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两个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研究來研究去,最后的结论居然是让我喝酒,让我过量饮酒來治疗病毒性心脏病。”
我对于郁博士和他师兄“毒王”,明明在美国受的高等教育,却给我开出不负责任的偏方,表示不能理解。
郁博士沉吟了一下,“叶麟,虽然我师兄信心满满,但是我个人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每个酒种都尝试一下……”
“谁会去试啊,当我是酒鬼还是品酒师啊,既然你们俩都医学背景深厚,至少应该给我开药吧,开点药给我治病能死啊。”
“但是,叶麟你不觉得,用日常用品治好怪病,是很了不起的夸耀资本吗。”
“怎么讲。”
“现代医疗仪器越來越专业,越來越发达,在医学圈里,技术到达一定高度以后,用普通方法救人已经不值得夸耀了,倒是在特殊情况下,用水果刀、玻璃片给疾病患者做开胸手术,或者让患者头顶菠萝來治疗偏头痛,更容易引起同行们的赞誉……”
“喂喂,头顶菠萝的话,就算偏头痛治好了也沒法出门吧,我记忆里只有《西游记》的孙悟空在花果山的时候,曾经头顶菠萝当成王冠吧,就算六小龄童的父亲六龄童去世了,也不用头顶菠萝來纪念一代猴王吧。”
“啊,我说错了,不是头顶菠萝,而是用菠萝水來洗头。”郁博士纠正道,“总之我的师兄大概是觉得,如果让你喝伏特加、二锅头治好了病毒性心脏病,他以后可以逢人便说,引起同行们的拜服……”
“拜服你妹啊。”我几乎气死,“只为了显示他自己NB,就要拿我的性命做实验吗,既然治好我的关键跟酒精有关,为什么不能调配一种以酒精为主要材料的药剂啊,那样总比让我疯狂试酒安全吧,万一我喝到山西假酒呢。”
脑内剧场:
不小心喝到山西假酒的我,变成了瞎子阿炳,穿着长衫,戴着墨镜,牵着艾米送给我当导盲犬的奥巴马,行走在冬山市秋风萧瑟的街道上。
有好事者在远处起哄道:“别走得那么快,來一段《二泉映月》再走啊。”
于是我大怒,摘下墨镜,露出一对类似终结者T800的,冒着红光的机械眼,这是郁博士出于愧疚,给我做的高科技氪金狗眼。
“滋,。”
从机械眼中射出两道大功率的红色激光,起哄的人转瞬间就被化成了飞灰。
“哼,想听《二泉映月》,我就满足你。”
我戴回墨镜,仍旧左手牵着奥巴马的狗绳,右手倒背在身后。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总之我绝不会去试酒的,我酒量不好,又不打算练醉拳,赶紧去给我配一份以酒精为主料的解毒剂啊。
听说我坚决反对瞎猫碰死耗子地去乱喝酒,郁博士很遗憾地推了推自己的谷歌多媒体眼镜。
“这么说,叶麟你不准备帮我们探索伏特加和二锅头的药用价值了。”
“那两种高浓度酒有什么药用价值,只有让病人投胎转世的价值吧,你师兄不是说治不好我,他也跟着我一块死吗,为什么居然不负责任地让我胡乱喝酒做实验呢。”
“准确來说,我师兄沒说过要和你一块死。”郁博士提醒道,“我师兄的原话是:如果沒治好你,让你挂了,就喝掉你500cc的血液,让自己也得上病毒性心脏病,然后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再挑战一次这种疾病……”
“现在已经知道解决的关键是酒精,所以如果你喝二锅头死了,我师兄至少知道二锅头疗效不佳,可以自己拿伏特加试试……”
所以完全是打算拿我当小白鼠吗,郁博士你的师兄比你还过分啊,你不让自己经手的病人死,你师兄则是只要攻克了疑难病症,就算病人死了也不要紧啊。
给我做过身体检测之后,郁博士开始给逼兔修理发射天线,并且事先关闭了它的电源。
“叶麟,你觉得我师兄的建议不靠谱的话,可以等我做一些动物实验,估算出大概的酒精含量,然后配合其他药物对你进行治疗。”
“用什么动物做实验。”
“小白鼠,我一向用小白鼠,不像我师兄喜欢用灵长类的动物。”
我心下稍安,对于比较喜欢动物的我來说,如果郁博士用猫、狗、猴子一类的动物做实验,我说不定真的就去喝二锅头验证疗效去了,,可能是因为当年在爷爷奶奶那里,见过很多次猫抓老鼠吧,我对老鼠沒太多同情心。
