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最后也没下马车,让春桃抱着长景也上了马车里。
要是沈珏还有点脸面,也不会当着长景的面做那些孟浪的事情。
回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沈珏却死皮赖脸的跟在白玉安的身后不愿走。
白玉安烦不胜烦,冷着脸任由沈珏在身后跟着。
进了屋子就靠在椅子上拿着书看,那眼神冷漠,眉眼冷清,显然并不想理会旁边的沈珏。
沈珏就坐在白玉安的身边,那高大的影子压下来,还是叫白玉安不适。
她看向沈珏道:“我想这两日回去。”
沈珏有些意外的看向白玉安:“这么快?”
白玉安的视线落在书面上:“这些天我不去上值,呆在院子里也无事。”
“堂兄后日就要去考试了,我也打算后日送了堂兄去考场后,就先带着长景回去。”
沈珏唔了一声点头,刚想伸手去握白玉安的手,又碍于旁边阿桃在边上站着。
他对着阿桃道:“你先出去,我与白大人说话要说。”
阿桃就看向了白玉安。
白玉安仍旧低头看着书面,喉咙里嗯了一声。
阿桃一走,沈珏就迫不及待握住白玉安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玉安早点回去也好,也早点回来。”
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又别过头嗯了一声。
沈珏看白玉安现在这乖顺模样,心里欢喜,又将人抱在怀里,双手环在她的腰上,黑色眼眸看向白玉安:“玉安,一个月。”
“一个月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你也别想着等躲,你即便是死了,你的尸首我也会给你挖出来亲眼见到。”
白玉安心中微微战栗了一下,随即又对上沈珏的眼眸:“沈首辅倒是历来会威胁人。”
沈珏唇角勾起笑意:“玉安善会撒谎,不吓吓或许不行。”
白玉安亦冷笑,淡色眼眸不再看他。
沈珏却忽然吻了白玉安的唇畔,在白玉安惊愕的目光中,又一翻身将她压在了椅上,动作蛮横霸道,不给白玉安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的目光此刻有微微冷酷,看着身下的白玉安,轻眯着眼:“白玉安,你最好不好骗我。”
“不然你可承受不了。”
沈珏说罢便凶狠的吻了下去。
外头的白元庆手上拿着一封信,满脸红光笑意,一把掀开了帘子:“玉安,我——”
只是他的声音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戛然而止,神色大变的匆忙放了帘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沈珏看了眼那晃动的帘子,从白玉安身上起来。
白玉安眼神惊慌,想要出去解释,却被沈珏拉住,看着她冷嘲:“玉安觉得,现在还解释的清楚么?”
他淡淡笑了笑:“瞧见便瞧见了,你总之要成为我的妻。”
沈珏说着又深深看了白玉安一眼,转身掀开了帘子出去。
白元庆还呆愣的站在帘子外面,见到沈珏从里面出来,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慌起来。
沈珏看了白元庆一眼,那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让白元庆一瞬间冷到脚底。
一直到沈珏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白元庆又看向面前的帘子,却见帘子又被打开,里面白玉安走了出来。
白玉安看向白元庆,眼神失神:“堂兄,别误会,我————-”
白元庆忙打断了白玉安的话:“玉安,我什么都没看见。”
白玉安一听白元庆这话就知道他刚才看见了,她垂下眼帘,低声道:“不管刚才堂兄看见什么,堂兄且信我,那不是我想的。”
说完白玉安只觉羞愧于再面对白元庆,转身打算回帘子里。
只是才一进去,白元庆就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白玉安回头看向白元庆,还没开口,白元庆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白玉安,惊喜道:“玉安,你看看这是什么?”
白玉安接过白元庆手里的信封看了看,信封上封着火漆,还没打开,不由对着白元庆问道:“这是什么?”
白元庆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笑意:“玉安,这是这次春闱的题目啊!”
白玉安的手一抖,差点儿没将手里的东西拿稳,连忙朝着白元庆问道:“谁给你的?”
白玉安就往窗外头看了看,又神秘的凑到白玉安面前道:“这可是工部侍郎张大人给我的,保证出不了错。”
他又朝着白玉安笑道:“上回报道时,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有些门路,引荐让我认识了好多大人,这回这个张大人也是他引荐来让我认知的。”
白玉安紧紧握住白元庆的手问:“这信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白元庆见着白玉安脸上严肃的神色道:“就是今夜给我的,我一拿到就赶紧拿回来给你看。”
“你的才华做这些题目应该不难,我照着背就是了。”
白玉安就抓着白元庆的手往外头:“堂兄,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可做,现在我跟你一起去将题目还了。”
白元庆不解的甩开白玉安的手:“玉安,你怕什么?”
“是那张大人给我的题目,要是查出来,他自己也要完蛋。”
“且他说他只给了我一个人题目,其他人都不知道,不会有泄露的事情发生,只要我与他不说,朝廷不会知道的。”
白玉安被甩开,往前一步看向白元庆皱眉道:“那工部侍郎为何只给堂兄一人题目?”
“堂兄难不成给了银子了?”
白元庆就笑道:“玉安,你不懂我与张大人的交情。”
“我在酒桌上极衬他的心意,将他哄得上了天,他还拉着我要与我做知交,给我题目也说的过去。”
白玉安听罢更是一叹:“堂兄,官场上几人不是老谋深算的,他已官至侍郎,你不过一个举人,家中亦无荫庇,更无家财,仅仅因为与你喝了几场就,就将题目给你么?”
白元庆微微清醒了些,看向白玉安:“那他为什么给我题目?”
白玉安皱眉:“或许是挖了坑让堂兄跳。”
她又紧紧盯着白元庆:“又或许是给我挖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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