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虎啸山庄。 乔石所住小院的客厅内。 陈柏霖毕恭毕敬的站着,满脸恭维的笑着,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乔石。 “乔四公子,你对我陈家的大恩大德,我陈柏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 “我二哥在燕京混了二十多年,都一无建树,你一个电话,就让他站到了别人一辈子都站不到的高度!” “燕京卫戍副总指挥,兼神机营一把手,这是无数人仰望终生也到不了的位置,我二哥因公子你一句话就坐了上去,这实在是他的造化,更是我们陈家祖坟冒青烟啊!” 乔石淡淡摆手,云淡风轻的说道:“掌管一个小小的神机营,有什么好激动的?” “只要你陈家忠心为我做事,我保证你陈家飞黄腾达,你二哥更会一路高升,成为真正的大夏战部高层,都指日可待!” “噗通!” 陈柏霖激动难耐的跪在地上:“多谢四公子!” “起来吧。” 乔石挥手,陈柏霖却跪在地上不起来。 “你还有事?”乔石问。 陈柏霖面露愤恨,隐隐咬着牙道:“四公子,我两个儿子,长子陈超被叶天赐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次子陈凯被叶天赐的人扣押下了,现在生死不知。” “还请四公子为我陈家做主啊!” 乔石面色淡然道:“你二哥不是明天要从燕京归来省亲吗?由他出面即可。” “我二哥的确明天要归乡省亲,同时祭祖,但我怕他对付不了叶天赐。” “四公子,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蜀城原来四大家族中的宋家和齐家都是被叶天赐灭掉的!” 陈柏霖担忧道。 乔石淡笑:“你二哥如今掌管神机营,还是京都卫戍副总指挥,算是京都卫戍的三把手,即便是封疆大吏,见了你三弟,也得毕恭毕敬!”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叶天赐?” “他灭得了蜀城的小家族,还能灭神机营之主?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你二哥一下!” 陈柏霖跪在地上,半信半疑道:“真的?” 乔石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冷哼道:“我的话你也怀疑?” 见状,陈柏霖连忙跪在地上行礼,诚惶诚恐道:“四公子,不是我怀疑你的话,实在是我忌惮叶天赐。” 乔石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等你二哥明日归乡省亲,祭祖之时,我可以露个面。” “有我在,叶天赐是绝对不敢乱来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陈柏霖这才面露笑意,又向乔石汇报了他二哥陈伯钧明日归乡的具体时间安排,随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乔石。 “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二哥会风风光光的归来!” “下去吧,我倦了。” 乔石摆了摆手,陈柏霖千恩万谢之后,退了出去。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下的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低声道:“公子,幽奴有些看不懂了。” 乔石淡淡哼道:“哪里看不懂?” “在这小小的蜀城,一个并不起眼,几乎没什么价值的陈家,你为何要这么提携他们?” “甚至不惜动用乔家大院背后的力量,提携陈伯钧掌管神机营?” 黑衣女子幽奴疑惑问道。 乔石冷冷一笑:“你说的很对,对我来说,陈伯钧和整个陈家都没有什么价值,但是!” 话锋一转,乔石接着道:“一个新任的神机营执掌者,燕京卫戍三把手,对我就有价值了!” “陈伯钧虽然是被乔伯他们运作到这个位置上,却是经过龙主御批的。” “如果这样的人归乡省亲,死在蜀城,你说,龙主会如何?” 说完,乔石阴冷笑着,看向黑衣女子幽奴。 幽奴愣了一秒钟,这才反应过来,低声惊呼道:“公子,我明白了!” “你这招叫借刀杀人!” 乔石阴魅一笑:“什么借刀杀人,说的太毒,也不好听。”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已。” 幽奴朝乔石竖起大拇指,低声道:“所以,陈柏霖二哥陈伯钧明日归乡省亲,就是一条不归路?他一定会死?” 乔石的眼神阴森下来,声音如鬼魅一样阴冷:“他必须死,而且必须要死的大张旗鼓!” “幽奴,你吩咐下去,明日陈伯钧归乡的阵仗一定要大!” “越大越好!” “我要让陈伯钧无限膨胀!” 幽奴点头,也阴笑着说道:“公子,我懂!” “只有一个无限膨胀的神机营执掌者,在面对陈家的仇人叶天赐时,才会大爆发。” “一旦他大爆发,势必和叶天赐鱼死网破!” 乔石打了个响指,面露赞赏的看向她:“不错,跟在我身边,你越来越聪明了。” “下去吩咐吧。” 幽奴恭敬退下。 乔石点了一支雪茄,缓缓喷云吐雾,低声喃喃:“叶天赐,你有龙瑶帮忙又如何?” “我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无解的!” “不管你想还是不想,我都会让陈伯钧死在你手中!” “斩杀神机营执掌者,燕京卫戍三把手,龙瑶也保不住你!谁都保不住你!” “哈哈哈!” 乔石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在夜色下远远传了出去。 …… …… 朝阳初升,新的一天终于来临。 蜀城机场。 一大早,整个机场就戒备森严,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战士。 “快快快!” “快跟上!二爷的专机马上降落!” 陈柏霖的助理陈熊率领百余名安保人员,急匆匆的冲进机场。 所有安保人员统一穿黑西装,脚下踏着黑皮鞋,个个都是体型精壮的汉子。 机场上空,一架专机盘旋着。 后面,有四架战机在护航,声势很大! “轰隆隆!” 轰鸣声在众人头顶响起,那一架专机终于降落在蜀城机场,护航的四架战机在天空中盘旋两圈之后,这才离去。 陈熊率领百余名黑西装汉子冲到专机下,长长的红地毯从机舱出口一直铺到数十米外。 黑西装汉子们分列两旁,个个昂首挺胸,眼光如刀。 “嘭!” 机舱门开了。 数秒钟之后,一个身穿大夏神机营战服,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舱门口。 男子高高的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神色傲然的眺望着脚下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