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提一句,渝庆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
因为地势有高低,所以,一个房子斜着盖在另一个房子上,当地人早就见怪不怪,甚至经常隔空聊天。
追着张李四人的忍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丢了,浑然不知四人已经来到了他们上面。
由恪和由守跑到一处白色二层阁楼,直接从打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跟来的忍者立刻停下,领头的一位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他在地板上打了个滚,迅速跳到房间角落。
确认四周安全后,喉咙里发出一声特殊的鸦叫。
又有四個忍者跟了进去,余下的人迅速在阁楼周围布防。
就在四名忍者进入的一刻,地板仿佛到了承重上限,陡然下陷一寸。
打开的窗户也轰然关闭,两块方形地板翻转,各有一颗满天星被弹到半空。
五名忍者的视野,瞬间被无数细针充满,几人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外面的人听到异常声音后,立刻用刀切开木窗。
五名忍者浑身扎满了牛毛似的细针。
他们尸体扭曲,满脸发青,眼珠暴突,红舌头伸的老长。
所有人心中一寒,仿佛看到了恶鬼在向他们索命。
“在这里!”
一句急促的东瀛语突然在阁楼下一阶山坡响起。
十二名忍者条件反射的就从阁楼前的坡边跳了下去。
等等,好像土原先生不让说家乡话来着?
在半空中,他们突然反应过来。
但是晚了。
二张和二李一人手持一个暴雨梨花针,对着上面跳下来的敌人就是一顿爆射!
仿佛漫天飞雨倒卷而上,十来号人惨叫连连,瞬间就没了一半。
有些人在空中抓住死去同伴的尸体挡在身前,幸存下来。
“真是豺狼心性!”
李仁皱紧眉头,对这种不尊重同伴的行为分外不齿。
他右手掏出一颗满天星,甩手扔出,铁球化作黑影,瞬间来到敌人上空。
一枚金钱镖追星赶月般,直接撞在满天星上。
叮!
密集的细针爆开,又是一阵惨叫,几乎所有敌人都开始抓挠身体,浑身飙血。
一名浑身闪着钢铁光泽的雄壮忍者冷哼一声,从容的朝着地面下落。
他眼中满是轻蔑之色,从身后拔出宽大忍刀,目露凶光的看着刚才出手的李仁、李义。
准备一落地将他们碎尸万段。
两枚钻骨钉快若劈风斩雨的飞燕,绕过张牙舞爪的忍者,直接没入他的心脏。
高大忍者眼珠猛地突出,喷出的鲜血将面罩都顶了出去,一命呜呼。
张文,张武收回右手。
十二具尸体啪啦啪啦的砸在地上,四人啐了他们一口,飞速撤离。
从暗道下来的由恪三人恰好和他们汇成一团,继续朝远方移动。
追过来的竹下新门冷哼一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接着跟了上去。
“太爽了,恪哥,守哥!”张文满脸通红,“就,嗖嗖,嗖嗖嗖!”
“他们就全完了!跟用弹弓打鸟一样!”
我唐门暗器配合机关术天下无敌!
二张二李在心里同时升起一股骄傲来。
“别高兴太早。”由守眉头一皱,一把将肩头的赵先生转在身后。
六枚苦无疾射而来,撞在由守身上,被厚厚的毒障偏斜开。
刚才要不是由守反应及时,赵先生身上已经多出几个血洞了。
三名黑衣忍者握着刀,迎面冲来,他们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敌人。。
“开毒障,冲过去!”
由恪面色不变,手臂上隐线舞动,起码五十张毒爆符贴在由守的毒障身上。
由守直接变成一个纸人。
二张二李自己动手,把身上的毒爆符全部用光。
赵先生看到这般情形,不由得想起那些舍身成仁的场景。
他眼睛一黯,悲叹道:“没想到是我连累了各位壮士,都怪我沉迷酒色。”
“若有来生,我定要戒酒!”
由恪几人嘴角一抽,奇怪的看了眼赵先生。
行,您能戒酒,也是好事。
由守等人眼中神光大盛,体内的土木之气流转,所有人闷头猛冲。
在唐门秘法·土木流注的加持下,几人的行动快若闪电。
最前面的三个忍者刀劈了个空,七人已经越过他们,撞到敌人跟前。
竹下新门看着燃烧起来的符纸,面上满是惊恐之色,“快闪开!”
嘭嘭嘭……
连绵的爆破声响起,毒气以七人为中心,膨胀起一个蘑菇云。
这朵蘑菇在撞到敌人的一刻,瞬间崩塌,变成毒雾,向着四周扩散。
近二十名忍者和便装直接捂着自己的喉咙,满脸痛苦的倒下。
反应及时的掩住口鼻,但是这也没用。
毒爆符虽然没有起爆符的爆破属性,但是毒气可以直接侵入皮肤。
堵截由恪三人的大队敌人,几乎全军覆没,惨叫声像被捏住脖子的野鸡,尖锐刺耳。
只有最开始的三名忍者和竹下逃过一劫。
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暴雨梨花针从毒雾中射出。
三名忍者瞬间死亡。
竹下新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放下挡针的忍者尸体,痛骂道:
“一群卑鄙小人,不敢正面与我们交手!卑鄙,太卑鄙!”
张文,张武一乐,正要反驳,数道蓝色的气刃破开毒雾,在他们惊愕的眼神中,刺破了护身毒障!
当当当当当!
打铁的似的声音响起,脸色多云转晴的土原贤二,又晴转多云起来。
由恪几人毫发无伤的向远处撤离,毒雾散去,几件变形的银鳞胸甲在地上“嘎悠嘎悠”的晃着。
“混蛋!!”土原脸色发青,自以为必胜的偷袭,竟然失败了!
这让身为军部异人三大副首领的他颜面扫地!
简直是奇耻大辱!
“查!给我狠狠地查!他们是怎么运来这么多武器的!”
“如果负责盯着的人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就自行切腹!”
“是!”土原身后的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是!”
竹下新门混进追击队伍中,猫着腰前行。
“竹下君,如果不能带回来一个脑袋,后果你是知道的。”
土原阴冷的声音让他身体一僵,连忙大声应是。
……
渝庆郊外的一处山洞中。
“他妈的,还真让师弟猜中了。”
张文,张武揉着发青的腰腹,愤声道:
“敌人里果然有这种阴险的招式,要不然有事先备好的胸甲……”
他们俩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就不是发青发紫的程度了,手指厚的精炼鳞甲都能打变形,放在身上,肯定能穿出血洞。
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由恪一言不发的揉着左腰的位置,那里也紫了一块。
要不是当初罗素极力让他穿上,后果不堪设想。
“赵先生已经被妙兴他们接走,就是不知道师弟那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