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
几人聊了许久。
陆逸尘离开之前,还去了趟花园看了眼。
管家陪同一起。
江西站在客厅里,看着江聿怀上楼的背影。
他才低声地询问江东,“少夫人这是什么情况?”
当时做检查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江聿怀早就下了死命令。
虞归晚的情况要保密。
任何人都不许说。
江东看了眼江西,如今的江西是跟在虞归晚的身后,早晚也该知道的。
他言简意赅,“少夫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不太好。”
江西点头,同意地道,“看出来了。”
江东:“……”
江西想到虞归晚在顾家后花园掐着虞明盛的样子,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只能说,“京城这些人是不是对少夫人有什么误解?”
这误解可不是一般的深。
江东也想到了,嘴角微抽。
……
房间里。
虞归晚洗完澡,擦着头发。
她目光看向梳妆台上放着的鲜花。
这会儿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她叹了口气,将毛巾搭在椅子上,拿起手机。
隔壁小别墅的王声野不知道顾家的事情。
他发了好几条消息询问揍人的情况怎么样。
虞归晚点开输入框,慢条斯理地打字。
“还挺痛快的。”
王声野刚看到这条消息,一时半刻不知道该怎么回。
虞归晚的第二条消息又来了。
“明天帮我去个地方拿点东西。”
王声野坐直了身体,“去哪里?”
虞归晚直接发了个地址过去。
是京城国际金融中心的地址。
王声野把地址记下了,嘀咕着,“难不成晚姐在外面瞒着我又打下了什么江山?”
虞归晚擦干头发,正打算睡觉的时候。
房门突然被敲响。
她目光一顿,掀开被子下床。
房门打开。
门外的男人目光落在女生的身上。
他微怔了下。
女生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脸庞两侧,巴掌大的小脸似是染了几分红晕。
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聿怀对她做了什么。
虞归晚手搭在把手上,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
江聿怀回过神,轻笑,将手中的小碗递过去。
“今天的药还没喝。”
虞归晚垂眸,还没来得及接。
男人伸出另一只手,纹理清晰的掌心上油纸包裹着几颗蜜饯。
空气中似乎也被染了几分甜意。
虞归晚沉默了下,接过小碗,一口闷了那碗药。
然后手一抓,连带油纸和蜜饯都落在她的手上。
指尖划过掌心留下浅浅淡淡的酥麻。
江聿怀眉心微动了下,手指弯曲,虚握着拳头,指腹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回味什么。
他嘴角弯起,端着空碗,“早点睡,明天你凌老师会继续来给你上课。”
这两天是王奶奶他们来了,所以才暂停了上课。
虞归晚:“……”
她面无表情地把门关上。
“砰”的一声。
在楼梯口等着的管家看着自家少爷被关在了门外。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江聿怀轻笑,也不生气。
他目光落在手上的碗,眸色暗了几分。
男人抬脚,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他把空碗递了过去,“明天早上让厨房再做一次板栗粥,多加点板栗。”
虞归晚胃口不好,但明显喜欢今晚的板栗粥。
管家接过碗,恭敬地低头,“明白。”
“下去。”
“是。”
……
翌日。
虞归晚下楼的时候,乖巧的面容上明显多了几分烦躁。
江东和江西都不敢多说话。
江聿怀一身西装坐在餐桌前。
他手边的小盘子上面放着几个剥了壳的鸡蛋。
江西熟练地拉开椅子。
虞归晚说了声谢谢,然后坐下。
江聿怀把鸡蛋放在她的手边。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要是上完课无聊了,可以让江西带你出去玩一下,但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了,丢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虞归晚看到面前的板栗粥,心情也好了不少。
听到他又把她当成女儿在养的话,也没有计较了。
她伸手拿了个鸡蛋,放到嘴边之前,突然绕了下,先蘸了下酱油,才送到嘴里咬了口。
咸味再次弥漫口腔。
她含糊地应了声,“知道了。”
江聿怀看着她腮帮子鼓囊鼓囊着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下。
“晚晚,今天也要好好上课,如果乖乖听话的话,下午就可以奖励你多看一集电视剧。”
虞归晚想了下,还挺划算的。
她痛快地点头,“行。”
江聿怀陪她吃完早餐,揉了揉她的头,嘱咐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江东跟在他身后。
虞归晚捧着牛奶,慢吞吞地转过头,看向两人匆忙离开的背影。
江西注意到她的视线,“爷这是要去公司开会,今天是股东大会。”
虞归晚哦了声,收回了视线。
她撑着桌子起身,往客厅沙发的方向走去。
“这几天怎么没去公司?”
江西今天也问江东了。
他顿了顿,说出江东的答案。
“好像是休了几天婚假?”
虞归晚脚步蓦地顿住。
只一秒,她抬起手,喝了口牛奶,继续走向沙发,坐下。
江西摸不着头脑。
也不敢多问什么。
……
江氏集团。
江聿怀从地下停车场的专属电梯上了顶层。
刚出来,就碰上了同样来开会的江曜安。
江曜安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看向他。
“哟,这不是三弟吗?今天怎么来公司了?”
江聿怀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停下了脚步,淡漠地看了过去。
江曜安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轻笑了下,“是我忘记了,忘记今天是股东大会,身为集团的总裁,三弟自然是要来参加的。”
江聿怀依旧没有说话。
江曜安抬脚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
他侧了侧脸,看着江聿怀那张轮廓清晰的脸。
“这个总裁的位置,趁有的坐的时候,就要好好感受一下了,万一哪天突然就被炒鱿鱼了,那你想坐都坐不了了。”
江聿怀掀眸,“你很想坐?”
江曜安神色一顿,“你什么意思?”
江聿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二哥了。”
江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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