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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非晚和俞北冥已经到了海拔三千米左右的位置。
起初两人的速度还算快,可是越往上走,消耗就越大。
期间,桑非晚还试着御剑,想直接飞上峰顶。
可当她祭出自己的剑时,顿时就引来狂风暴雪。
这风雪不一般,带着强大的气场,仿佛要将人挫骨扬灰。桑非晚和俞北冥只能用灵力去抵挡,勉强没被强风掀翻。
“难道,不许我们御剑飞顶?只能步行攀登?”
桑非晚如此猜测,于是也收了剑。下一刻,风雪就停了下来。
“以风雪为结界,阻扰我们用灵力登山,只能像凡人一样,一步步攀登……”
桑非晚抬眸望着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的神女峰峰顶:“所以,你真的是神明吗?希望我们像蝼蚁一般,慢慢地爬到你的面前?”
俞北冥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天地之间,谁不是受命运掌掴?谁又不是蝼蚁?”
纵然自己和桑非晚,拥有超凡脱俗的能力,可他们彼此的命运又是如何呢?
俞北冥干脆上前一步,大声喊道:“你不是让我们来吗?我们既然来了,你又为什么躲着不见?”
他心里记挂着小黑。可一路走来,既没有看到曹珍,也没见到小黑,实在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安全。
这么寒冷的气温,连他和桑非晚,都需要运用灵力去抵消寒冷。
小黑身上那点微末的修为根本支撑不了太久,曹珍就更不用说了。
一旦爬山耽误的时间太久,小黑会不会被冻死?
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
俞北冥的话音刚落,再度掀起了一阵风雪。
这风雪的势头比之前更加大,大朵、大朵的雪花,夹杂着呼啸的寒风扑扑漱漱地飘落,隔在桑非晚和俞北冥中间,让近在咫尺的两人,都几乎要看不到彼此了。
“晚晚小心点,她要来了!”
话音刚落,风势更加强烈,带着飓风之力,几乎要将他们掀翻在地。
桑非晚和俞北冥赶忙调灵力抵抗这股强大的力量,这才维持住了身形。
须臾之后,风势稍稍缓了下来,俞北冥赶忙询问:“晚晚,你怎么样?”
“我没事。”
“我没事。”
两个声音同时传来,俞北冥心头一惊,赶忙转头看去,就见漫天纷飞中,两个桑非晚并肩而立。
她们穿的衣服一样,都是米色的风衣搭配牛仔裤、运动鞋。
这时,两人也同时转头看向彼此,弯弯的黛眉同时皱起。
“你是谁?”
“你是谁?”
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开口,同样的语调,同样神情。
俞北冥的眸底凝起一抹怒意:“你居然冒充晚晚?!”
左边的桑非晚也立刻反应过来,扬起手上的红豆铃铛喝道:“你把我们吸引上来,就为了这样装神弄鬼吗?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明说!”
右边那个桑非晚的手腕上也串红豆铃铛。
她眸光冷冷地看向对面一模一样的自己:“你冒充我,还问我想干什么?”
寒风吹、白雪落,两道清脆的铃铛“铃铃”作响。
俞北冥看看左边的桑非晚,再看看右边的桑非晚,又试着辨别她们手上的红豆铃铛,却发现她们的铃铛居然都一模一样,完全分不出真假!
左边的桑非晚冷声道:“北冥,你站远些。”
说罢,一掌拍向另一个桑非晚。
右边的桑非晚向后侧了侧身,就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一掌,随即也出招和对方打在一起。
桑非晚的招数,俞北冥很熟悉。
他试图从她们的招数上分辨真假。
可她们的招数完全一样,祭出的灵力也一样,根本无法分清。
俞北冥不禁有些骇然:那冒充者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装的那么像?真的是神吗?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愚弄?还是考验?
两个桑非晚从雪地里打到了半空中,搅弄得周围风雪连天,叫俞北冥更加难以辨别真假。更不敢贸然出手,否则伤到真正的晚晚就不好了。
“你快看,山腰处是什么?怎么感觉像刮起了两股龙卷风?”恩石指远处的风雪问道。
这里的天气真是奇怪,他们这里还是晴空万里,一片风雪都没有。
可是远远看去,山腰那儿却是风雪连天,且又形成了两个龙卷风的样子,有时分开有时撞在一起。
当撞在一起的时候,整个山体都在晃动。
恩石有些慌乱了:“这样剧烈的晃动,该不会要引起雪崩吧?”
“别说不吉利的话!”
付均的眼力更好,再加上他能感应到特殊的气场,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他指着那两个龙卷风道:“那里面有人!我看到了,有人在斗法!”
恩石也凝神看去,依稀间好像真有人影在龙卷风的中心。
“神明啊!”恩石立马就给跪下了,举着双臂高呼,“求神明饶恕我们刚才的争执吧!我们不再贪心,不要额外的恩赐,只求您解除我族的诅咒,让我们回归平凡的生活!”
付均知道恩族人信仰甚笃,可如此坚定的信徒,在整个恩氏族人中都比较少见。也难怪恩远派他来求解诅咒的方法。
诅咒不咒诅的事情,附近才不在意。
他的目标还是雪莲花,但要说服死心眼的恩石放弃自己的初心,选择雪莲花,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不让先顺着他,等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于是付均对恩石道:“行了,别求了。你们的神明在上面斗法,估计没空听你说话。你快起来,我们赶紧上山去。离得近了,神明才会注意到你。”
恩石站了起来,严肃地警告着付均:“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哥请来的高人,你要知道我们这一趟的目的是求得神明宽恕,解除我族的诅咒。如果你再捣乱,提什么雪莲花,我一定不放过你!”
付均道:“刚才是我鲁莽了。雁还未打下来,就先想着是蒸还是烤,确实不理智。等下说如果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不和你抢了。”
“什么雁不雁的?”恩石皱了皱眉:“你不要瞎比喻,神明不可冒犯!”
“行行知道了,快点走吧!”
两人再度踏上了攀登高峰的路,只是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