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沉默了片刻,想不通现在这个时候,究竟谁会过来。
最后还是肖泠看向帮佣:“你愣着做什么,等我去给开门吗?”
帮佣讷讷的点头:“我现在就去。”
肖泠不屑的翻个白眼,看向张家父子时脸色瞬间柔和:“这次请来的人特别笨,回头得换个聪明的。”
帮佣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干过这么多工作,这是她见过最恶心主家,钱没见有多少,派头倒是拿的很足。
压了两个月没发她工资,还准备请个聪明的,都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想让她滚蛋也简单啊,只要给她结了工钱,她可以立刻带着自己的猪脑袋离开。
大门打开,便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
原主被卖时,这帮佣还没进门,因此并不认识余光的脸。
可余光那笑盈盈的表情,很容易被误会成认识自己。
帮佣迅速在脑子里将人过了一遍:“你是?”
确定了,她不认识这人。
余光笑的温柔:“我是肖泠的女儿,这次回来是探望我母亲的。”
听说肖泠的女儿,帮佣下意识耷拉嘴角,找肖泠的,还说是肖泠的女儿,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帮佣,并不在乎对方不友好的反应:“请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帮佣想了想:“你等一下。”
随后关上门向餐厅走去:“太太,有个自称您女儿的姑娘站在外面等您。”
听到女儿两个字,张旭的身体猛然挺直,肖泠则迅速站起来:“我没什么女儿,你让她马上滚。”
这死丫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家当成什么地方了。
张旭则紧张的看着张浩,最近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余光的突然归来更是让他心里发慌,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浩用眼神示意张旭冷静,随后看着肖泠:“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小月又从小就是个懂事的,既然回来了说明是要同你缓和关系,你将她带进来就是,还真能和孩子置气么。”
肖泠的怒火从张浩夸奖原主懂事时就已经爆发,之后的话更是半点听不下去。
她的声音猛然提高:“拿热水泼她,拿扫把打她,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张晓月懂事,那是她这个当妈的不懂事呗。
看到肖泠这怒火冲天的模样,张浩也顺势不再说话。
明白了主家的意思,帮佣走到门口:“你走,我家太太说不认识你。”
就这种冷心冷肺的人家,回不回的有什么大不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余光隔着门板笑盈盈的应道:“大姐,能不能麻烦你向左边走五步。”
虽然不明白余光什么意思,帮佣却下意识的按照余光的话去做了。
向左走五步,刚好走到门框边的白墙处。
就在帮佣对着墙壁懊恼自己为何如此听话时,就听轰隆一声,张家大门的门板径直飞进了客厅。
灌了水泥的防盗门重重拍在玄关的墙上,墙面凹了进去时带出大量灰尘。
帮佣吓得捂着耳朵不停尖叫:“救命啊!”
张家这是惹了什么人过来寻仇了。
肖泠三人也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到,迅速出来查看情况。
等看到拎着行李站在门口,笑盈盈看着自己的余光时,几人都有些诧异。
他们的门到底是怎么飞出去的。
发现张家几人只是呆呆看着自己并不说话,余光笑的眉眼弯弯:“我回来了,我的房间在哪。”
见余光一边说话一边向门里走,肖泠最先反应过来。
只见她挺直了脖子:“余光,从我家里滚出去。”
余光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张浩:“叔叔,我回来了,你们开不开心!”
肖泠怔楞了许久,之后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样尖叫着跳起来:“你这个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眼见肖泠就要张牙舞爪的扑向余光,张浩一把将人拉住,勉强挤出一抹笑:“原来是晓月回来了,叔叔说过只要进了叔叔家,这个家里就永远有你的位置,楼上左手边第二间房是留给你的,你尽可以去住。”
肖泠的眼睛瞪得溜圆:“这个家姓张不姓余,让她马上滚出去。”
张旭倒是读懂了父亲的意思,主动走到父亲身边:“肖姨,不管姓不姓张,晓月都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见父子俩默契的准备迎接余光进门,肖泠的怒火更胜。
可不等她爆发出来,手上忽然感到重重的压力。
肖泠望向张浩,看到的却是张浩眼中红果果(有些字不让打,你们明白)的威胁。
肖泠瞬间失去斗志,将脸转向一边:“便宜这个死丫头了。”
余光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谢谢叔叔愿意接受我们两个不姓张的人。”
这个“张”字,余光咬得很重,听得肖泠再次暴跳如雷。
死丫头是在提醒,她也不姓张么?
但她和死丫头怎么能一样,她可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余光也没管那么多,只提着行李优雅的向楼上走。
走到拐角处,余光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叔叔,我这次回来会多住一段时间,打扰你和张旭了。”
张浩应了声:“我说过这也是你的家,你可以尽管住下。”
这丫头是怎么从人贩子手里跑出来的,她以前多少都会叫张旭一声旭哥,如今可是心中还记恨着被卖的事。
余光这人如今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与其放她出去,倒不如留在身边的好。
余光推了推眼镜,笑着看向张旭:“我这人喜静,你们平常的动静都小些,我受不了。”
张旭一声不吭的看着余光,倒是肖泠气极反笑:“若我就要吵闹,你能把我怎么样。”
余光轻叹口气,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看着肖泠:“妈妈说哪里话,我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早些送你们上西天罢了!”
余光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肖泠的表情再次扭曲,刚准备叫骂,却见余光徒手掰下护栏扶手戳豆腐一般插进墙里:“不好意思,我最近有些神经衰弱,你们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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