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猛地回头,就看到孟卿幽站在她身后,笑容灿烂。
“卿幽?!”她十分惊喜,立马抓住孟卿幽的手。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今日怎么突然进宫了?”
孟卿幽身材高挑,任何裙子穿在她身上都别具一番风情。
她无奈地轻轻敲了下南晚烟的额头,“我听说这几日出了不少事情,实在放不下你,就去找干爹帮我传了信,得到太后准许后才进宫的。”
“我刚刚就在门口喊了你好几声了,但你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南晚烟动容地抿抿唇,心里暖暖的。
“我没事,可能刚才帮太后看诊有些累了,你来找我,应该不仅仅只是来看我?”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孟卿幽坐到她身边,神秘地眨眨眼,“明日就是朝礼节了,你来天胜还从未体验过,要不要和太后说一声,明晚我带你出去好好逛逛!”
“我可是放着霁月楼的生意不做来找你的,可谓是诚意满满。”
孟卿幽直爽明媚,南晚烟真心喜欢,“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可惜,已经有人约我了。”
“啊?”孟卿幽略显失落,想到什么忽然八卦地凑近,“让我猜猜,肯定是你的那位‘前夫’,邀请你一起出去,你答应了。”
“果然啊,姐妹情深,最终都会被所谓爱情给比下去,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只好继续回去做生意咯。”
南晚烟倒是想顾墨寒来约她,语气幽怨。
“你想多了,是崇凛王。”
孟卿幽稍显诧异,“竟然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崇凛王,他好像很难缠,朝廷上下,没人敢惹他。”
南晚烟硬挤出一抹笑来,“是啊,偏偏我现在又成了他成婚的对象,根本拒绝不了。”
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地从彼此眼里读出了无奈。
孟卿幽一脸认真地问,“芊芊,我知道你时间紧迫,若是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尽管说。”
南晚烟眼眸顿时一亮,“我确实有事情要做,卿幽,你帮帮我。”
她来天胜是为了带走顾墨寒,并非跟程书远谈情说爱,明晚顾墨寒会跟姜之瑶约会,她要把握住机会。
孟卿幽听后眼神微闪,眼底露出势在必得神色。
“明白了,你放心交给我,我一定帮你。”
“谢谢卿幽,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南晚烟不胜感激抱住了她,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孟卿幽便出宫,直奔霁月楼去了。
她前脚刚到霁月楼,一个丫鬟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卿幽小姐,不好了!”
孟卿幽端了杯茶准备上二楼,扶了那丫鬟一把,“说了多少遍了,只要我在,不管霁月楼里发生什么,都不必大惊小怪。”
丫鬟一边跟着她上楼,一边喘着粗气道,“不,不是的,是萧琰世子,他,他又带人来咱们霁月楼相看了!”
自从南晚烟和秦隐渊订婚以后,清慈长公主就开始安排魏君琢与各世家名门的大家闺秀相看。
尤其这几日临近朝礼节,这事更是变得越来越频繁,不难看出长公主,究竟要有多想要她这个儿子早日成家了。
孟卿幽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心口闷闷的,却又无所谓的道。
“这不是最近常有的事情吗,萧琰世子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影响霁月楼的生意就好。”
她早就学会放手了,也明白有些人是她此生可望而不可即的,与其为之痛心,还不如自己赚钱活的潇洒。
丫鬟见她轻描淡写,顿时更急了,“话虽如此,可这次好像情况不太妙,世子往常都是进去不到一盏茶就会出来,但是今天似乎被那相看的姑娘给缠上了,到现在都没有信儿呢!”
“哦?”孟卿幽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冷意,嘲笑道,“竟然还有萧琰世子搞不定的人。”
丫鬟点头如捣蒜,“嗯嗯,那姑娘是大官的嫡女,叫宋巧巧,据说从小被娇养着长大,对萧琰世子也是一见倾心,喜欢的不得了!”
孟卿幽顿时停住,端着停在一间包厢门口,捏紧了茶杯,垂眸道。
“这姑娘的口味有点特别,他的脾气臭,又爱摆架子,成日看谁都跟欠他钱似的。”
“有人看得上他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偏偏他还眼光高,见了谁都爱答不理,她要是喜欢这狗东西,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丫鬟瞠目结舌地听着,压根不敢还口。
卿幽小姐今日怎么回事,为何看上去气性挺大,敢这样说世子,要是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孟卿幽对此毫不在意,转身要去推包厢的门,“紫竹’的客人说有事要同我商量,我进去看看,你先退下。”
紫竹?
紫竹不是在三楼吗,可这是二楼啊。
丫鬟一愣,还以为自己记错了,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包厢上的牌匾,瞬间被吓出一声冷汗。
“卿幽小姐,这不是紫——”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孟卿幽手快,还不等丫鬟说完,就已经用力地推开了房门,端着她的茶,摆出她招牌的官方笑容。
“各位客……”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
孟卿幽脸上的笑容,也在看清屋里人的瞬间僵住,手都硬了。
偌大的包厢里,坐着三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一看便是身份不凡的闺阁小姐。
她们三人始料未及,齐刷刷地瞪大了眼朝孟卿幽望去,露出五味杂陈的神色,其中一个穿芙蓉色流仙裙的姑娘看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恼怒。
三人的正对面,坐着两个身形挺阔的男子,其中一人孟卿幽熟的不能再熟了,正是魏君琢的侍卫白砚。
同那三个姑娘一样,白砚也一脸愕然地盯着她,手里端着的茶壶差点掉地上。
这四人神色惶惶,唯有魏君琢慵懒地盘腿坐在桌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托腮眼神玩味地盯着孟卿幽。
他勾起薄唇,带着邪气的眉眼更添了几分撩人与魅力,眼下的朱砂痣分外显眼。
完了,真是冤家路窄!
孟卿幽依旧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在“立马关上门,装瞎逃离现场”和“睁眼说瞎话”中,她选择了后者。
毕竟魏君琢这狗男人,最爱看她笑话,她要是就这么落荒而逃了,反倒被瞧不起。
她大脑飞速运转,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抢先露出一抹假笑,无比诚恳地解释道,“哈哈,萧琰世子,真是好巧啊。”
“没想到我这个霁月楼的掌柜竟然也有走错包厢的一天,不好意思啊各位,方才我和丫鬟说的‘世子’,并非你们想的那样,而是我养的一条狗,叫‘柿子’。”
“‘柿子’最近很不老实,我就以为它想讨媳妇了,给它找了好几只交配的对象,结果它反倒挑三拣四的,可把我愁坏了。”
这番解释听的那三个贵女一愣一愣的,白砚则下意识看了魏君琢一眼。
卿幽姑娘这样指桑骂槐地说世子,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然而魏君琢依旧不为所动,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孟卿幽笑,眼底渐渐爬上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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