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井井有条的在致富路上走得平稳。
段嘉嘉穿书后,总觉得自己财运好得出奇。
先前跟陈峥年说的那笔版权费到手后,自己还没有捂热乎,李长淮又要给自己钱。
“给我的?为什么?”段嘉嘉不理解。
虽然只有八十块钱,但也不少了。
李长淮把钱装进了一个信封里,解释道:“炸鸡柳的生意不错,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这是分给你的。毕竟,这个菜谱最初也是你给我的,你是以技术入股。”
他说这话的时候垂眸,好像在仔细整理信封。
也不知道一个普通的信封纸袋子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时间去整理。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藏住他在段嘉嘉面前想要炫耀的一点小心思。
像是孔雀开屏,但李长淮这只孔雀开屏也要开得不着痕迹,仿佛不是刻意的,只是自然而然的开屏。
“哇!”段嘉嘉这小半个月当然有注意到校门口那家卖无骨鸡柳的摊子,但没想到小半个月自己光是纯利润都能分到这么多。
果然,这个年代只要敢做,愿意做,怎么都能赚到钱。
“成本都已经算进去了?”段嘉嘉接过信封,惊喜的问。
李长淮轻咳一声,点头:“那当然,这是赚的第一笔钱。其实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回本了,我想着刚好一个月,就分分看。没想到还挺多。”
段嘉嘉技术入股只占三成。
不是李长淮不多给,而是段嘉嘉什么都不用管,如果还给太多,和李长淮一起合作的曹军会不乐意。
毕竟,李长淮因为出钱占了四成,曹军出力如果占比还比段嘉嘉少的话,短期内还好,时间长了曹军肯定会心怀不满。
段嘉嘉倒是不介意这些,直接把到手的八十又塞给了李长淮:“那正好,就当我给你们扩大生产,早日开店!”
她当然不至于真的拿这八十块钱。
这种炸鸡柳的配方在后世不知道多少美食博主复刻,在某橘色网站上搜索配方,从九块八到九十九块八都有。
只是看李长淮现在兴趣正浓,段嘉嘉也不想扫了他的兴!
“你赚钱之后有什么打算?”趁着现在午休时间,段嘉嘉干脆转过身,半趴在李长淮的桌上,好奇的问:“你不会就打算开一个小吃摊?”
教室里没什么人,段嘉嘉和李长淮都不太习惯在别人寝室挤一挤睡觉。
哪怕赵峰阳对李长淮那是非常热情的邀请。
所以两个人午休的时候都在教室的桌上趴着。
两人压低了声音,周围也没什么人能听见。
李长淮挑眉,说起这些的时候非常自信:“先暂时开着小吃摊,等之后客源稳定了,再赚点钱,考虑开店。店里能够拓展的项目也多,但这个至少也要在一年后再考虑。”
他既然想要做生意,就不是盲目去进行。
选择小吃摊这个项目也不是李长淮随便选的。
他仔细看过一中和三中附近的小吃店和小炒店。
这里主要品类还是以主食为主,比如炒饭什么的。
但李长淮从前在老家的时候,他学校附近就有一个烤小鸡腿的卖得非常不错,还有一家烤红薯。
那家烤红薯到了现在,估计都要排长队买。
李长淮觉得,一款能拿得出手,而两所学校的学生都能负担得起的一种小吃,在原康县还是一片空白市场。
段嘉嘉听李长淮这么说,倒是很快想起了一个东西。
谁能拒绝一杯冬天温温热热的奶茶呢?
只是现在条件不太行,如果让李长淮走茶叶和奶粉这样的原料配比奶茶,价格在原康县就无法接受。
还是无骨鸡柳。
据说用来装鸡柳的纸袋子都是他们请人糊的,因为工序简单,一分钱三个。
曹军负责出力,每天都要去乡下买鸡杀鸡腌鸡肉。
就连李长淮周末也要泡在一堆香料里磨香料。
“挺好的。赚钱了,很开心?”段嘉嘉问,眼睛亮晶晶的。
看得李长淮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说:“恩。我想,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独立出来。到时候就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一套小房子住下。上次你说转户口的事情,其实我也在准备了。”
李长淮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祝外婆。
比起祝外公现在信女儿给他养老,不如信钱的态度,李长淮知道自己这有些利用祝外婆的心思。
但,他的确会好好给两位老人养老。
只要他们愿意出手帮自己把户口从李家脱离出来,赡养这样的事情,李长淮觉得自己做了也没什么。
“你从李家的户口出来,岂不是更让你那个哥哥高兴了?”段嘉嘉当时只是一时着急说的话,没想到李长淮会当真。
听见他说在准备户口的事情,吓得段嘉嘉立刻坐直了。
这可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李长淮就这么自己做决定了?
李长淮见旁边有人看过来,压低声音说:“我现在这样,不也是让他如愿?那张户口在不在,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但对我不一样。”
他得提前准备好,如果到他快高考的时候,李长辉利用他的户口做了什么呢?
高考,是李长淮除了做生意之外,可以让李家人再也制衡不了他的最快通道。
段嘉嘉沉默着。
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李长辉都能做到把未成年的弟弟赶到千里之外的原康县。
李晟也能在曹雪萍几次提醒他李长淮的学习能力很强之后依然把李长淮留在这里。
这样的家人,户口如果还在那里,对李长淮来说就是危险。
“你真是……”段嘉嘉都有些心疼起眼前这个一米八几,未来估计长到一米九没什么问题的男孩了。
如果是好的父母,又怎么会让李长淮在高考这样重要的事情上还再三提防?
“也不用可怜我。”李长淮倒是很享受被段嘉嘉这样的目光看着,只是相比这样的眼神,李长淮更希望能够看见段嘉嘉赞许和崇拜的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说:“这也不是什么让人太难过的事情,我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