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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袖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不惊反喜,甚至还有点兴奋,
“圣主你听我……”
他话没说完,
只见赢贞右臂从裘袍内伸出,五指一张,隔空劲发,
“嘭,”
毫无预兆之下,水袖只觉得小腹处犹如一把铁锤砸在上面,剧痛瞬间蔓延全身,身如弓虾一般向后抛跌出去,“咚”的一声栽进了池子里,
蒋老头看的浑身一凛,水袖妖道的修为和自己应是伯仲之间,都是通明境大成,竟然被对方看似毫无发力的一击打成这幅模样?这是什么样的力道?
接着,在蒋老头目瞪口呆之下,只见水袖从水中钻了出来,捂着小腹痛苦的从池子又爬上来,一脸央求道:
“圣主您千万听我说……”
“嘭”的又是一脚,
水袖道人口鼻同时喷血,仰天栽倒,
他好像极为抗揍,缓慢的爬起身来,痛苦的呕出几大口血,血团中还混着几颗碎牙,英俊的脸庞此刻是狼狈至极,
横行江湖的水袖妖道如今像是一条落水狗一样,匍匐在赢贞面前,声带哭腔的说道:
“圣主您听我说完,不然水袖死不瞑目啊,”
蒋老头见水袖这幅惨样仍在不停求饶,基本确认了来者的身份,不免心中震撼,
长街初遇时,他就觉得此子绝不简单,自己行走江湖半生,阅人无数,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不过也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是赢贞,当时还以为他是江湖上哪一位后起之秀,却不曾想竟然是年青一代中,最高的那座山峰。
蒋老头现在很想就这么上去给水袖补几棍子直接将他送走好一了百了,可是魔皇在侧,他又实在是不敢妄动,
赢贞很想听听水袖会怎么解释,但他不希望有别人在场,转头看向一边的蒋老头,
“老先生可以走了,这是嬴某人的私事,”
蒋老头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犹豫,他其实很想走,但又实在不忍心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水袖此人在江湖上造孽极深,身上背着无数条人命,此人阴险毒辣什么恶事都能做的出来,想杀他的自然有很多,但却始终没有人敢动他,因为打狗也得看主人,
而眼下很明显的他的主子都不认他了,这次机会错过,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当然,他赖着不走,也是看出赢贞对他没有恶意,起码暂时没有,不过魔皇的心情又有谁能猜的透呢?
赢贞见他无动于衷,皱了皱眉:“怎么?没听到我的话?”
蒋老头心中一惊,对方这话出口,那自己就真该走了,他暼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水袖,发现对方此刻满脸污血仍不忘对着自己得意洋洋的咧嘴笑着,
蒋老头嘴角一抽,心里直骂娘,‘狗东西别得意,你现在受了重伤,蒋爷就在这青州府呆着,我还不信再逮不到你,’
蒋老头一声不吭,转头从破洞中穿出,
他刚一走,水袖便对着赢贞连连磕头,砸在地板上那是咚咚响,89.
“圣主,冤枉啊,您受伤的消息真不是我传出去的,您要相信我,”
赢贞见对方求生欲这么强,冷冷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水袖闻言,如同看到一线生机,忙不迭的说道:
“圣主您也知道,明镜湖一战,小的当时就在现场,但是您与叶玄的决战实在太过惊天动地,罡风外泄如飓风过境,十里之内山崩地裂林木皆摧,小的实在是顶不住,不得已下只好退出二十里外静候圣主佳音,
大约到了后半夜,我看见您老人家从明镜湖方向而来,一路向南掠去,
小的当时别提有多高兴了,认为这一战一定是圣主赢了,正打算动身追上圣主,
谁知身体却忽然间被人封住了全部穴道,我当时就懵了,小的这身修为还算说的过去,又是谁能无声无息接近封了我全身穴道呢?
当时小的口不能言,被那人直接提留着衣襟,沿着圣主离开的方向追去,此人身法恐怖至极,据小的推算,起码在脱胎境以上,
用了不大一会,小的便远远看到了圣主的身影,
只是那时候圣主的步伐已经慢了许多,直到后来越来越慢,小的便察觉出不对劲,心里一直在为圣主担心,后来圣主进了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脉才停下来,步履蹒跚几欲摔倒,小的一颗心都凉了,当时便猜出您一定是受了重伤,也就在这个时候,后脑被那人一记重击,小的便昏死过去,失去了意识,
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小的满山遍野寻找圣主的踪迹,除了发现一些不知名的江湖人物的尸体之外,就是在飞来石上看到了您的那件黑裘,黑裘之下还混着一滩血水,
小的当时心如死灰,以为定是那挟我之人趁着圣主重伤加害,
但小的仍是不死心,下山之后各处打听,没想到此刻的江湖上却四处传扬着是我暴露圣主南下路线,才引来一堆缺心眼的江湖人物,
圣主明鉴啊,当时小的被那人所制,全身不能动弹,去哪传出这个消息去啊,小的当时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替谁背了锅,您想,我就是您的一条狗,一个奴才,奴才怎么会去害主人呢?
后来小的听闻圣主在安平县出现,顿时喜出望外想要去寻圣主,谁知道却被那个百里神行蒋风月给缠上,一连追了小的两个月,后来小的打听到陆正光的前锋营就在青州,于是便赶来希望陆首座看在往日情面上替我拦一拦这姓蒋的,没想到却遇见了圣主,小的......小的实在是太高兴了,”
水袖一口气不停的将话说完后,便哽咽着抹了几把眼泪,声泪俱下,
赢贞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心里在想着他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直觉对方不像是在说谎,要不然他也不敢来青州找陆正光,
主子与奴才,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方好像没理由害自己,
如果是真的,那暴露自己行踪的又是谁?
此人将自己重伤南下的消息传出去,必然是想要引来更多的人追杀,可是听水袖说,对方的修为很可能已经超出了脱胎境,如此修为,想杀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他不敢露面?是怕自己认出来?
“你当时有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水袖又呕吐出一大口血,虚弱道:“当时小的被那人拎在身前,一直是背对着她,不过......小的心中有一个猜测,却是不敢说,”
“说!”
水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说道:“那人身上有一股细不可闻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小的好像曾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谁?”
“光明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