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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国公主一直盯着李殊念瞧，那双目光，除了李殊念那张脸，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心底已经连连唾弃，这种干瘦身材，也亏燕荣安关了灯，不嫌硌人。
不过，她的视线回到那张脸上，又是讪讪，男人向来肤浅。
“相夫人，凤雅敬你一杯。”凤雅忽然举起手中的酒杯，笑意盈盈的开口。
凤国是小国，建立不久，又因为民风彪悍，规矩不深，自然没有掣北皇室女人的谨小慎微。
众人的视线，不由落到李殊念身上。
李殊念从进来开始，就知道那位公主了。
除了仪态之外，那身衣服最好认，长得不能说男人的五大三粗，却绝对是练家子。
掣北皇城以瘦为美，在做的各位，除了偶尔一些体格有一些胖，还真的没有比风雅更壮实的。
李殊念端了一杯茶，以茶代酒，敬了回去。
朱贵妃在一旁笑着出声：“凤雅公主一直说想见相夫人，这回见着了，可要好好了解。”
凤雅同样笑着道：“相夫人果然是大美人，凤雅惭愧。”
众人看向李殊念那张脸，风雅说的真情实意，可这么夸一个百官之首的相夫人，可不是什么夸赞的话。
一旁的燕老夫人开口：“风雅公主未出阁，年轻女孩都喜欢兴论貌美。”
燕老夫人虽然久不见人，可毕竟是老姜，慈眉善目的一句话，却是把话将了回去。
风雅看向燕老夫人的目光瞬间染上尊崇：“老夫人，风雅并非喜好攀比貌美之人，只是见相夫人这张脸，倾国倾城，真是太美了。”
倾国倾城，祸国殃民，这些都是许多人找不着词形容貌美女子的话。
可从来不会有人直接对人说出这样赞美的话。
因为这种话根本不是赞美，而是最恶毒的诅咒。
谁也都知道皇权世家，她们现在身处的就是皇家，她们燕家就是权相世家，却有一个人仗着美貌，倾了家国，此女当诛啊。
殿里的气氛已经很冷了，众人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那样稀薄的错觉，令人似乎动一下，都忌惮害怕受到牵扯一般。
朱贵妃更是眉头紧紧皱起，看向凤雅。
风雅似乎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看向燕老夫人的目光恭敬而尊崇。
燕老夫人手里捧着一杯茶，因为大殿太安静，连着杯子相碰的声音都听得清脆入耳。
却见她脸上还是慈眉善目的笑意看着风雅：“公主来掣北也有一段日子了，凤国的文化底蕴可和掣北有何相差？”
众人不懂她怎么忽然转了话题，说这样的话。
风雅已经笑着回答：“掣北泱泱大国，凤国暂且自然是比不上。”
掣北是大国，比凤国底蕴深了不知道多少，风雅说这种话，也不算谦逊。
“如此，公主说话，自然和我们有差距啊。”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看向凤雅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一些严肃：“公主在自家说这种话习惯了，可能并不觉得那里不妥，可在我们掣北，一个姑娘家家说这种话可不好，倾国倾城，倾了家国，这是诅咒啊，说的人不好，听得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