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即将出嫁的消息,毫无疑问让南泽喜庆了起来。 庆王府已经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 而此刻在大堂内,金建忠却有些闷闷不乐。 “少了吧?陛下就拿出二十箱礼随出去,这未免叫他们看轻了咱们。” 一旁椅中端坐的金建德听到这话,“嘭”的一声放下了茶杯,瞪着金建忠道: “这说的什么话?!” “金银细软,翡翠明珠,足足装了二十箱,这还不够?你还要送出去多少东西?” “王府里面可也是备上了不少嫁妆,这还不够吗?啊?” 金建忠眉头紧皱,沉声道: “我看太少,咱们乃是皇室,怎能显得小家子气。” “叫那些外国友人看了,岂不是要笑话咱们穷酸。” 金建德脸腾的一下蹿红了,他怒喝道:“逆贼夺走了金陵,我们匆匆来到南泽,还有什么家底子?” “人要吃饭,兵要军饷,装大头往外送钱,你摆得了这个阔吗?” “你想送更多?那好,你去金陵,金陵什么都有,你去从逆贼手中要,要他来给嫁妆!” 此话一出,金建忠摆了摆手,道: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永宁出嫁,乃是大事,给永宁撑够了场面,不论是对于永宁,还是对于我们来说,那都是长颜面的事。” 金建德冷哼一声,一拍手道:“颜面?还有什么颜面?” “咱们的颜面早就被逆贼全给揭去了!” “若是还有颜面,至于这么求着人家吗?你看看这些天,那些个前来拜见陛下的使臣们。” “嚯!一个个趾高气扬,威风的不得了,说话口气大就罢了,竟连跪都不跪!说什么他们国家没有这个习俗,不行下跪之礼。” “更有那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还想亲陛下的手!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吻手礼?!” 金建德越说越怒,已是气的脸红脖子粗,跟着大骂道: “我可去他姥姥的吧!” “这帮狗东西,竟如此不知礼数!” “我该把他舌头割下来,再活剐了他们!” 金建忠心中不悦,皱眉道: “行了,二哥,息怒。” “他们本来就没这个习惯,而这吻手礼是他们表达礼数的一种方式罢了,何必如此动怒呢。” 金建德怒极反笑: “放屁!” “这些人连入乡随俗的道理都不懂的吗?” “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怎能让这些腌臜东西沾染到分毫!” “我一想到他们那厚颜无耻的嘴脸就恶心!” “恶心呐!!!”金建德扯着嗓子大叫一声,喷的是唾沫横飞。 听着金建德的吼叫,金建忠来了气,一拍桌子喝道: “二哥!注意措辞!” “咱们好歹也是礼仪之邦,要有大国风范,怎能如此斤斤计较!” “那些海外的国家,可都是这样表达礼数的!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妥!咱们倒是可以学习学习。” 金建德怒目瞪视着金建忠,斥道: “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天天和那帮洋人厮混在一起,张口闭口就是学这个学那个!” “能学吗?学他妈的张嘴就是要亲手吗?!” “别说是陛下了,就是寻常女子,那也不能这么干!要亲,去窑子里找娼妓亲去!” 金建忠见金建德如此冥顽不灵,当即站起身来,郑重告诫道: “二哥,你太迂腐了!” “我就说那撒日国吧,人家为何国力强盛,为何能在他们莱昂大陆横着走,其他国家的人见了他们就要低一头,还不是因为人家各方面都是先进的!” “军事先进,文化也先进,所以别人都跟着他们学习!这才一同走上了强国之路!” “我大乾,难道就不能学习吗?!简直是迂腐不堪!” 金建德双眼微眯,冷笑道: “你倒是说的头头是道!净往他们身上想了!” “你给我听好!我大乾历史悠久,传承已有数千年,论礼数,他们要学咱们!” “是,那些国家是比咱们拥有着更先进的武器,在这点上,我们固然要和他们学习,但也不是一股脑什么都学的!” “该学的学,不该学的就绝不能沾上半分!” 金建忠连连摇头,反驳道:“一派胡言!我是不知道这有何不能学的,这些天来到南港的国家已经有好多个了,你看他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大国小国,哪一个不是如此?” 金建德怒斥一声: “他们如何能与我大乾相提并论!” “我大乾国情,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我们长的就和他们不一样!学了些牛鬼蛇神的东西进来,咱们能落得个好!” “说我迂腐不堪,我看你小子是吃里扒外,把自己当洋人了!真把这些洋人当爹了?” 如此直白的怒骂,金建忠气的七窍生烟,指着金建德道: “好好好!你了不起!你清高!” “不靠我牵线搭桥,咱们难不成还要一辈子缩在南泽,等着逆贼杀过来割了咱们的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