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庄妮要用鱼雷管发射我的冒险计划之后,班长惊得险些沒拿稳手里的木柴,而小芹义愤填膺地大喊道:
“太过分了,怎么能拿叶麟同学的生命赌博呢,庄妮这是公报私仇,想要你的命吧。”
我摆摆手阻止小芹继续说下去。
“不是那样的,黑圣婴对我恨之入骨,艾淑乔沒理由为了我而得罪黑圣婴,,也就是核潜艇本身,,留在潜艇里面的话,恐怕最多一、两天我就要被处死,横竖是死,不如搏一搏。”
我沒有提庄妮要我去“临死一勃”,**艾淑乔的事,这太黄太暴力,而且也不是问題关键。
“其实庄妮留在潜艇里才是更危险的。”我不无伤感地继续说道,“希望艾淑乔他们不会过于残忍地对待她,会因为她掌握的编程技能而饶她一命。”
见小芹眼神闪烁,似乎心中还有矛盾,我提醒小芹:“庄妮在按下鱼雷发射键之前,数次嘱咐我要尽力拯救班长和你,我知道你不轻易接纳别人当你的朋友,但是庄妮应该已经把你当做日常生活当中很重要的一个伙伴了……”
小芹垂低目光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不再责怪她让叶麟同学冒险了,我也会祈祷让她安全获救的。”
这已经是我和小芹重逢之后,她第二次提到“祈祷”这个词了,我以前可不知道小芹是个信仰虔诚的人,俗话说“散兵坑内沒有无神论者”,果然在无人荒岛上也沒有无神论者吗。
“希望庄妮平安无事。”班长也说到,“虽然她平时特立独行,但是我知道她在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叶麟你说爱情魔药的生效条件是接触过艾淑乔的信息素,并且认为她对自己存在、存在性吸引力……”
我怀着不好的预感等待班长继续说下去。
“你沒有受影响是因为你对bwk系列药物全部免疫,但是庄妮沒有受影响吗,难道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是个女同性恋。”
我尴尬地摸了摸挂在木头支架上的外衣,发现它们还差一点完全干透。
“那个……庄妮是受了点影响啦,不过跟其他男人相比她的症状要轻,所以才能背叛艾淑乔帮我逃脱。”
我抱着庄妮三天三夜才用自己的信息速将她“转化”过來,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当着班长说嘛,而且被小芹知道的话,刚刚原谅庄妮的她又该心生怨恨了。
交换完情报之后,小芹很生气地说了一句:“爱薯条太邪恶了,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就算统治了世界又有什么用呢。”
班长则忧伤地说:“不知道咱们的家人怎么样了,失去了咱们的消息,一定非常着急吧。”
三个人抒发了一点思乡之情,不过我打心底里希望老爸、任阿姨等人全都留在冬山市,不要出來找我们,现在的局势当真是诡谲复杂,完全已经上升到了国际斗争层面,他们出來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时忽然从围墙的缺口刮进來一阵大风,眼看着我的外衣要被吹入火中,班长连忙站起來抢救,衣服倒是被救了下來,可是篝火被大风吹散了一半,小芹和我连忙扑灭被吹到草垫上的火星。
接下來大风不止,并且从各个方向吹來,海洋性气候就是这么任性。
担心这样下去会引起火灾,班长和我只好合力把篝火熄灭,并且捡來周围的石块压在上面,以免残余的火星乱飞。
风这么大,今晚已经不适合任何活动了,小芹坐在紧靠围墙、受风势影响较小的草垫上向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躺到她旁边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我的身体确实需要更长时间的休息,太阳西沉之后岛上的温度降低,篝火又被熄灭,两个人紧挨在一起睡可以彼此温暖,所以我沒有想太多就向小芹走了过去。
然而我刚刚仰面躺下,望着已经变成铅灰色的天空,就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題。
这半个月來,每天晚上都是小芹搂着班长一起睡的,现在小芹换成了搂我,那么要将班长置于何处。
小芹倒是非常小鸟依人地侧身依偎着我,把柔软的脸庞压在我的肩膀上,好像和我同床共枕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篝火已经熄灭,只有这里有草垫,也只有这里避风,不管出于任何理由,我都应该招呼班长睡在我的另一边,但是我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班长,却犯了犹豫。
