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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媛简直被他这番话给气笑了,这男人是脑子烧坏了吗?什么雇佣兵,什么付账,他以为在拍什么岛国片吗?
真是被宁秉宇那条粉肠给教坏的!
门外,宁曼菲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尖利的声音像指甲抠在玻璃上,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好你个北姑,翅膀硬了是吧!有二婶撑腰了不起是吧!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和我们家秉安一起出门?你给我出来!”
房间内,宁媛却忍不住扶额,今晚家里长辈都不在,连老太爷都因为身体不舒服住进了医院的疗养病房,难怪宁曼菲敢这么嚣张!
宁曼菲敲着门:“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房间里我就拿你没办法!”
还没等宁媛想好对策,宁曼菲身后就传来宁秉宇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小妹,还有我撑腰!”
宁曼菲转头看向宁秉宇,他身后除了东尼,居然还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保镖跟着。
宁曼菲一僵,但还是不肯服输:“阿宇哥,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找回来的什么人……”
房间内,宁媛被荣昭南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听着宁曼菲在外头像个泼妇骂街,心里腾地升起一股火。
她刚想爬起来,却被荣昭南一把拉住。
他顺势一掀,直接将她的睡袍剥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干什么?!”宁媛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拉住睡袍,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荣昭南却置若罔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
他忽然低头再次吻住她,恶劣地笑着说:“七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什么都听家里安排了?”
“唔……”宁媛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在头顶。
“嘘……”危险又性感的男人用食指轻轻按住她的唇瓣,凉凉地说:“别说话,先办正事。”
他已经欺身而上,然后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
房门外。
宁秉安指尖夹着烟,打断宁曼菲的话:“二妹你对大伯安排秉安和小妹出席活动,有什么意见?”
宁曼菲还想说什么。
宁秉宇已经冷声下令:“来人,送二小姐回房。”
东尼便带着人朝着宁曼菲走去,宁曼菲气得尖叫:“你们敢!”
其他佣人们面面相觑。
他们都感觉宁秉安这位未来继承人眼底闪过不耐,还有身上的那种冷酷的压迫和逼窒感。
这位大少爷平时看着还是比较温文尔雅,对佣人们也从未颐指气使过。
可谁都没忘记宁大少是家族继承人,和老太爷和大老爷一个脾气,只是随着时代发展,他更独断专横,只是会掩饰在文雅面具下。
宁曼菲也不是傻子,她也感觉到了宁秉宇身上气息不对。
她甚至敏锐地看见这东尼靴子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渍。
宁曼菲忽然想起自己父亲和大姐谈话时,提起过宁秉宇之所以会被老太爷这样欣赏,选定为继承人。
除了他的商业头脑之外,就是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不但非常有天赋,而且从不心慈手软,很像年轻时奔走在战火之中的老太爷。
宁曼菲被宁秉宇眼中的狠厉吓了一跳,心里发毛。
她心里一颤,气势顿时矮了一截。
宁曼菲色厉内荏地说:“我自己会走,不用你们碰!”
东尼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宁秉宇,见他微微颔首,便挥了挥手,示意手下退下。
“二小姐,请吧。”东尼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宁曼菲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了宁媛的房门一眼,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宁秉宇不耐烦地挥挥手:“都出去。”
佣人们如蒙大赦,鱼贯而出,带上门,只留下东尼一人还站在原地。
“那家伙,也太过分了!让他带人来浅水湾商量事情,他倒好,直接跑到这儿来睡我妹!”
宁秉宇指着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语气里却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
东尼无奈的笑笑,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荣先生和七小姐本就是夫妻,他任务结束,带人到浅水湾的时候,您还没回来,他找七小姐叙旧也不过分。再说……”
他顿了顿,觑着宁秉宇的脸色,继续说道:
“这次队员里挂彩了三个,查申楼那老狐狸又死了,算是任务失败,荣先生心里本来就憋着火,这会儿看见大少您给七小姐安排了秉安少爷当男伴……”
东尼没有再说下去,但宁秉宇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阿南那家伙,护食护得紧,这次没直接炸膛,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想到这里,宁秉宇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对东尼说:“算了,你去告诉他,我等他出来吃宵夜。”
说完,他直接转身下楼。
东尼沉默一会,走到门口,侧耳听了一会,房间里没什么动静,不太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又用笔写了一行字,塞进门缝里。
最后,他敲敲门,拔高声音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七小姐,大少给您留言了。”
说完,东尼就下楼了。
一个半小时后。
宁秉宇在书房,雪茄都抽了快一整支,才听见门口有脚步声。
“咚咚。”
宁秉宇沉声说道:“进。”
东尼打开门。
戴着头套身姿修挺、全副武装的男人带着两个同样蒙面的队员站在门口,他们即使只是安静地站着,也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荣昭南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像一只餍足的豹。
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随后便径直走进了书房。
两个队员直接一转身,手压在腰间的枪上,于门侧肃立警戒。
东尼再次关上门。
宁秉宇蹙了蹙眉,看着男人脸上的黑色面罩,挑眉:“阿南这是打算一直戴着这玩意儿?也不嫌闷?”
男人走到沙发前坐下,姿态随意,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嗯,这是规矩。只要我们一天还在港府,一天还是宁氏的‘雇佣兵’,就必须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