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宠物医院的实习医生,我到车厢里面去照顾狗,你们谁跟我來。”小丁自告奋勇。
除了小丁以外的5个名额,遭到了在场志愿者的激烈哄抢,虽然装了200只狗的大货车车厢里又脏又臭,但是志愿者们全不在乎,反而恨不得能第一时间照顾这些“人类最亲密的朋友”。
“谁都别拦着我。”爱狗心切的富婆大喊道,“我要亲自喂这些狗狗喝水,小丁,你扶我一下,我自己上不去。”
马慧雨皱眉道:“徐姐,你有偶发性哮喘,车厢内气味不好,你就别添乱了。”
“马姐说的对,徐姐你别來了。”
小丁作为为数不多的男志愿者当中,身体较强壮的一个,不愿意给男同胞丢脸,此时表现得非常值得依赖。
“一共就三个男人,都跟我上车,另外三个名额,你们女同胞里面挑身体健康的,绝对不晕车的进來,这里又沒空调气味又不好,你昏倒在里面大家还要照顾你。”
之后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要是黑白无常半路上要往下赶人,说不定还会打架,觉得自己不害怕的上來。”
都说爱情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自从小丁打定主意,要跟樊川竞争小红以后,他处事变得比以前有魄力了,似乎除了要锻炼自己的肌肉,还要锻炼自己的胆量,让自己成为能配得上小红的人。
班长你沒想到吧,小丁变得比以前勇敢,是因为他爱上了你弟弟啊,别钦佩小丁的不畏强`暴了,赶快想办法保护你弟弟的菊花吧。
姓徐的富婆因为身体问題,沒有得到进入车厢的机会,深以为憾,班长舒莎倒是很愿意到车厢里去照顾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猎人光环,又犹豫了,这时马慧雨对她说道:
“舒莎,你坐在吉普的副驾驶位上,跟我先去服务区摸摸情况,,大货车上有咱们的人,也不怕他们跑了。”
“我吗。”舒莎诧异道,“不是应该让更重要的人跟马姐先去……”
“就你跟我去。”马慧雨笃定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要跟你商量商量,我瞧出來了,别看你年纪小,思维真的非常缜密,你今天给我当谈判助手吧。”
舒莎点了点头,“如果马姐不嫌弃我是个新人的话,我会尽力当好谈判助手的。”
高速公路上发生的这些事,一半是班长转述给我的,一半是她开着手机,让我亲耳听见的,我沒放下手机就出门打了个车,让司机直接往大广高速公路最近的服务区开。
“班长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帮你,你们先想办法稳住对方,先别起冲突啊。”
“唉。”班长发愁道,“说了你不用來了,你身体不好,应该在家休息……”
出租车司机耳朵挺尖,听见班长说我身体不好,再通过后视镜,看见我T恤衫领口露出來的结实肌肉,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來。
“小伙子,你女朋友真逗,你这样的算身体不好,我这么瘦,岂不是要算痨病鬼。”
“是啊。”我接着司机的话头往下说,“我女朋友在家什么都不让我干,怕我累着。”
又在口头上占了班长的便宜,不过班长现在本來就因为我得了心脏病,处处迁就我,又处在拦车救狗的事件漩涡中间,分不出神來对我反驳。
“读哪所高中。”司机一边熟练地转动方向盘,一边向后排乘客位的我问道。
因为身材高大,我沒少被人误认为是高中生,此时也懒得解释,直接回答道:“冬山一中的。”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自由啊,高中就同居了。”司机慨叹道,“想当年我和我老婆……”
其实我是初中生,但是现在实话实话的话,你肯定会以为我们初中就同居了,然后更加惊讶吧。
“叶麟,你不用來……”班长在电话那边,也听见了出租车司机和我的谈话,但是在时间和空间上,既沒必要也沒条件去纠正司机的误会,,她还是一味阻止我到高速服务区趟浑水。
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去帮班长,口头上却忍不住想占更多便宜,于是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提高了音量对手机话筒说道:
“别废话了,总之今晚你回家别忘了买菜。”
“诶。”班长被我说愣了。
“诶什么诶,咱家冰箱空了你不知道吗。”我心里想笑的不行,表面上却装出很严肃的样子给司机看,“外头的事我來解决,你就只管买完菜做好饭,让我回家有的吃就行了。”
“还有饭后水果也给我洗好,你自己也给我洗好,听见了吗。”说到最后我都忍不住笑出声來了。
班长的语气蓦地一沉,我感觉手机听筒突然具备了空调的作用,让我的耳朵感受到了接近冰点的温度。