跟我一起睡的话,我倒不会像小芹一样对班长动手动脚,但是我的信息素有可能扭曲班长的意志啊。
班长敏锐地发现了我眼中的左右为难,她的手里还拿着我已经烤干的外衣,于是她动作僵硬地将衣服盖在我和小芹的身上,有些寂寞地说:
“你和小芹在一起好了,我到另一边去睡。”
我循着班长的目光看了看“另一边”,发现那里的断墙很矮很窄,避风效果恐怕非常有限,而且那下面也沒有草垫,有的只是一堆又潮又冷的椰子叶。
我心中不忍,觉得自己初來乍到就把班长赶到那样的地方去,实在是沒有良心,于是我拍了拍自己左面已经剩余空间不多的草垫,说:
“班长,你也过來一起睡吧,我对天发誓不会对你动手动脚,草垫和衣服刚刚被火烤过,暖和的很,你再不过來就要凉了。”
“我不去。”班长虽然这样说,但却停下了脚下的移动,“草垫太小了,原來只是给我和小芹准备的……”
“班长你就过來嘛。”出乎意料的,在我右边的小芹也加入了说服班长的军团,“今天晚上刮了这么大的风,你一个人睡会着凉的,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自己做饭。”
班长的右手扶在左手的肘部,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我和小芹的方向,一只脚想要往前走,另一只脚却想要后退,姿势显得十分踌躇。
“我还是不了,两女一男睡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我刚想说“为了取暖也是沒法子的事”,小芹却抢先一步喊道:“你干脆也把我当成男人好了,两女一男不行,两男一女总行了吧,你就睡在中间当夹心饼干……”
我差点儿沒喷了,“夹心饼干”这种词不要随便和“两男一女”乱用啊,被不明就里的人听见了,还会以为班长是多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呢。
“啊……不行。”小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提案,“那样的话我碰不到阿麟,班长却紧挨着他了,还是应该我睡中间。”
“但是……但是阿麟的身体好暖和,只是我自己享用的话太自私了……班长这些天帮了我很多忙,还是把阿麟的温暖分给她一些,当做谢礼好了。”
我仍然有点担心信息素的事,于是插嘴道:“小芹还是应该你睡中间,我睡在外面帮你们挡风。”
并不能说班长多期望挨着我睡,但是我之前的犹豫和现在的推辞,在班长看來,绝对会以为我在疏远她,他咬了咬自己微微颤抖的嘴唇,别过脸去,以一种夹杂了委屈,却又有一些自认罪有应得的语气低声说道:
“叶麟,你讨厌我了吧,因为我为了小哲的事情责怪你……”
“怎么会讨厌你呢。”我赶忙否认,“我只是担心你睡在我旁边会……不管了,总之你不在乎的话,就过來躺到我旁边,我会像抱住小芹一样抱住你的。”
并非是我执意要占班长便宜,而是草垫实在太窄,如果不抱着两个女孩的话,万一我在睡梦中翻一个身,肯定就会把班长和小芹的其中一人给挤下草垫,身体沾上湿冷的地面。
双手各抱住一个的好处则数之不尽,首先我本來就有睡觉搂抱枕的习惯,搂住她俩睡觉会让我更容易入睡,入睡之后姿势也会更稳当。
其次,我的外衣就算展开之后也面积有限,下方的我们如果不紧紧搂在一起,遮盖效果不会很好,当然搂在一起也能更方便地交换体温。
最后,虽然班长和小芹的草裙都算是露脐装,我搂住她们的纤腰难免直接接触她们的肌肤,但是摸她们的腰总比摸到其他地方要好,我的双手被固定了位置,至少对班长來说更安全。
至于信息素的事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班长不是同性恋,就算她现在已经吸入了爱情魔药,她也不会像庄妮那样对艾淑乔的信息素产生强烈依赖感,换言之,我不会成为班长的替代毒品,我的信息素顶多让班长提升一些好感度罢了。
听说我要抱她,班长的脸顿时变得比沒有熄灭前的篝火还要红。
“开、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小芹沒意见,我就会同意吗。”
“谁说我沒意见啊。”小芹嚷了起來,“我意见可大着呢,可是草垫这么小,阿麟不在中间抱着我们的话,我们该掉下去了,别看有太阳的时候岛上很暖和,在起风的夜间还是很冷的。”
就像小芹说的那样,她侧身被我搂在怀里,仍然因为冷风钻进外衣下面而打了个哆嗦。
班长还在推辞,小芹不耐烦地喝道:“你到底來不來,你不來我下去揪你了,你又不是沒有陪男人睡过,装什么纯洁。”
班长对小芹说得大囧,连忙否认道:“小芹你说什么傻话,你又不算是真的男人……”
又一阵大风袭來,班长被风吹得一个趔趄,草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