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并不知道自己的离去会被君芸裳发现,更不知道会造成她的误会。
此刻他正悄然出了君临城,来到城外百余里外一处空无人烟之地。
他一边在四周布下阵法隔绝外界,一边轻声问道:“洛雪,我可真渡劫了。”
洛雪没好气道:“该渡劫就渡劫,你废啥话呢,赶紧回去才是!”
林风眠布置好阵法后,不再犹豫,选择与身外的尊位契合。
片刻后,雷霆如瀑布一般垂落,天地之间风云变幻。
林风眠手握镇渊,一步步踏天而上,有些感慨道:“我居然要渡劫成圣了!”
洛雪忍不住笑道:“你少得意了,这又不是你那个世界。”
林风眠沐浴在雷光之中,全力吸收着这股力量,轻笑道:“体验也可以嘛。”
不知道过去多久,漫天的天雷全部被洛雪的身体给吸收,她体内再次蓄满了天雷之力。
这个境界是洛雪从未踏足过的境界,所以林风眠把境界打得很是结实,唯恐自己把她根基给毁了。
林风眠连自己修炼都没有这么认真和细致,每一步都要认真询问洛雪。
最后洛雪都无语了:“该怎么练就怎么练,我不是还能再收尾一次吗?”
林风眠笑道:“我这不是想尽善尽美吗?”
很快,雷光消失,天雷散去,林风眠沐浴在洒落的霞光之中。
剑前位第五!
这是属于林风眠的尊位。
他感受着体内特殊的力量,微微一笑道:“这就是圣人之感吗?真好!”
他站在原地一会,突然飞向远处的一座山峰,在山腹之中不断开辟出剑。
不一会,林风眠就在这平平无奇的山腹之中开辟了一个洞府。
他施法加固了山石,才缓缓走进了里面。
“你想干什么?”洛雪好奇道。
林风眠嘴角微微上扬道:“给自己留下点纪念品和后手。”
洛雪明白了过来,笑道:“你想给自己留点宝贝?”
林风眠嗯了一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布置出阵法,避免外人进入吗?”
洛雪想了想道:“你把我那套玄雷阵法拿出来,它有隐匿之能,还能吸收天地灵力,随着时间变强。”
“这套阵法虽然平常很鸡肋,但在这千年的情况下倒是格外有用。”
“你在里面留下你的神魂气息,将来你就可以凭借神魂之力进入这里面。”
林风眠闻言从里面拿出那套阵法,顷刻之间将那阵法布置妥当。
他从储物戒之中拿出打算留到将来的东西,细致而认真地摆开。
里面赫然就有那块龙佩,一些灵石,用不上的丹药,以及君风雅的贴身衣物。
洛雪神色古怪道:“你还真打算用这个衣服去换点什么?不是已经知道她不是凤瑶女皇了吗?”
林风眠笑道:“但还是平庸王啊,这还是能用得上的,可惜没芸裳丫头和你的。”
洛雪幽幽道:“那要不要我现在脱一件给你?”
“要!”林风眠马上果断道。
“色胚,你想得美!”洛雪咬牙切齿道。
“我这不是留个纪念吗?”林风眠无语道。
“那大可不必!”洛雪无语道。
又过了一会,她看着还是略显空荡的盒子,豪气道:“你看我那有什么你用得上的,随便拿。”
林风眠看了看洛雪那略显空荡的储物戒,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
洛雪没好气道:“跟我还客气什么,这里面不少是你的战利品啊。”
林风眠也就没客气,从储物戒拿些洛雪用不上的资源和符箓放进去。
洛雪耐心地告诉他各种宝物的作用,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塞给他。
“那蕴灵丹,你都拿去,我用不上。”
“还有那君风雅那些丹药,你将来应该用得上。”
……
“林风眠,把刚刚拿走的衣物给我放回去!”
想蒙混过关,却被抓了个现行的某人尴尬道:“手滑,手滑!”
最后,林风眠将所有东西都收入储物戒,放入九曲玲珑盒中,藏在角落。
他又把一些其他资源藏在了明显的地方迷惑外人,避免别人误闯此处取走了九曲玲珑盒。
虽然他偶尔会抽风一样做些傻事,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林风眠的长久信条。
做好这一切,林风眠启动隐匿阵法,记下山势地貌以后,才化作流光离去。
路上,林风眠问道:“洛雪,要不你试试有没有圣人的境界?”
洛雪接管身体,由于她服用过凌虚丹的作用还在生效。
她感觉到自己随时可以召唤天劫,突破大乘境界。
这就跟林风眠在她体内的情况一样,但这个尊位很明显是林风眠的,不是她的。
“我可以选择突破大乘,但不确定你走后,我能不能使用你的尊位。”
林风眠摇了摇头道:“那算了,一个不小心你可就是个间歇性圣人了。”
“稳妥起见,还是宰了幽冥剑圣,谁叫他要来送死呢?”
万一洛雪突破了,发现只有自己在才能用大乘力量,那乐子可就大了。
毕竟突破了可没办法退回来,总不能真每次开打都叫自己回来?
洛雪被他逗笑了,打趣道:“林大圣人本事见涨啊,杀个圣人说得跟杀鸡一样。”
林风眠得意一笑道:“那是,洛仙子,你要是识趣,就把你身上的至宝-刑天面罩交给本圣。”
“不然本圣一怒,那可是流血漂橹啊!”
洛雪呆了一下,刑天面罩?
自己哪来这件宝物?
她思考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羞怒道:“可恶,你个色胚!”
林风眠哈哈一笑,化作流光飞回了君临城,回到了圣皇宫之中。
正在红梧苑的君芸裳通过龙气感应到有人偷入圣皇宫,直奔红梧轩而来。
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心中一颤。
她错愕地站起来,却见到那个男子跟平常一样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她。
林风眠完全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回来会看到哭得跟小花猫一样的君芸裳。
看着梨花带雨的君芸裳,他不由有些手忙脚乱,紧张无比。
“芸裳,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君芸裳泪水滑落,呆呆看着他,抿了抿嘴唇。
“叶公子?你不是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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