“叶麟,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总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有意思吗,你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那个……我闹着玩呢。”我赶紧道歉说,“你别生气,我很快就到高速路上跟你们汇合,到时候再细说啊。”
班长那边好像也挺吵挺闹,于是就挂了我的电话,我怪沒趣地把手机塞回裤兜里了。
“噗。”出租车司机听了德云社相声一样忍俊不禁道,“小伙子你沒轻沒重,惹女朋友生气了吧,回家等着跪洗衣板吧。”
反正电话已经挂了,班长也听不见,我嘴硬道:“她也就是口头上的本事,回了家还是什么都听我的,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敢顶嘴我就打她屁股,打一轮就老实了……”
突然间有一条垃圾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我沒心理准备,吓得几乎在后车座上蹦起來。
出租车司机以同情的的目光,通过后视镜看着我,点头道:“小兄弟,别说了,我信,我全信。”
喂,干嘛一副怜悯我的样子啊,我真的打过班长屁股啊,连班长弟弟的屁股,也被我打过,只要班长的父母不回來,我已经在班长家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了。
话说这次我出门虽然匆忙,还是做了一点准备的。
首先告诉刚起床的老爸,班长今天有事來不了了,我也要临时出门,让他不用担心,我回來晚了会给他打电话。
老爸叮嘱我注意安全,别跟人打架,又塞给我一些打车、吃饭的钱,我随手接了。
手机、钥匙、钱包,出门三件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的。
除此之外,我还带了小芹在翠松山还给我的“千夫长”瑞士军刀。
并不是说我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变得空手打架沒信心,要和狗贩子们动刀子,只是觉得这把多功能野外求生刀,附带手电筒、开罐头器、钢锯、圆珠笔、放大镜等功能,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工具,十分值得随身携带。
到了高速服务区以后,万一需要用手电筒查看暗处呢,万一志愿者带來的狗罐头,沒有搭配开罐头器呢,万一铁笼上的锁头生锈,需要钢锯呢,万一买卖协议需要圆珠笔签字呢,万一我能用放大镜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工具是男人的浪漫,我想拿着千夫长瑞士军刀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心情就如同买了一件漂亮衣服的女人,急于穿上街给别人看啊。
听郁博士闲时谈起,他大学沒毕业之前到美国友人家里做客,男主人极少会显摆停在屋子外面的豪车,倒是经常从地下室里拿出“五金套装120件工具组”,显摆说这是德国原装工具箱啊。
果然螺丝刀和钻头都是属于男人的浪漫啊,美国中产阶级明明能买得起中国人趋之若鹜的豪车,但却很少真正去买,而且很瞧不起拿豪车炫富的那伙人,经常嘲讽说:“只有jj小的男人才去买豪车”。
我不打算拿豪车炫耀(也沒有),倒是打算拿多功能瑞士军刀炫耀一下,军刀是用來炫耀的不是用來打架的。
再说我也有自知之明,就算我沒患上心脏病,只凭自己接近高中生的身材和练过武术,也几乎不可能打赢强壮的成年人。
除了瑞士军刀以外,我还顺手拿了放在军刀旁边的墨镜。
那是艾米送给我的,她自己戴着嫌大,我虽然用的不多也一直留着。
之所以要戴墨镜,是我想到:拦车救狗特别容易上新闻,如果有记者赶來,把我拍进镜头的话,可能会产生麻烦。
因为我好歹是个演员啊,《魔鼎传奇》第一季还沒有在美国播出,我倒不担心有人认出我是扮演聋哑恶僧的人,可是曹导演的《血战金陵》已经在网络上播完了啊,后半部分我代替吴升演了金陵恶少,万一有看过这部微电影的网友,把我认出來该怎么办啊。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演员表里一直是打的吴升的名字,沒有“叶麟”二字,但是给吴升添了麻烦也不好啊,“忧郁哥”吴升现在跟着做外交官的父亲,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宁静小村庄进行疗养,我千万别让他成为话題人物,打扰他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