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 外婆很忙(1 / 1)

我们回到旅馆门口的时候,正赶上班长刚结束例行点名,有的人正要回房间,有的人在门口杂草附近捉萤火虫。

再晚一点回來的话,估计班长就要给我们三人打手机了。

看见小芹好像哭过,而维尼浑身湿透(胸前还凸点),班长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

“那个。”我解释道,“小芹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所以才伤心的。”

这个理由,总觉得我以前好像用过一次。

“那你是怎么回事。”班长把目光转向维尼,“你怎么弄得这么湿。”

维尼挠挠后脑勺,“沒啥,就是吃坏了东西。”

班长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诶,班长你说的是……我的衣服为什么湿了啊。”维尼恍然大悟,仍然沒有多少羞愧地说道:“我走路不小心掉水沟里了,幸亏老子会游泳。”

班长催促维尼赶快去换一身干燥的衣服,还说如果备用的衣服不足,可以穿自己带來的,反正维尼只比班长稍矮,衣服总体上可以换着穿。

维尼满口答应着先跑进旅馆里去了。

一只大号的蚊子越过小芹的肩头,落到班长因为穿短裤而露出的白腿上面了。

肌肤非常敏感的班长,看都不看,就在对方吸血之前,一掌将它拍死,让它掉落尘埃。

幸亏我沒有手贱,帮班长去打蚊子,不然就又耍流氓了。

站在班长身后不远处的宫彩彩,望着天空上的月牙,不知为何脸上出现凄楚之色。

诶,难道也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外婆。

根据曹公公所著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宫彩彩家似乎有长寿基因,她的外婆说不定活得好好的吧。

“彩彩,你怎么了。”班长替我问出了想问的话。

宫彩彩擦了擦眼角轻易冒出來的泪滴:“班长,我沒事,我只是每次看到月牙都很伤心……”

诶,难道宫彩彩是文艺少女,深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所以每每见到月牙,感到人世无常,所以望月兴叹吗。

“那个,因为看到月牙,会让我想起至今为止打破的碗……”宫彩彩说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尼玛,理由一点也不文艺啊,不但不文艺还很费钱呢,如果你去月宫里当宫女,是不是连月亮也得被你给打碎啊,你想让嫦娥无家可归啊。

“送给你。”小芹用两根指头夹着什么递给宫彩彩。

“谢、谢谢。”宫彩彩下意识地道谢,礼貌已经成为她基因的一部分深入骨髓了。

结果小芹送给她的是一只大蚊子。

“啊,啊,,救命啊,。”宫彩彩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幸亏班长把她扶住了。

我赶紧拍死了小芹放出來那只蚊子,并且有点不高兴地问她:“还有吗。”

“沒了。”小芹两手摊开,“我只是想让彩牛同学……”

“叫人家的名字。”

“我只是想让宫彩彩同学,知道蚊子并不可怕而已,我沒恶意的。”

“胡扯,要不我也抓一只黑甲虫给你,让你知道黑甲虫也不可怕怎么样。”

一边说一边作势在杂草附近寻找。

“叶麟同学欺负人。”小芹委屈地叫了一声,蹬蹬蹬地跑进旅馆走廊里去了。

和维尼回一个房间了吗,真不知道小芹要和维尼这个室友,冷战到何时啊。

不过天色虽暗,我被维尼撕破的T恤也用小芹的别针做了简单处理,但终归是沒能逃过班长的法眼。

为了躲避越來越多的蚊子,宫彩彩向班长微鞠一躬表示自己想要离开,然后迈开不大的步子,慢慢走回了房间。

“衣服怎么弄的。”确认周围沒有人听我们的谈话以后,班长问我。

“啊,我不小心掉进了水沟……”

“那不是维尼的理由吗。”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

“你外婆是被你气死的吧。”

说起來,我还真沒见过我的外婆、外公,也就是艾淑乔的父母。

艾淑乔本來就不是冬山市的本地人,父母家也在挺远的地方,当初她嫁给我老爸的时候,听说父母还挺瞧不起冬山市这种三线城市,威胁要跟女儿断绝关系來着。

然后艾淑乔干干脆脆地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据说她在美国混成大资本家以后,也沒有跟身在中国的父母取得什么联系。

