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中国国安局的处长讲美国中情局的计划,令我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不过在国家之间从來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美为了防止恐怖分子得到bwk,还是很用心地打算演一场戏给艾淑乔看,然后趁其不备将其抓获的。
首先,中美情报部门在bwk问題上仍然要表面作出敌对态势,004和005会以间谍罪被起诉,然后假作被监禁起來,实则是让他们在暗中行动。
然后中美将发动自己在境外的各种第三方势力,逐渐瓦解跟艾淑乔有关系的商业组织和军政组织,,之所以要先在中美以外的地方行动,并且假他人之手,是为了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一旦上面步骤进行顺利,美国方面就会翻出旧账來传唤艾淑乔,最可能使用的一个罪名,就是艾淑乔毒杀艾米的祖父。
“为什么要用这个。”我很吃惊,“据我所知,约翰保留的那碗西红柿浓汤罪证,不是已经被他的警察朋友销毁了吗。”
不知是受了艾淑乔的胁迫还是收买,约翰的警察朋友销毁物证之后留下‘我很抱歉’的一句电话录音,从此人间蒸发,给了约翰不小的打击。
“在国家利益面前证据并不是问題。”姜处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等到艾淑乔被传唤至法庭之后,美国中情局自然会准备一碗西红柿浓汤的……”
我擦,造假是吗,虽然艾淑乔的确是凶手,但是用假证据來指控她,还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啊。
“人证也不用担心。”姜处长继续说道,“约翰的那位警察朋友已经被查出來是藏身在泰国,为了他家人的安危,他一定会出庭作证,证明那碗西红柿浓汤是真货的……”
好嘛,被艾淑乔威胁家人生命之后,又被美国政府威胁家人生命,这家伙可够倒霉的。
“到时候美国政府会让约翰提告,尽量不让这个案件里出现中情局的影子,这样艾淑乔恐怕就要把精力转移到律师团和打官司上面,中美双方就可以趁此机会进行收网了……”
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听出了其中的不妥。
“你们已经知道了艾米涉案对吧,那么传唤证人环节会让艾米出庭吗。”
我提起这个來情绪有点激动,姜处长赶忙伸出一只手让我保持冷静。
“叶麟,我知道你是为妹妹着想,约翰也曾经向中情局要求过不要让他的女儿出庭,我们会努力做到的,毕竟演这场戏还需要你们的通力合作。”
所谓的“通力合作”,居然是让我尽量多做逗逼的事情以转移艾淑乔的注意力,最好是惹出什么祸事來让艾淑乔收拾残局,趁机假意归顺艾淑乔來刺探更多对方的情报。
我擦,这不是打算让我做卧底吗,我可不想去做卧底,万一艾淑乔让我改名叫艾麟,并且为了证明我的忠心去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该怎么办啊,。
见我露出不满的表情,姜处长又换了一种和缓的语气。
“叶麟,我知道你和艾淑乔的关系很不好,让你假意归顺她对你压力很大,然而这是获取敌方情报最有效的方式,如果你能向我们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我们也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你解决困难的。”
“例如什么困难。”我问,“修改我英语不及格的考卷吗。”
姜处长抿了一口茶水,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
“叶麟,也许你还沒得到消息,因为霍江东`突然失踪,他父亲霍振邦受到了打击,今天进了icu重症病房,不久前刚脱离危险,你知道心情抑郁对艾滋病患者來说可不是一个好因素,想稳定住他的病情,延长他的寿命,靠市面上的病毒阻断药物恐怕很难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能得到美国军方意外研究出來的最新艾滋阻断药物,这种维持患者健康的药物因为制造条件非常苛刻,所以产量极小,只提供给小国元首同一级别的人,有再多钱在市面上也买不到。”
说到这里姜处长看着我的眼睛。
“美国方面答应为了艾淑乔的问題给你开个特例,只要你肯配合我们,他们就会按期给霍振邦提供那种药物,让霍振邦不至于死于艾滋病的并发症,并且尽量提高生命质量。”
我心中一沉,霍振邦作为小芹的生父,虽然风流成性屡教不改,染上艾滋病属于咎由自取,然而他毕竟是一个关心孩子的父亲,至今还向小芹隐瞒着自己患上艾滋病的事实,,我不希望小芹的爸爸死掉。
我眯起眼睛,“你确定美国人提供的那种药物有效。”
“绝对有效。”姜处长回答得很利落,“我的同事在今晚就会把特效药交到霍振邦手里,虽然只是一周的药量,但足够他看出效果了。”
我还是很警惕,“霍振邦好歹是三合会的堂主,他会相信一个來历不明的人,然后服食你们给的药物吗。”
“我派去的不是來历不明的人。”姜处长说,“我国在追索外逃贪官的时候,有时也会借用三合会的力量,霍振邦会知道那些药是政府送给他的。”
