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洗了个澡化了个清纯的妆,翻出条烟灰绿的深V真丝吊带裙,在外面裹了件白色半透明刺绣罩衫。当然也少不了神马香水丝袜,都安排上了。 刚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李衍就敲门了。 果然老家伙一进来就是一副被震撼到的样子,门刚一关上,手就朝着梁总最爱的那地儿上来了。 我躲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倒了茶,说:“李总好呀。” “你好啊,小林。”他说着,坐下来搂住了我的腰,暧昧地说,“打扮得这么漂亮。” 看来他病情控制得不错嘛。 我把茶水递给他,说:“正好想睡了,您却偏偏来了,打扰我休息。” “淘气。”李衍笑着说了一句,顺手就接过茶杯喝了茶。 我又跟他闲聊几句,待他全喝完了,便问:“您喜欢么?我这样漂不漂亮?” “漂亮,比平时更漂亮。”李衍放下茶杯,说,“不过我更喜欢你圣诞节时穿的那条红裙子。虽然只露出一截裙摆,但我也能看到,你的这条腿……” 说着,手就往我腿上摸了。 我捉住他的手,说:“李总……” “别叫李总。”他说,“叫衍哥。” “衍哥,”我说,“帮您救衍丰……按理说是我的份内之事,但我想来想去都很害怕。一则怕梁墨冬不放我走,他要是……也那样,我可怎么办?” “嗳,别怕,不会太久。”李衍哄道,“其实那小子就是个二世祖,仗着有个好爹一天到晚花天酒地,连耀明那种货色都能把他骗得团团转。我这次就是因为病的事被他卡住了脖子……只要我解困,他就别想再碰你。” 说着,那手又搂上来了,眼睛还一直往某些地方瞟。 我裹紧罩衫,说:“可到时您不要我了怎么办?”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他语气愈发温柔,“向你证明这一点。” 说完,他作势就要亲我。 我推住他的脸,小声说:“如果您能把那件事告诉我,我就能安心一大半儿。” “好,我就知道你要这个。”李衍握住我的手,笑着说,“我保证,事成之后,一定立刻告诉你。” “骗人。”我抽出手:“衍哥是大骗子。” 李衍笑着搂住我的腰,说:“我怎么又是大骗子了?小丫头,你可不能胡乱骂人。” “圣诞节那几天您才刚跟我说过,您不会把我送给别的男人……”我说,“您肯定不会再要我了,一定是这么想的。” “傻丫头,事成之后,我一定带你回C市,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牺牲第二次。我会给你一个名分。”他说着,拉开了我的罩衫腰带,“不要多说了,嗯?你打扮成这样邀请我,难道……不是为了跟我确定关系,好让我给你一份安全感?呵呵,小女人心思。” 我再度拉住他的手,说:“但是不行。” 他一愣,问:“怎么又不行?” “我都要去陪梁墨冬了。”我说,“您怎么能提前动了他的东西呢?他生气怎么办?” “呵呵……傻丫头。”李衍说,“你对男人那样抗拒,难道不需要适应一下吗?况且,你知我知,我们已经三年了,那小子凭什么先我一步尝到我的女人?呵呵,他就应该玩儿我剩下的,没有我,他可见都见不到你。” “就说衍哥最坏了。”我轻轻推开他,站起了身,“梁墨冬得罪了你,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谁说不是呢?来吧,”李衍自信地靠到了沙发上,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今晚只有咱俩,好好招待我吧,小丫头。” 李衍这么自信,其实是很好理解的。 三十四岁就拥有了上市公司的他,其实已经非常成功了。 所以在我这样一个,贫穷的,走投无路的,曾经跪在他面前的小女孩儿面前,他可以是很骄傲的。 骄傲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倾身过去,脸靠到他的脸旁。 拢了拢长发,他的目光果然跟着头发往下。 目光和注意力完全被吸引。 与此同时,我摸到了沙发缝里的东西,掏出来 ——“喀”的一声,拷上了他的一只手。 我当然不是来让李衍睡我的。 我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给他水里下点药,先聊聊,能骗出来就骗,他要是像现在这油盐不进,我就给他拷起来。 慢慢地跟他“商量”。 至于具体怎么做,一个有点姿色的年轻女人,要搞定一个动弹不得的老色批,办法可太多了。 之后他肯定生气,但没关系,我再骗他说我会去帮他搞定梁墨冬。 我也不怕他骗我或者报警,报警他能说怎么呢?被一个比他小将近十岁的女的拿一个在不可描述商店里买的铐子给铐上了吗? 何况我还藏了个针孔,我会告诉他,他要是骗我,我就把视频给梁总看。 让梁总听听,他背后是怎么鼓捣人家,骂人家的。 反正我已经已经碰到了池枫,也打算跑路。衍丰他肯定是保不住了,这老东西马上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然而这一切全都没有实现。 因为就在我准备拷他另一只手的同时,突然一只手攥住了我的胳膊。 这动作太熟悉了,以至于我脑袋里瞬间警铃大作,然后果不其然就被人拽进了怀里。 不用抬头,光闻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就知道是谁了。 他爹的…… 梁墨冬为什么会在我家!!!!! 这个念头其实只在我脑子里划了一下。 因为就在我刚刚跌进他怀里,就听到李衍的怒吼:“你想干什么!” 我下意识扭头往过看,只见李衍吼完这句就作势要起身,然后他当然发现自己难以动弹——药效刚刚已经发作了。 于是他涨红脸怒吼了一句:“臭表子敢算计我!” 同时举起了离他最近的茶壶。 与此同时,梁墨冬已经摘下手表,递了过来。 我下意识接过来,眼看着他过去一把拽住了李衍的胳膊。 “哗啦”一声脆响,茶壶砸在了李衍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