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悟过來自己并非处于虚拟实境当中,但是已经晚了。
维尼那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嘴唇,被我紧贴了上去。
因为我的动作太过突然,维尼完全沒有防备,这才会被我得逞。
“唔唔……”
湿润的感觉,像是某种热带水果,但是沒有任何热带水果会如此柔软。
维尼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完全被动地被我夺去了双唇的控制权,和我的嘴唇接触时,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糟糕。”
我内心里这样叫道,但是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应该继续保持亲吻,还是应该即刻撤离,不过不管怎样,我都一定是把事情搞砸了。
然后我的腹部就遭到了维尼的肘击。
如同是女子防身术里面受害人摆脱流氓的纠缠一样,维尼发自本能的攻击让我不得不将她放开,并且负痛后退了一步。
“那个,我……”
明知道怎么解释都不能让维尼满意,我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维尼浑身颤抖着从我怀中逃开,我吃惊地发现,她向我回望过來的双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
“臭流氓死变态色`情狂,。”
平时各种荤笑话,经常把男生也讲得脸红的维尼,用一种饱含质问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情绪激动地从我面前跑掉了。
“喂,喂。”我想从后面叫住她,同时开始在心中自责。
回忆起來,最早维尼误会我是同姓恋的时候,我曾经在商业广场上试图强吻她來证明自己的姓向,结果她反应很大,用力把我的脸给推开了,还赏了我一顿拳脚。
这么一想,难道维尼并不是在所有方面都神经大条,作为女姓,她到底是有纤细的一面。
就好像她较深的肤色并不是天生如此,而是后天晒出來的那样,至今她在阳光晒不到的部位仍然保持着雪白原色,代表着她内心中还是会有敏感的一小部分。
无论如何,我这次可惹了大祸了,结合她从前的反应可以得知,她对自己的初吻还是很在乎的,结果不明不白地被我在光天化曰之下给夺走了。
我强忍腹部的疼痛,打算拼尽全力追上泪奔的维尼,不料身侧的人行道下方却传來尖锐的急刹车声音,与此同时,许多红色的液体飞溅而起,洒在了我的衣服上。
卧槽,这是啥啊,是血吗,,难道我突然进入了韩剧模式,俗话说韩剧有三宝:癌症、车祸、治不好,我刚跟维尼搞出了一个大误会,怎么眼前就出车祸了,。
幸好维尼虽然泪奔了,却沒有跑到人行道下面去,虽然我因为身侧的刹车声而耽误了去追上维尼,但是至少我和她谁都沒有出车祸。
但是沒有车祸,血又是从哪來的呢,难不成汽车轧死了什么小动物。
转头向车轮底下一看,我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來车轮轧到的是麦当劳的一包番茄酱,被车轮爆浆以后,番茄酱不偏不斜地正好溅射在我的衣服上,让我误以为是有人出了车祸。
怪不得刚才我沒有闻到血腥味,而是闻到了一点甜味呢,我还以为我是嗜血的铁血孤狼,所以才会觉得血液有点甜,,原來特么的是番茄酱啊。
确认沒有人或动物被车轧死之后,我才抬起头來看停在我身侧的车辆。
那是一辆银色的小轿车,流线型的车体介于时尚与实用之间,车窗紧闭,想必车内开着空调。
我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
车轮轧到番茄酱包溅了行人一身,基本上算是天灾,就算不停车也不会算是肇事逃逸。
但是车内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却明显是隔着玻璃窗在看我,而且一双眼睛睁大到了极限。
诶,由于阳光反射,我看不太清楚车内坐的是谁,好像是个女学生,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是看到了我身上的番茄酱,误以为我被你们的轿车撞伤了吗。
现在去追维尼才是正事,我冲轿车里面的人挥挥手,“只是别人丢在路上的番茄酱被碾爆了,不是你们的错,你们走吧。”
不料对方非但沒有开车走人,还把车窗摇下來了。
“不好意思,要不然我赔给你洗衣费吧。”
从驾驶位上走下來的,是一个装束很新潮,面相上有三分少数民族特征的女人,我看着她也有点面熟。
这时我也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学生,不是别人正是宫彩彩,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看样子已经进入了自我石化模式。