话讲到这里我觉得沒有什么理由拒绝姜处长了,中国政府和美国政府都成了我的队友,看來逮捕艾淑乔仅仅是时间问題,我在其中只需要做做戏,就可以在胜利的天平中多添一些小砝码,并且保证小芹的生父得到更好的治疗,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我和姜处长达成了粗浅的口头协定,他答应多给我一周时间仔细考虑,顺便也让我看看霍振邦用药之后的效果。
另一边,郁博士主导的对地下古墓的探测也宣告完毕,所有照片资料和散碎物证都被姜处长手下的人拿走,郁博士的am机器人白白担当了苦力。
不过国安局并不知道我的智能手表也能变形成am机器人,它拍摄到的更有价值的情报仍然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当晚我和郁博士被越野车送回了青姿高中,从贫血昏迷中醒來的艾米跑出來迎接我自不必说,出于谨慎的考虑,我决定只把姜处长和我达成的协议告诉郁博士和彭透斯,暂时对艾米保密。
我被绑架这件事并沒有多少人知道,彭透斯对外宣称的是我跟朋友出去玩结果迷路了,班长她们不知内情,大多只是发个短信來问候我,维尼还嘲笑我跟艾米一样容易迷路。
我返回222寝室的时候却发现舒哲不在房内,而小芹坐在我的床上,抱着一只枕头两眼哭得通红。
“诶,你怎么了。”
小芹见我回來,把枕头一丢,砰地一声扑到了我的怀里。
“呜呜呜~~~~叶麟同学,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不解其意,劝慰着小芹让她跟我并排坐在床沿,然后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芹用胳膊抹着眼泪对我说道:“昨天我们给庄妮庆祝生日玩的太晚,今天中午才起來,我听说叶麟同学跟男生出去玩了,自己无聊就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家里的电话串线,我正好听到了爸爸打给妈妈的电话,而且内容像是临终告别一样。”
看到小芹噙满泪水的双眼,我明白她所说的“爸爸”指的绝对是霍振邦。
霍振邦因为艾滋病并发症进了icu重症病房,脱离危险之后可能认为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就给任阿姨打了一个交代遗嘱一般的电话,希望任阿姨能在最后时刻原谅他,并且好好对待小芹。
沒想到无巧不成书,恰在此时小芹也打电话过去并且遇上了串线故障,导致把那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小芹就是这样得知生父已经身染艾滋病,病情还趋于严重,最悲哀的是她明明从串线中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却沒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让对方听到。
心情变得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芹,下意识地來到222寝室等我回來,舒哲要不就是被小芹直接赶走,要不就是看到小芹进來了就知趣地自己离开了。
“爸爸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会死吗,他会死吗。”
小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來,第二次扑到了我怀里,我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头发,让她尽情发泄着悲痛。
“你父亲不会死的。”我长长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艾滋病在世界上虽然还沒有治愈的先例,但是也有魔术师约翰逊这样依靠合理治疗活了20年的情况存在,你父亲只是因为霍江东`突然失踪受到了心理打击,他应该还有好多年可活呢。”
小芹还是嘤嘤地哭个不停,她大概已经知道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失踪的消息了,但是她和霍江东从小沒有一起长大,感情并不深厚,现在生父病危,当然所有的心绪都牵挂在生父身上。
“你父亲绝对不会死的。”我见小芹哭得越來越厉害,只好向她提前交了底,“有一种美国军方刚生产出來的药物正在递送到你父亲手里,它一定能稳住你父亲的病情,让你们父女俩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的,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就打他的手机,我觉得药物应该已经递送到了。”
见我说得如此肯定,小芹疑惑地抬起头來,脸上挂着泪珠给父亲拨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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