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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胜知道自己出了漏洞,他向张元庆说道:“这位小友,看来是我水平差了点。”
大师就是大师,不可能出现明明自己搞错了,硬是说自己对的情况。那么做的话,就太过跌份了。一旦在人前成了跳梁小丑,那反而损失就更大了。
所以时胜及时摆出谦卑的姿态,保住了大师应有的气度。
张元庆也懂江湖规矩,立刻说道:“时大师谬赞了,这些都是我师父教我的。而且您水平肯定是远在我之上,只不过改八字这个事情毕竟不多,我也是看过薛董自传才推测到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是取巧了。”
张元庆的这一套东西,的确是亿诚真人临时帮自己补充的。真要是论起风水之类的玄学,他连时胜的手指头都比不过。
如果得意忘形,得罪了眼前这位大师,他随时能够抓住自己的漏洞,让自己也演不下去。
所以他赶忙吹捧时胜:“我之前认识的大师,只有我师父一人。可是看到时大师,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希望您以后也能去我们天水市做客,给我们好好讲讲传统文化。”
张元庆这番八面玲珑的做派,时胜自然不好跟他再打擂台,笑着应承两句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人家给了脸,自己也要接住。
薛家友露出了笑容:“元庆小友,你继续说,你们天水市还有什么优势。特别是你们开发区这个位置,还有什么好的。”
张元庆却在这个时候看了一下时间,赶忙抱歉:“薛董不好意思,耽误了您的时间。您看这样,您先去赴宴,明天我去总部找您。”
薛家友闻言,自然明白张元庆这是故意中断一下,搞得一点欲拒还迎的样子。
但是他的确不愿意就这么中断,拽住了张元庆:“你这年轻人,在这个地方将我的军呢。我听着有意思,饭可以不吃,但是介绍必须要听。”
张元庆见状,这才继续介绍:“我们这个开发区的位置好,你们看地图,整个天水市呈现龙凤呈祥之局,而开发区的位置恰好处于凤颈与凤背的结合部位。还有一点我值得一提,在这开发区背后的山脉顶部,有一个天然温泉池,春夏水不溢,秋冬水不结冰。”
张元庆在那个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看向时胜:“时大师一定明白,这个地方有天池,作用什么。”
时胜知道这是张元庆让自己露脸,他淡淡一笑:“问君高顶何生水,此是真龙顶上气。楼殿之上水泉生,水还两处两边迎……凡龙身有天池,说明龙脉有贵气而绵远,福力大而久。”
“说得好,时大师不愧是大师,《撼龙经》已熟背于心,要向您学习。我师父只教我,说是这天池有很大的妙用,时大师一讲解,我就知其所以然了。”
张元庆使劲地捧时胜,这也是他的战术,果然这么一番吹捧,时胜也不好说天水市风水的不好。
再者说,之所以提风水这个事情,正是亿诚真人的指导,他觉得天水市的风水不错,是能够吸引薛家友的一个很好的亮点。
这样的有钱人就跟吴赫一样,你说一个项目能够给他赚多少钱,他都未必感觉非常开心。钱对他们来说,真的就是一连串的数字。
不仅如此,张元庆还拿出一份县志,他向薛家友说道:“薛董,这天池还有点奇怪,在多年前曾经枯水过一段时间,而数年之后水再度回来了。您看看这份县志,绝对是原版复印的。”
薛家友一看,县志上果然有所记载,妙就妙在这水消失的时间,是他出生之前。而薛家友认山泉为干爹,改了八字之后,那处山泉就逐渐干枯了。
如果对时间的话,山泉干枯之后,开发区背后山上的天池就逐渐水满了。这些东西如果放在普通人眼里,也就认为是个巧合笑一笑。
毕竟天水市本就泉眼多,泉眼出现变化也实属正常。
可是对于薛家友这种,从小就经历过重病认干爹,然后病愈后山泉干枯这种事情的成功人士而言,看到这个巧合是相当震惊的。
张元庆上前握住薛家友的手:“薛董,我感觉您与我们天水市是真的有缘,您说呢?”
薛家友都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
此刻薛家友的神情与吴赫当年在飞机场差不多,都属于被忽悠瘸了。
在这样一番下力气忽悠之下,至少天水市给薛家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张元庆邀请他,有空去天水市转转,投资不投资都不重要。
薛家友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要人来就行,那么张元庆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后面薛家友邀请张元庆去吃饭,张元庆不敢再做逗留,想尽办法推辞了。不是他不想多跟薛家友接触,而是亿诚真人教自己的那些东西都用完了。
万一在吃饭的时候,又跟自己探讨什么风水问题,自己可就麻了。
在离开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吴华又凑了过来:“张书记为了招商引资还真是什么歪招都敢用,如果你说,你这番做派给曝光出去,不知道你的那些领导怎么看你。堂堂市委副书记,竟然是个神棍,听着就好玩。”
张元庆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抹笑容:“吴总不瞒您说,我拜师这个事情,在省委报备过。刚刚我看你拿手机拍了不少视频,但是你想要用这个视频来搞我,还是很难的。”
吴华刻薄地说道:“我是拍了视频,但不是为了搞谁,我就单纯觉得好玩。堂堂副厅级的干部,跟一条狗一样,还是很有意思的。”
这番话对张元庆没有丝毫的影响,他哈哈一笑:“吴总,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天水市的发展,我可不觉得丢人。但是让你这么失望,我还是觉得有点意思的。”
吴华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笑一声就离开了。
他算是真正领教了,张元庆的邪性。
从高尔夫球场刚走出来,薛家友就派了一辆车送他回宾馆。
直到车子送到位离开之后,张元庆才彻底放松了下来,衣服后背已经被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