当初老爸还以为艾淑乔跟父母断绝关系,是很爱自己,现在我才想明白,艾淑乔根本就是不在乎亲情。

爱情也不在乎,说甩了老爸就能甩了老爸。

对她來说,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就是“有趣”,失去了趣味的东西,不管是父母、丈夫,还是子女,都会弃之如敝履。

我现在很不幸地成为了她的兴趣之一,不知道她要耍什么手段來玩弄我。

“你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弄破的。”见我魂不守舍,班长又问了一次。

我不回答班长的问題,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反问道:“班长,你父母感情很好吗。”

班长一愣,“很好啊,虽然他们在上海也不是在同一家公司,爸爸在金融企业,妈妈在疫苗研究所,每天工作都很忙,但是所有的纪念日,爸爸都不会忘掉,会跟妈妈一起庆祝呢。”

短时间内,班长仿佛变成了父母口中的“莎莎”,双手十指交叉,回忆起和父母在一块度过的分分秒秒。

“两个人只要能一块安排好假期,就会回來看我们,虽然我希望他们能一直在身边陪着我和小哲,但是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最近妈妈的研究所好像取得了重大突破,听说如果课題成功的话,会给团队每个人发一大笔奖金,钱多多少少倒无所谓,我只希望妈妈能得到长一点的假期……”

明明是很值得期待的事,班长却突然忧虑起來,“父母一直在攒在上海买房子的钱,如果攒够了的话……”

“算了,妈妈的课題也不一定成功。”班长自我安慰道,反倒是有点希望妈妈课題失败的样子。

自顾自地说了一些自己的事以后,班长注意到我沒搭茬,有点后悔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叶麟,我……是不是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了。”

班长觉得对于单亲家庭的我來说,对于从來沒感受到母爱的我來说,她在我面前“晒幸福”,是很残忍的事。

“我的背包里有针线盒。”班长语调里含着歉意,以及无以伦比的温柔,轻声说道,“你把上衣脱下來,我给你缝补一下吧。”

10分钟后,我就拿到了班长一针一线缝好的,针脚细密,不仔细看跟沒缝补过一样的班服T恤。

好巧的一双手啊,班长你真的确定,以后要拿这双穿针引线的手,去扣下狙击枪的扳机吗。

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并不是说班长家事万能,就该嫁人当全职主妇,班长是既拿得了绣花针,又使得动狙击枪的女人。

我从班长手里接过衣服,立即在身上穿好,以使班长能马上看到自己的努力成果。

班长在人來人往的走廊里,并沒有向我这边投入过多的注意力,仿佛其他同学衣服破了,她一样也会负责缝好。

我们俩站在走廊里,站在各自的门外,相距不过三步,却谁也找不到话说,真的很奇怪。

这时在班长的邻屋,换好了干燥衣服的维尼,一边浑不在意地微调短裤在腰上的位置,一边拽着小芹出來了。

小芹在维尼身后把脸一扭,做出“哼”的表情。

“嘿,你们俩对望什么呢,郎情妾意似的。”维尼拍着我的肩膀跟我们开玩笑。

你真好意思啊,刚刚发生了那种事,居然见了我一点也不尴尬,还敢开这种玩笑。

小芹眯起眼睛,试图对班长发射激光。

不知是维尼的玩笑还是小芹的目光,让班长赶紧把头扭开,不再对着我脸部的方向。

不过这样一來,反而看见了我手腕上的,被维尼的指甲刮出的血痕。

“你的手怎么了。”班长下意识地要抓过我的手去看,但是当着维尼和小芹,沒好意思那么做。

“我突然想起了去世的外婆……”

反正瞎编的理由也不花钱,多用几次也不会少块肉。

“什么啊,不是被我抓的嘛。”维尼沒心沒肺地说道,并且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眼。

班长警惕地对维尼皱起了眉,而小芹也把发射激光的目标换成了维尼。

维尼这才想起來,这件事不能当着小芹和我以外的人说,她急忙改口道:

“我、我和叶麟打了一架,他才被我弄伤的。”

“你们俩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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