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乌子虚的信,云婳气得把信撕碎,骂道:“这老浑蛋,居然跟我玩不告而别!”
萧玄辰拿过信看了看,然后安慰云婳:“他也是惦记着阿音。看在他情路坎坷的份上,别跟老人家生气。”
云婳道:“就算他等不及了,走之前说一声,我安排点护卫跟随也放心。他……他就这么跑了,万一……啊呸!没有万一。”
萧玄辰道:“师父不是普通人,且又一贯无拘无束,不喜外人跟随。”
却不知道,临走的时候,乌子虚顺走了云婳的几十壶美酒。
他哪敢让云婳跟着,或者派人监视。那他还怎么痛快喝酒?
就在云婳为乌子虚担忧,想着是不是要派人追去跟随的时候。
福公公突然到了东宫。
他先后给萧玄辰和云婳行了礼,然后用一贯笑眯眯的口气道:“陛下传召……”
萧玄辰还以为楚召帝是传召自己,正要走。
福公公道:“太子殿下且慢,此番陛下传召之人乃是太子妃,请太子妃即刻进宫面圣。”
萧玄辰奇怪地道:“父皇无缘无故的为何会突然召见太子妃?”
福公公笑道:“陛下召见,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太子妃,请。”
云婳还穿着便服,便道:“容我先去换个衣服。”
福公公道:“陛下的旨意是‘即刻’,所以太子妃不必费时更衣了。请——”
今日的召见来得太过蹊跷,甚至连更衣的时间都不给。
萧玄辰有心探问,可福公公的嘴很严,只说去了便知。
皇帝召见,自然不能不从。
萧玄辰握着云婳的手,安慰道:“莫担心,我陪你去。”
云婳笑笑:“我又不是头次进宫,有什么可怕的?”
等到了皇宫,见了楚召帝才发现西蒙国主阿路达也在。
他的两只眼睛红彤彤的,眼角还挂着泪痕。见到云婳,怒色顿起,骂了句:“你这毒妇,还我妹妹的命来!”
说着便要冲过来。
萧玄辰急忙挡在云婳面前,喝道:“国主请自重。我妻乃是堂堂太子妃,岂容你来辱骂。”
云婳隐隐意识到有问题,于是问道:“你妹妹的命,为何我来还?我们大楚不是已经在帮你追查凶手了吗?”
“你还在装模作样!”有萧玄辰在前,阿路达不能靠近云婳。
他只是泪流满面,悲愤无比地道:“我妹妹不过就是和你有些许矛盾,你打也打过,罚也罚了。可为什么,你还要下此毒手,将她给杀了!”
云婳和萧玄辰闻言俱是一惊。
萧玄辰朝着楚召帝行了一礼,问道:“父皇,这是怎么回事?”
楚召帝这才淡淡开口讲明了原委。
昨晚上,蒙娅的尸体在一条小河沟边被发现。
她死得极其惨烈,浑身上下都是都是一道道的刀伤,没有一块好的皮肉。很明显是被凌虐而死。
阿路达见到妹妹尸体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他立刻进宫,要求楚召帝查明凶手,并严惩不贷。
即便是个平民,死得如此凄惨,官府也势必要追查凶手。何况蒙娅乃是一国国主的亲妹妹,楚召帝便亲自过问此事。
今日一早,验尸结果便出来了。
蒙娅的身上除了刀伤之外,太阳颈椎处还刺入了一根毒针。那毒并不会致死,但是会让人动惮不得,但意识保持清醒。
于是蒙娅就在清醒的状态中,被一刀刀割死!
提起这些,阿路达怒不可遏。
若非这里是大楚的地界,云婳又有萧玄辰护着,否则他必然要亲手杀了这个狠毒的妇人。
“那根毒针,正是太子妃你的东西!”他拿出一根银针,银针的一端已经变黑,明显是焠着毒、染过血的!
阿路达恨得咬牙切齿,“你杀了她还不够,还要让她在临死前饱受折磨。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蛇蝎妇人!”
萧玄辰认识云婳的银针,比之一般的医用针灸更为细一些。柄端有金色的花纹,很是别致。
而阿路达手上作为“证据”的银针,和云婳的一模一样。
但即便这样,萧玄辰也不觉得这个事和云婳有关。
他道:“区区一枚银针,并不能说明蒙娅就是太子妃所害。”
阿路达道:“若不信,且让太子妃的银针拿出来比对比对!”
“不用比对了,你手上的银针确实是我的东西。”
云婳的银针很特殊,她自己当然一样就能认出。
而且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否认,必然等别人比对出来了,反而显得自己心虚说谎了。
“你这是承认了!”阿路达原本还以为她会狡辩几句,没想到云婳这么痛快就认下了。
他急忙对楚召帝道:“陛下,既然你们大楚的太子妃承认了,请您一定要秉持公正,给我们西蒙国一个交代!”
楚召帝冷眸看向云婳,满是厌恶。
他就知道,这个女子早晚要惹麻烦,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那么狠毒,敢杀阿路达的妹妹。
“云婳,真的是你吗?你昨日才受封的太子妃,便猖狂至此,藐视国法吗?”
云婳道:“父皇,臣媳只是承认那银针是我的,但是并没有说是我杀的人。”
“父皇,蒙娅是昨日死的,但是太子妃昨日一天都在东宫,根本没有杀人的机会。”萧玄辰是绝对坚定地站在云婳这边的。
云婳也道:“没错。我昨日一天都在东宫,并未出门。”
阿路达冷哼:“你在东宫谁能证明?”
云婳道:“东宫的侍女、护卫都可为证人。”
阿路达冷笑:“那些都是你的人,他们自然帮着你。听闻太子妃一贯勤勉,每日都要去医馆坐诊。可我查过,你昨天就没有出现在医馆。还有不少患者,因为你不在而失望离开。”
这一点,确实让人疑惑。
楚召帝其实很不喜欢云婳一介女流之辈抛头露面,跑去当个低贱的医馆大夫。
可从前,因为他不重视萧玄辰,便对云婳的所作所为也并不在意。
后来,云婳的杏林医馆已经在京都打响了名气,百姓提及太子妃,都视为菩萨一般感激。楚召帝若是再干预云婳行医,未免会失了民心。
可他不说是一回事,云婳自己不自觉,当了太子妃也不知道避嫌就是她不懂事了。
如今倒好,她的那个习惯被人抓了小辫子。
不管人是不是她杀的,如今她却是嫌疑最大的人。
楚召帝也开口问道:“太子妃,你解释下,为什么没有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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