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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女帝......”钟明楼呼喊着李殊念的名字，忽而跪在地上。
李殊念拧起眉头，不知道他耍什么花招。
却见钟明楼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朝胸口戳去，倒在了地上。
李殊念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把长刀，冰冷的神色看着地上的钟明楼。
“女帝，臣罪该万死，臣以死谢罪，臣求求女帝救救一个人，救救她......救救芬娘，芬娘......”钟明楼奄奄一息的闭上了眼睛。
李殊念看向闭上眼睛的钟明楼，眉头狠狠一皱，手里的长刀扔在他身上，旋身走出了院子。
在她离开后一秒，钟明楼的院子燃起熊熊大火，屋子很快烧成灰烬。
钟孝全从早朝下来，听到国公府起火，接着听到钟明楼被火烧死的消息，生生昏了过去。
燕荣安在出宫的路上，却在半道被御林军请了回去。
寝宫里，太医已经全部到齐，有资格的站屋里，没有资格的跪在外头。
燕荣安到的时候，昏过去的钟孝全已经醒了过来。
“燕相，陛下让您进去！”太监从里面出来，径直走向燕荣安，垂着脑袋出声。
其他人纷纷看向燕荣安，眼底闪着一层惊恐。
钟国公是陛下的生父，这个时候死了，陛下的心情自然不好过，这个时候让燕荣安进去，又怎么可能让燕荣安好过。
燕荣安跟着太监进去，跪在地上。
“燕相......”钟孝全哀伤的声音响起，他靠着床头，艰涩的开口：“不久前，朕照顾不周，让恭亲王从床上摔下来，成了痴傻儿，现在朕的生父死了，难道是报应吗？”
太医原本凝神思索的神色，听到这样的话，那里还敢站着，连忙贴着地跪下，噤若寒蝉。
门外跪着地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更是贴着地上，尽量缩减存在感。
“陛下节哀！”燕荣安一如既往了淡冷的声音，仿若天大的事，他都这么从容不迫。
“燕相觉得这是报应吗？”钟孝全抬起眼皮看向燕荣安，一双似狼的双眼，分明和虚弱的脸色极其不符。
钟国公的死是报应吗？
老天对钟孝全的报应？
还是暗中人的报复！
众人分明听懂了！
钟孝全分明是故意刁难燕荣安，其他人都明白。
“陛下问心无愧，又何惧天命！”燕荣安抬起凉薄的神儿，潋滟眸光冷冷的睨视着钟孝全。
“燕相这是在怪朕？”钟孝全脸上的虚弱波动不大，声音却是明显一沉。
“臣不敢！”燕荣安眉目不动，从容不迫。
钟孝全盯着地上跪着的燕荣安，微垂的眼皮遮住了眼底的恨意，他叹了一口气，道：“恭亲王近日在燕府过得可还习惯？”
“回陛下，恭亲王如今已经是痴傻儿，不知人间悲喜，自然没有习惯与否，不过，他吃的多了一些。”燕荣安淡淡的声音，仔细回答。
痴傻儿，不知人间悲喜，只会吃了。
钟孝全心底好受了一些，整个人放松的靠着枕垫，慢慢的出声：“把恭亲王照顾得这么好，真是幸苦燕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