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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念也有一些庆幸,这次幸亏是她过来,都么后果她不敢想象。
燕婳恢复得很快,老夫人总是劝她多休息,她却是丝毫不在意,总是抱着孩子不撒手。
李殊念准备离开的时候,燕婳也差不多出月子了。
燕婳让老夫人跟着李殊念一起回皇城,老夫人一开始还有一些放心不下燕婳,可她到底上了年纪,落叶归根,终究是想回皇城。
临走的时候,老夫人握着燕婳的手,跟她再三保证,一定要尽快回皇城。
老夫人不知道燕婳有远走的打算,此刻看着女儿,她有写不尽的担忧。
李殊念也担心,可她知道,有一些事情,她根本阻止不了。
燕婳抱着孩子,不能送她们出行宫,只是在宫院,看着她们的背影泪流满面。
都说聚散终有时,即便是亲人也是如此。
李殊念回到皇城后,燕荣安一直在忙朝政,李殊念找了机会和他说了燕婳的打算。
燕荣安整个人都沉默了许久,不出声。
“相爷,这事可如何是好?”李殊念有一些忧心忡忡,一些事燕婳是局中人,有一些事看不穿,可她们作为旁观者却是一清二楚。
“她想走就走吧。”燕荣安淡淡的回答。
李殊念瞬间哽住了:“她想不通,你也这样吗?”
“皇城不是不能留她母子,她应当也知道,只不过她是逃不过心里一劫,这事我们帮不了她。”燕荣安手里拿着折子,眉头一动不动的开口。
李殊念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她做事,什么时候让人放心过。”燕荣安到底是有几分生气,连说话都是语气带刺。
“荣安!”李殊念这个时候不愿意听到这种话,燕婳是她最在乎的人之意一。
“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她也就那点出息!”燕荣安手中的折子弹回桌子上,冷冷的开口。
李殊念知道燕荣安是动了怒,也不好再说在这个头上说什么。
“佘年快回来了!”燕荣安却是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李殊念。
李殊念坐在椅子上,听闻他的话,眉头一动:“怎么这么快?”
“这小子太聪明了。”燕荣安吐出这句话。
李殊念知道,能让燕荣安说这句聪明,可见佘年的确做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
“相爷怎么想?”李殊念看向燕荣安。
“怎么想?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自然一切照走,他如果能坐我这个位置了,我也让给他。”燕荣安毫无感情的开口。
“相爷……”李殊念皱起眉头:“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要说这种话。”
“我是担心,赤水国和周国太安静了。”燕荣安说起了他担忧的掣北隐晦。
其实掣北真正的隐患,并非隐藏在暗中的敌人,而是他们空悬已久的皇位。
如李殊念所说,他们需要一个雄主。
朝臣也曾有让他燕荣安坐那个位置的心思。
可燕荣安并不这么想,更何况,燕家有祖训,世代为臣,守国为民。
燕荣安这些年都是在扛着这些政务,他已经有一些厌倦了,再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如同再拷上一层枷锁。
“谢东不是出去了吗?”李殊念知道谢东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才离开皇城。
“是,可终究要一个根治的办法。”燕荣安点了点头,声音含着思虑开口。
“现在相爷觉得佘年能担大任吗?”李殊念知道,佘年这么快回皇城,可能并非一定是佘年这么急着回来,如果没有朝廷的召令,他也不能破例这么多。
“他能完成别人不能完成的事,这就是能力,我们没有理由否决其他。”燕荣安漠然的口气开口。
李殊念明白燕荣安的话什么意思,佘年能走到今日,都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倘若没有这个能力,谁也扶不了。
“会不会太快了,佘年还这么年轻。”李殊念到底是顾忌,谁都知道身高和燕家关系匪浅,就怕这样落人口舌。
“你忘了,我当初是多少岁坐的今日位置?”燕荣安唇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更像是调侃。
李殊念一愣,看着燕荣安,她才想起来,当初燕荣安是天才人物,少年丞相。
佘年现在可要比燕荣安那个时候大得多了。
“别人也都说,我是靠着燕家老太爷,我也的确是靠着燕家老太爷,可皇城也并非一个燕家,他们也有老太爷,怎么就不能再出一个少年丞相呢?”燕荣安嗤笑一声开口。
李殊念还是难得见到他脾气这么大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扫之前的阴郁。
“佘年能走多远,也不是我能决定,一切看他自己。”燕荣安重新拿起折子,拧着眉头看了起来。
别人都羡慕他燕荣安,在朝为政,只手遮天,风头无二。
可谁又想到,他每日坐在案桌前,桌子上堆着怎么也看不完的奏折,没完没了的公务,还有朝臣的勾心斗角,需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衡。
一年这么多天,周而复始,他甚至连一日空闲的日子都不曾有。
燕荣安甚至都已经忘了,他刚开始入朝为官朝气蓬勃的样子。
一个朝廷应当有一个主子,君是君,臣是臣。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一步步稳固朝廷。
谢东现在安邦在外,他主内,也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在什么时候被打破。
李殊念知道燕荣安记挂的是什么,都说肩膀扛了什么责任,自然要面对什么压力。
燕荣安和谢东两个人,如今也算平衡了朝廷。
可赤水国在那次吃了那么凶狠的败仗,且如何也不愿意签订和平协议,这是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他们不可松懈半分。
“好吧,我已经想明白了,公是公,私是私,这些我都不管了。”李殊念吐了一口气,原本她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如今想想,燕婳到底是在乎佘年,而佘年……
罢了罢了,谁对谁错,剪不断理还乱。
“燕婳那儿,让她去吧,派人跟着就行了。”燕荣安此刻也平息了心头的火气,才重新提起燕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