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再回来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变了。
趁着凌奶奶不注意的时候,冲凌夜挤眉弄眼。
凌夜看了眼奶奶,说:“奶奶,我公司有些事情,晚上可能不在家吃了。”
凌奶奶皱眉:“刚才也没说这件事。”
凌夜笑道:“刚刚看到传呼机上的消息了。明天,明天我把几个哥哥都叫来,陪着您一起吃。”
一听这话,凌奶奶顿时笑开了花。
凌夜不光自己离开,还带上了福宝。
走出了四合院,见到外面的南子,凌峰这才把事情说了。
“凌夜,哥哥也是为了你和佳期才这么做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凌峰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纨绔,闯祸的本事有,擦屁股的本事就没有了。
现在出了事,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解决。
他既然是为了凌夜和福宝做的这些,他们可不能不管自己。
福宝下意识就想否认,只是想到自己的人设,还是忍下来了。
“先去看看。”凌夜其实到现在依然不以为意。
王正南和鲁平河帮着段嘉嘉,大概还是因为电影赚钱的关系。
说白了,就是冲着胡莱的面子去的。
凌夜不认为自己出面后,王正南他们还能因为一个都不在的胡莱,继续护着段嘉嘉。
尽管不在意,凌夜依然觉得心烦。
开车的时候也带了些情绪。
车门用力关上,力气大的坐在副驾驶的福宝和坐在后面的凌峰都吓了一跳。
至于被安排过来叫人的南子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得意。
他还真以为这些有钱人家什么都不怕呢。
原来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几个人赶到今再来,大厅依旧热闹得很,仿佛刚才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周哥见到凌夜,笑着上前,只是笑面虎的气质展露得清清楚楚:“走,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早说清楚早解决为好。”
凌夜瞥了眼周哥,心里对福宝的埋怨更盛。
要不是为了福宝的事情,加上凌峰也牵扯进来了,他怎么会受周哥这样下三滥的人的气?
“带路。”凌夜不客气的抬起下巴。
周哥也不生气,还很期待开门之后凌夜的脸该如何变化。
包厢推开门,音乐声瞬间冲出来。
迪斯科球闪闪发光,彭桐生和赵峰阳合唱着粤语歌,胡莱和王正南几个人也笑呵呵的在摇着响铃。
段嘉嘉和李长淮凑在一起说悄悄话,隋佳丽还在点歌。
只凯子那几个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
凌夜见到胡莱就愣住了。
他想不通,段嘉嘉不过是个写小说的,胡莱有必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
“来了。”
见人来了,赵峰阳几个也瞬间停下,坐在旁边准备看热闹。
胡莱打了个招呼,又对周哥说:“麻烦带几张椅子进来。”
周哥满意的看到凌夜变了脸色的模样,笑道:“放心,我这就去!”
椅子拿过来之前,双方人都没有说话。
凌夜倒是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胡莱显然不乐意。
站在凌夜身边的福宝咬着下唇看着段嘉嘉,只觉得一阵屈辱。
从进来以后,段嘉嘉就没有正眼瞧过她。
仿佛福宝是一团空气。
也就是段嘉嘉不会读心术,否则高低得喊几句冤枉。
她分明是在跟李长淮说话,怎么就变成忽视福宝了?
这也太冤枉人了。
周哥把椅子拿进来,知道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掺和的,又送了几份果盘进来,这才带着人离开。
“胡莱,为了一个段嘉嘉,不至于这样?”凌夜坐下,他实在是搞不懂胡莱跟段嘉嘉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真有什么,段嘉嘉现在跟李长淮手牵手,亲密的举止一点都不收敛。
可如果没有这层关系,胡莱有必要这么给段嘉嘉出头?
凌夜也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己这边先挑事儿,语气稍微有些软的说:“这件事情说来说去,是佳期和段小姐之间的。佳期只是在聚会的时候无意说了一句话,她也没有想到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如果段小姐生气,我们也可以道歉。”
听到凌夜这么说,福宝心里就委屈了。
凭什么是自己道歉?
只是福宝不敢在凌夜面前表现出来。
抬眸看向段嘉嘉。
刚好段嘉嘉也看了过来。
福宝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段嘉嘉要这么一直跟自己作对?
她就不能死在初三暑假那一年吗?
只要段嘉嘉死了,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忘了跟你们说。”胡莱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笑道:“段嘉嘉呢,是我们胡家的人。按照辈分,她叫我一声叔叔。”
看出对面凌夜还在怀疑真实性,胡莱都乐了:“胡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认认的。我说有亲戚关系,那就一定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
凌夜看着对面胡莱认真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胡莱都敢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凌夜脑瓜子转得飞快,想知道段嘉嘉到底跟胡家的谁有亲戚关系。
能叫胡莱叔叔……
只是凌夜怎么想都想不到是谁。
还是鲁平河心软,看凌夜那个样子着实有些可怜。
目光又落在旁边缩着脖子的凌峰和还一脸委屈的福宝身上。
鲁平河算是知道为什么上次胡莱说凌夜没什么大出息了。
鲁平河无奈,道:“胡家那位小姑姑的孩子找到了,就是段小姐的父亲。”
凌夜如遭雷劈。
胡家那位小姑姑的事情,京城老一辈的谁不知道?
凌夜还听凌奶奶说过,说胡家小姑不守妇道什么的,最后在外面死了,也是因为没有遵守妇容妇德。
否则,谁家好端端的女儿会死在外面?曝尸荒野?
至于胡家小姑是英勇殉职的事情,被凌奶奶忽略得一干二净。
凌夜不管这些,但他知道这位胡家小姑在胡家人心里不一般。
现在跟他说,段嘉嘉是这位小姑的孙女?
他都不敢想胡家人会怎么护着段嘉嘉。
“凌夜,这次是你们做得不对了。段小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也没有做过分,只是正常的上法院分辨个清楚而已。”鲁平河都想不通,事情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c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