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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迷迷糊糊中，已经知道李殊念来了，还知道她在救他。
这种感觉，如同当初他溺水感觉快死亡时一摸一样。
李殊念把药敷好，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感觉怎么样？”好歹都落到虎口，李殊念还真有几分同病相怜照看谢东的意思。
“痛！”他扯了扯唇，咽着声音开口。
李殊念冷漠的神色不变：“不痛也就死了。”
“娘！”谢东没有想到她的回答如此无情，唇角克制不住的抽了抽。
“喊祖母都没有用，忍着点。”李殊念白了他一眼，拿出一旁的东西给他吃。
她现在知道，素梅的确有送东西过来吃，可准备的饭量，又怎么够一个大男人吃。
谢东显然是真的难受，李殊念递东西给他，他连眼皮都没有撑大。
虽然挺混蛋的一个人，可到底是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可能不难受。
李殊念无奈：“你不吃，要是死了，我也救不了你。”
谢东终于费力的动了动眼皮，大而黑亮的眼睛看着她。
借着月色，李殊念清楚的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有几分浮肿，虽然依旧难掩夺目的气色。
李殊念心里微微触动，曾经的谢东，骄傲的连天都不放在眼里，何曾想过也会有这么落魄狼狈的时候。
“你不会抛下我。”他如此笃定的语气。
“还能说话，看来死不了。”李殊念也没有去理会他为什么如此笃定，只是冷冷的回道。
谢东没有再出声，大概是真累了，靠着墙壁不出声，明明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可周身的气场尽数收敛，如同一只巨型犬类，让人想调戏。
“谢东！”李殊念忽而喊他的名字。
谢东毫无反应。
“乖儿子！”李殊念又喊了一声。
谢东虽然还是没有出声，可好歹眼皮抽了抽。
“儿子，你知道娘亲怎么生下的你吗？”李殊念再次开口。
谢东这次终于睁开眼睛，看向李殊念，只是他的目光并不冷，只是亮得惊人。
李殊念心底狐疑，却还是继续开口：“开玩笑呢，你这么大，我怎么可能生下你。”
谢东还是没有出声。
“只是当初我在街上捡你的时候还小，没有想到一转眼你这么大了。”李殊念一副感叹的神色。
谢东望着她没有出声。
李殊念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开口：“想当初，我捡你也是缘分，没有想到你倒还真的有几分异于常人的地方。”
谢东看着李殊念，显然是继续听她说下去。
“你吃的就和别人不一样。”李殊念看着谢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喜欢的和犬类很像。”
这是换着话骂她是狗呢。
谢东亮着眼睛看着她：“那我吃什么呢？”
“你吃屎长大的。”李殊念感叹的语气：“如果不是吃屎，我也不能把你养这么大啊。”
谢东似乎是信了的样子，“那娘亲喂我吗？”
李殊念：“？？？”
想想都恶心好吗。
李殊念抽了抽唇角，才道：“娘亲都是倒进盆里给你吃啊。”
“我不记得了。”谢东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