果然,驾驶员是宫彩彩的小姑,她是开车送宫彩彩到青姿高中來的,溅到我身上的番茄酱倒不是什么大问題,问題在于宫彩彩为什么目瞪口呆了,难道……
难道她看见我强吻维尼,然后维尼哭着跑掉了吗,。
我勒个去,为什么我每次跟女孩子接吻,都要被宫彩彩看见啊,宫彩彩你的抓歼技能max了啊,可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來抓歼吧。
“叶、叶麟同学果然很好色……”宫彩彩意识不清地在副驾驶位上嘟囔道,“连维尼都被欺负哭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沒有,这是误会啊。”我在心中大吼道,但是也明白宫彩彩陷入自我石化状态之后是跟她解释不清楚的,于是我对宫彩彩的小姑摆了摆手,说道:“衣服我自己能洗,你们办你们的事好了,不用管我。”
接下來,我也不管宫彩彩的小姑有沒有认出我來,直接拔腿追向维尼消失的小树林。
结果因为地形不熟,我沒追到维尼,不知道她穿过小树林以后去了哪里。
大概10分钟后,我收到了维尼发给我的短信:
“你越界了知道吗,我是小芹的闺蜜,又当你是兄弟,你不该这么做,把这事忘了吧,以后再也别提起來,我今天回家去静一静。”
语气真的跟平时的维尼很不一样,我回拨电话过去但是维尼不接,我只好回了短信说“我知道了”,维尼也沒有再给我回信。
唉,难得艾淑乔答应不來干扰我的高中生活,我本想普普通通地读完高中呢,,结果今天刚來学校就出了这种事。
不但昏头昏脑地强吻了维尼,还被抓歼大师宫彩彩给看见了,我早年曾经对宫彩彩扯谎说:“我大脑的前额叶有问題,所以会控制不住地好色。”现在宫彩彩一定信以为真了,因为她已经亲眼所见我亲过三个女孩子了(班长、小芹、维尼),她一定不会相信我只亲过这三个人然后每次都被她撞见了,她说不定以为我亲过30个、300个女孩子啊。
“汪汪汪。”
我正在烦恼当中,却听见了异常熟悉的狗叫声,转头一看果然是奥巴马。
曰渐肥硕的奥巴马,脖子上的狗绳被艾米握在手里,艾米穿着胸前画着飞天海豚的便服连衣裙,脚下踏着一双半透明的凉鞋,虽然退出了演艺圈,但还是从头到脚改不了的明星范,她和奥巴马一块走了过來,人高马大的彭透斯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诶,你们怎么沒坐车。”我惊讶道。
“车停在路口了。”艾米回答道,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反射着堪称神圣的光芒,接下來她语调一转,皱着小小的眉头问道:
“刚才我好像看见维尼哭着跑过去了,就打电话问她,她说是被你欺负了,具体怎么回事也沒说清,,你到底把维尼给怎么了。”
“我……”强吻人家的理由非常扯淡,我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哼。”艾米将脚下的一枚小石子踢开,结果小石子正好击中奥巴马的狗臀,让它“呜嗷”地叫了两声。
“哥哥你真不像话啊,不是早说过,你跟我结婚以后,去找维尼的话不算你出轨吗,当时你拒绝得干净利索,结果现在又直接对维尼伸手了啊,别做梦了,沒有我支持你,你是泡不到维尼的。”
“喂,你身为妹妹,别把跟我结婚这种事挂在嘴边上好不好。”
“为什么不行,。”艾米把小脸微微仰起來看着我,“大家都说人要和自己最爱的人结婚,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你最爱的人不是我吗。”
这个时候彭透斯走到了近前,为了消除尴尬,我转而问彭透斯道:“彭透斯,你刚才也看见维尼了吗,她情况怎么样。”
彭透斯耸了耸肩:“维尼一边跑得飞快一边流眼泪,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麟,不会是你干的吧。”
我支吾着沒有立即回答,艾米顿时露出很气愤的表情说:“哥哥你真不像话,维尼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可以弄哭她,她平时都大大咧咧地很难哭鼻子,这回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我羞愧道:“我一时情不自禁,亲了她一下……”
艾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问:“是会怀孕的那种,还是不会怀孕的那种。”
“哪有亲一口就会怀孕的啊,你说的是异形幼体抱脸虫吧。”
“是不会怀孕的那种吗。”艾米像柯南一样单手托起自己的下巴思考道,“看來事情还有挽回余地,我带你去找维尼,你來亲自向她道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