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彬?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他是个作家吗?他写过什么小说吗?”蒙永福故意以一种轻松随意的语气向韩成询问,试图转移话题。 他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装傻充愣。 韩成岂能看不出蒙永福这点小伎俩,但他也不点破对方,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薛彬是咱们龙国知名的推理小说大家,他的作品广受大读者追捧,不仅在国内非常畅销,就算是在海外也是拥趸众多!” 蒙永福听后仍然故作镇静,摆出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模样,继续埋头吃饭,同时嘟囔着说道:“我平常看书都比较随性,从来不会刻意去关注某个作者。一般在旧书摊上看到什么顺眼的书就顺手买回来看看而已,所以对于作者倒真是没太多留意。像你刚刚提到的这个叫什么做薛彬的,不好意思,我确实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韩成点了点头,似乎对蒙永福的回答并不意外。 突然,他话锋一转,问蒙永福:“你认识信林村的老谭头吗?” 蒙永福听到“老谭头”这个名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肌肉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当然听说过啦,老谭头我我们那十里八乡有名的巫师呢!不管哪家碰上红事白事,或者想要举办法事驱邪祈福,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去找他帮忙。” “那么,那你有没有找过老谭头?” “嗯……找过呀,咱们乡下人嘛,对于一些传统习俗还是比较重视的。比如说操办婚嫁之事、迁移祖坟等,通常都会去向老谭头请教一番。”蒙永福淡淡说道,然而其言语之间却隐隐流露出些许的烦躁与不耐烦。 韩成没有理会蒙永福的不耐烦情绪,依旧继续地发问:“你最后一次见老谭头是什么时候?” 蒙永福闻言眉头紧蹙,满脸狐疑地反问:“警官同志,你们不是查盗窃案件么?怎么老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这些问题跟盗窃案有关吗?” 这时,一个工人拿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然后笑着对蒙永福说:“老蒙,听说过两天就是你生辰了,不准备请大家吃个饭庆祝一下吗?” 蒙永福摆了摆手,说:“我们乡下人过生日没那么讲究,吃个鸡蛋意思意思就行了。要是你们想吃鸡蛋,我到时给你们去买一篮子回来。” “有鸡蛋吃那也挺不错的呀!”工人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嘴里嘟囔着应和了几句,随即便转身离去。 那工人对蒙永福说的话,韩成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两位警官,你们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情了,我就不送了,我下午还有活要干,准备休息了!”蒙永福看着韩成和洪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动作有些粗鲁地收拾起桌上的餐具,似乎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对话。他的脸色阴沉沉的,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情绪,甚至还微微皱起眉头,摆出了一副明显要赶人走的架势。 “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韩成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抛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有电动自行车吗?” 蒙永福听到这个问题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没有,我刚来这没多久,没买过电动自行车。”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韩成说道。 他的心中虽然已经对蒙永福产生了怀疑,但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蒙永福与案件有关,因此,经过深思熟虑后,避免打草惊蛇,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准备离开后派人手在暗中监视着蒙永福的一举一动。 走出帐篷屋后,一路上韩成一边走一直在思考那个工人对蒙永福说的话。 他目光深邃,仿佛在寻找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洪西,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沉声说道:“蒙永福的生辰有些问题!” 洪西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紧盯着韩成,问道:“他的生辰有什么问题?” “刚才那个工人无意间提到,过两天就是蒙永福的生日。但是,我记得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明明是在几个月之后。” 洪西眉头紧锁,思索着这个意外的信息,接着疑惑地问道:“韩神,这又能说明什么啊?” 韩成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沉声道:“这意味着蒙永福的真实生辰并不是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所以我们才在老谭头记录的哪本来访者资料本里,找不到蒙永福的相关资料。” 洪西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为什么蒙永福的生辰和身份证上的日期不对应呢?”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以前在农村地区,很多时候,大家是在孩子出生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去上户口。而如果上户口时是以实际落户的日期作为孩子的出生日期,那么这个孩子的真实出生日期自然就与身份证上的日期有所不同。蒙永福的情况,很可能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