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慎的样子,石头赶紧为李慎倒了一杯茶水让李慎压压惊。
李慎喝了茶水后才好一些,抬头看着王玄策。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丘什么的真的把刘兰的心肝挖出来吃了,呕~~~~”
“回王爷,是的,这件事观看行刑的百姓都看到了。”王玄策肯定的点点头。
“这个丘...丘..丘什么来着?”
“丘行恭。”
“对,丘行恭是不是疯了,他这是在向陛下表示自己的忠诚么?”李慎无法理解这个人到底图什么。
“这个臣就不知了,不过昨日他已经来到长安,听说被陛下训斥了一番。
陛下说,刘兰谋反,国家有规定的刑罚,何至于如此!
如果以此来表示忠孝,则应该是太子和诸亲王先吃,岂能轮到你呢?”
“啥?亲王先吃?”李慎又开始反胃了,这可真是亲爹,啥好事都想着自己的儿子啊。
他估计要是他大哥知道,可能都不会从高句丽回来了。
“你去让人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写在报纸上发出去,
这件事就这么完结,
对了,丘行恭的事就不要写了,他怎么也算是一个郡公,有失贵族的颜面。”
李慎最后做了总结。
“是,王爷,对了王爷,吐蕃使团又来了。今天刚进的长安城。”王玄策又报告道。
“吐蕃使团?他们来干什么?如今我大唐和他们可以说是势同水火,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战争,而且去年他们联合西突厥的事情也表明了这一点。
现在焉耆的大军还在我安西都护府边界附近呢。
难道他们来是为了求和?”李慎有些纳闷。
大唐和吐蕃两国边境多有摩擦,小股战斗经常上演,
随时都有爆发大规模战斗的可能,如今这个吐蕃使团来此,难道有什么阴谋?
看到李慎疑惑王玄策不得不提醒一下,
“王爷,你忘了,松赞干布的妹妹萨姆噶还在皇宫里面呢。
臣猜测,他们会不会是为了萨姆噶而来的?”
“我觉得应该不会,萨姆噶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之前他们都已经跟我们要过人了,
我们没有承认,他们也就没有了下文。
如今我们两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乱。
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来长安的,我估计他们可能会借着萨姆噶为借口来刺探军情的。
嗯,就是这样,你立刻派人给本王盯着他们,如果他们有什么不轨,
立刻禀报给本王,本王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慎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心中不禁对自己佩服不已。
王玄策听后点点头领命,他虽然不认为李慎说的对,但是盯着吐蕃使团还是有必要的。
又过了两日,因为马上就要到月末了,李慎带着一家老小回了长安城。
本月二十八是李慎为自己的一双儿女庆祝的日子,
虽然不是满月,也不是百天,但是也算是个喜庆日子了。
所以李慎准备广发英雄帖长安城只要有头有脸的人都算一份。
回到长安,李慎就安排宴会事宜,
因为这次的人太多了,李慎占用了整个天上人间,里面都要设宴。
所以需要提前进行改造工作。
李慎用了两天时间安排王洪福和王玄策所有的事情。
然后李慎就开始带着几个亲卫出门,在长安城里闲逛。
如今李慎出门已经不带那么多护卫了,
以前年纪小,害怕是一方面,排场还是一方面。
可如今李慎也懂得了避嫌,所以每次出门只带几个人而已。
李慎不想落别人口舌。
“这长安城变化可真大啊,本王才多久没有出来闲逛,
怎么变化这么大。”
长安如今比几年前更加繁华热闹,过往的车辆也越来越多。
这让李慎看到了繁华的景象。
“回王爷,这都是王爷的功劳,如今大唐经商环境好,
很多商人都来到长安买卖货物,所以长安才会如此繁华。”
石头在旁边解释道。
他经常出来给李慎办事,所以对此还是比较了解。
李慎沿着街道慢慢的向前走,餐饮业,金银珠宝业,纺织业,陶瓷业,书局等等。
李慎很高兴,这些人生意好了,那雇佣的大唐百姓也就多了,
百姓的生活也就会慢慢的好起来。
“闪开,闪开,马惊了,马惊了。”
就在李慎慢慢悠悠的看着两旁商铺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吼,
李慎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车上的车夫不住的大喊着马惊了,快闪开。
一边用力的去拽缰绳。
马车速度很快,转瞬间来到李慎的面前,
李慎已经来不及反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来势汹汹的马匹吓傻了,
眼看就要被马车撞到,成为第一个穿越大唐遭遇交通肇事的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慎忽然感觉到一股反作用,拽着他的后脖领把他向后方抛出,
李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重重的砸在一名亲卫身上,
亲卫抱住李慎顺势而倒,卸去了巨大的惯力。
李慎毫发无损,但是却受到了惊吓。
这一下可把李慎吓的不轻,这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危险的一次了。
比遇刺都危险万倍,刚刚马匹距离他近在咫尺,若不是有人拽了他一下,
刚刚他就被马撞上了,急速飞奔的马匹撞上他这个小身板,
不死也得残废,更不要说再被马踩几脚,马车在碾压一下,那不必死无疑了么?
“嘭~~~”
就在李慎被摔出去的时候,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紧接着就是马的一声嘶鸣,
又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嘭~~~咔嚓~~~”
这一系列声音都是在李慎飞出去之时,瞬间发生的。
待李慎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损,
而身下躺着一名侍卫。
李慎赶紧起身,发现身下的侍卫也并无大碍。
这时候李慎才有时间回过头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前面此刻已经站着五六名侍卫,还有十几名百姓站在他的四周。
李慎知道这是利刃的人,
再往前看去,一匹马匹已经倒在地上,看似没有死只是晕厥过去,而车夫也倒在旁边。
而后面的马车是四轮马车,不然这车就要翻了。
这时候铁牛步履蹒跚的从旁边一家店铺的破门中走了出来,
衣服有些破败,额头上流下了的血流过他的眼睛,
而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一只右手无力的下垂,左手上还握着他的那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