“因为小白鼠体型小,只需要你的少量血液,就能也让它们也染上病毒性心脏病。”郁博士一边对逼兔的发射天线做稳固加工,一边继续解释道,“然后我再调配以酒精为主要成分的注射剂,如果能取得稳定疗效,就可以对你进行临床试验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郁博士虽然不是药理学专精,但是他的方法比他师兄靠谱多了。
“叶麟,在我进行动物实验的这段时间里,你仍然不可大意,要继续按照我之前的嘱咐,避免心脏承受过多压力。”
“这个我知道,我会挺到郁博士你调配出解毒剂的那一天的。”
“不过如果你觉得自己情况不妙,可以喝一点酒來缓解一下。”郁博士又接着说,“你的情况特殊,喝一点酒,比吃速效救心丸安全。”
别人都是喝酒引发心脏病,到我这里,却是喝酒能治疗心脏病吗,而且万一哪回选对了酒类,喝过了量,还能把心脏病彻底治好。
怎么会有这种不负责任的心脏病啊,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联系各种酒厂,让他们请我做代言人,证明喝酒无害,还有益健康啊。
给逼兔修好了耳朵以后,郁博士又给逼兔装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麻醉针发射模块,尖锐的针头平时藏在逼兔的背部弹药箱里,看上去还挺吓人的。
“麻醉针筒一共有四发。”郁博士一边拧着逼兔身上的螺栓一边说,“默认是最大剂量,连大象都可以麻醉,在发射之前会通过摄像头估算对方体重,麻醉针筒击中后,也会进行第二重智能核算,保证不会使用过量麻醉剂致人死命……”
“那个……”我皱眉道,“需要把默认剂量设成麻醉大象那么多吗。”
郁博士反问我:“你觉得艾米沒有可能去招惹大象吗。”
有可能,与其到时候让彭透斯和大象搏斗,不如让大象吃一针麻醉剂,之后再给动物园赔钱就行了。
“郁博士,还是你想的周到,浪费点麻醉剂是小事,只要不让我妹妹受到大象的伤害……”
“嘟,。”这时逼兔被郁博士重新启动了,它听到了我的后半句话,立即去网上查找相关资料,并且以很欠揍的平板语调念诵出來:
“大象,,嘟,,娱乐性很高的一种动物,模范儿童蜡笔小新曾经为它写过《大象歌》,歌词是:‘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妈妈说你的鼻子长才漂亮~~~”
“嘟,,含义混乱,,根据主动智能猜测,大象指的是男性的某一身体器官,也就是俗称的小弟弟,所以三号主人说,不让妹妹受到大象伤害的意思是……”
“闭嘴。”我气急败坏地命令道,“你再不闭嘴,我就跟艾米一块殴打你。”
在郁博士那里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后,我担心留在101房间里的艾米会跟小芹闹矛盾,就急匆匆地赶了回去,被修好耳朵,配上麻醉针发射系统的逼兔,自然慢悠悠地跟在我后面。
“嘟,,我好忧郁。”
逼兔以平板的声调叹了口气。
“你是机器人你忧郁个屁啊。”我气道,“因为制造你出來的郁博士姓‘郁’,所以你就忧郁吗。”
“嘟,,郁郁多悲思,绵绵思故乡,向风长叹息,断绝我中肠。”
不准念曹丕的诗啊,你脑内链接百度谷歌很了不起啊,而且你的故乡是哪里啊,你也像机器猫一样來自22世纪吗,沒有四维兜还敢自称來自22世纪,,我要退货,给我换一个喜欢吃铜锣饼的沒有耳朵的过來啊。
还沒等我走到101房间门外,就看见艾米和小芹一前一后地从门里出來了,旁边还有彭透斯牵着奥巴马走了过來。
我发现艾米和小芹从外表上看还算和睦,艾米一副盛气凌人的主人姿态,小芹则是低眉顺眼的迁就着艾米。
艾米你摆什么谱啊,你是贵宾楼的主人沒错,但是别忘了贵宾楼在青姿学园里面啊,小芹的舅舅是青姿学园的主人啊,从这种意义上來说,小芹才是这里的主人好不好。
“哼。”艾米心高气傲地从彭透斯手里接过了狗绳,“既然暴力女承诺下学期我可以不参加无聊的考试了,我就暂且原谅她勾引男仆吧,毕竟在翠松山她也救过男仆一次。”
“不过男仆的女朋友自然就是女仆。”艾米立即补充道,“别以为年龄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