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尴不尬地在营地里走來走去,想找个空隙把班长约出去谈谈,但一时沒逮到机会。
小芹见我不回去掩护她吃海鲜,还老朝着班长那边看,忍不住抱怨道:“叶麟同学可真闲啊。”
熊瑶月此时沒有在榨柠檬汁,正在低头吃烤腰子,听了小芹的话,猛然抬头,惊问道:“咸,你舔过他。”
“ ̄3 ̄是啊。”小芹顺着熊瑶月的误会笑眯眯地说下去,“好色的叶麟同学最喜欢别人舔他,总是强迫我,我沒办法只好答应了,这里也舔过,那里也舔过……”
一边说一边害羞起來,拉低草帽遮住红红的面颊。
害羞你妹啊,是躲在草帽下面偷笑吧,不要散布跟我有关的奇怪言论啊,我什么时候强迫你给我舔过身体啊,“这里”和“那里”到底是哪里啊。
“我擦,叶麟可真够变态的。”熊瑶月评价道,“幸好不是我男朋友。”
隔了一会又说:“不过我在网吧看A片的时候……”
身为未成年少女,在网吧看别人下载到硬盘里的A片,这样的你,沒资格说别人是变态吧。
“不管是日本的A片还是欧美的A片,总是少不了女人给男人舔那一步,看了真叫人窝火。”
窝火就不要看啊,你一个女孩大张旗鼓地在网吧看A片,网吧里的男人全得不淡定地转过头來看你吧。
“叶麟肯定是从那些片子里学会的,小芹,你也不能太惯着他了……”
难得地放低手中的食物,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小芹的肩膀。
“下次叶麟再强迫你舔,你就故意咬他。”
一边说一边亮出了嘴里的小虎牙,看得我胆战心惊。
被小芹咬一下什么结果我不知道,但是被熊瑶月咬一下,肯定就绝后了吧。
“可是,那样的话……”小芹单手托住脸,做出发愁和害怕的样子,“那样叶麟同学会抽我的耳光的。”
“他敢。”熊瑶月义愤填膺地从野餐垫上跳了起來,吃了一半的腰子也掉到了草地上,“他长成那副德行,有女孩子愿意跟他就不错了,居然还敢家庭暴力。”
接下來又双手握住小芹的肩头,无比热诚地说:“叶麟这混蛋要是再敢欺负你,你过來告诉你维尼姐,就算是哥们我也不饶他。”
还回头找到我的位置,狠狠瞪了我一眼。
“维尼姐,那真是谢谢你了……”小芹得了便宜卖乖,继续一边编瞎话,一边擦去眼角子虚乌有的眼泪,“你不知道,叶麟同学可过分呢,昨天你们在班级群里讨论野游的事,我就被迫跪在他桌子下面,给他……”
胡说八道啊,哪有这种事,而且你怎么知道昨天中午我们在QQ群里的发言,果然你才是真·潜水窥屏魔,一直盯着大家(尤其是我的头像),一边傻笑一边流口水吗。
“我明白了。”熊瑶月大怒,“叶麟平时看的一定是日本A片,这狗东西,他以为自己的破烂玩意味道多好吗。”
“味道一点也不好,咸死了。”小芹唯恐天下不乱,带着十二分的委屈和一百倍的添油加醋,编瞎话道,“叶麟同学还每次都说:”快來吃哥哥的大冰棒吧……“”
谁那么说过啊,这是你在网上“努力自学”听來的话吧,而且“哥哥”这个词对我有额外的打击啊,不管是实妹还是义妹,我都不可能把大冰棒喂给她们吃啊,冰箱里明明有其他的解暑冷饮啊。
“我呸。”熊瑶月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要不是看小芹你的面子,我现在就把叶麟下面的二两肉割下來喂狗。”
喂给奥巴马吃吗,别给班长的(伪)战斗宠物喂奇怪的东西啊,班长说不定会认出來,那原來是属于我肢体的一部分啊。
“哼╭(╯^╰)╮你也有今天。”班长鄙视地看着那丑陋的物件说。
“啊,腰子掉了。”这时候才发现的熊瑶月赶忙弯腰把腰子捡起來,吹了吹灰尘之后,放进嘴里继续吃。
吃了一口,突然受到启发一样,笑着问小芹:“你能吃辣椒吗。”
“还好啦,虽然妈妈带回來的印度鬼椒不敢吃,但是总比叶麟同学能吃辣……”
“能吃辣就好。”熊瑶月压低了声音,对小芹耳语道,“下次叶麟要是再逼你,你就事先……”
听得小芹咯咯直笑。
笑你妹啊,别以为我不知道熊瑶月出的什么馊主意,我才不上当呢,每次我都会事先检查,发现有异就让你去漱口啊。
不对,仔细想一想的话,一次都沒有吧,实在要说有,那也是在梦里唯一有那么一次吧。
而且那不是真正的我,而是被艾淑乔教育成长起來的,艾麟啊,绝对会和艾米兄妹**,然后把二十八中的所有女学生都搞怀孕,是一个毫无人性,丧心病狂的家伙啊。
艾淑乔现在的目的,就是把我培养成那样的人,因为她觉得那样做更有趣,所以才沒有立即弄死我啊。
这时班长偶然发现,过來要烤串的许立军,张口闭口都是酒味,于是严厉地喝问他是不是偷喝了酒。
“沒……我沒喝燕京啤酒啊。”许立军被班长的正义魔人斗气猛然一吓,连牌子和种类都交代了出來。
以牛十力为首的班长忠犬队立即行动起來,在许立军的背包里搜出了空啤酒罐,许立军只好承认错误,并且求班长别向自己家长告状。
至于近在咫尺的于老师,他正细细品味烤豆腐皮的滋味,同时还看着远方的高山,神游八极,恐怕就算自己班里的学生放火烧山,也得等到烧到自己屁股上,才能发现。
许立军好求歹求,最后班长放了他一马,命令他负责捡拾垃圾将功补过,许立军只好同意。
好险好险,幸好我把空啤酒罐扔在曹公公的大便那边了,应该沒人去靠近那坨大便吧。
另外曹公公怎么还不回來,不会真碰上蛇,被咬死在自己的大便上面吧。
熊瑶月看见许立军被抓包,连忙对着小芹的脸,“哈”地吐出一口气,问:“怎么样,我嘴里有酒味吗。”
“有、有啊,好重的。”
“那可不好,要赶快想办法。”熊瑶月见到野餐垫上自己榨出來的柠檬汁,灵机一动,马上拿起來灌进嘴里,拼命漱口。
都怪刚才熊瑶月给小芹出的吃辣椒的主意,我现在一看见女生漱口,怎么就往那方面去想。
柠檬汁这么酸,恐怕我也受不了吧,更何况熊瑶月嘴里那两对虎牙……切出伤口再往里灌柠檬汁,完全是酷刑吧。
等等,我胡思乱想什么呢,什么时候对熊瑶月也心存不良了,这么下去我可真成艾麟了。
看见许立军唉声叹气地在营地里拾垃圾,我突然想到一个跟班长独处的办法了。
于是我大大方方地走到班长近前,用左手的大拇指朝身后比了比。
“班长,我知道还有人偷喝啤酒,你要跟我一起去抓他吗。”
“谁。”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的班长,立即声色俱厉。
我打算把曹公公给卖了。
带班长回到树丛那边去看看,指正一下我丢在附近的空啤酒罐,然后栽赃说是曹公公喝的。
反正曹公公不敢当面拆穿我的谎话,而且他躲在树丛里偷`拍女生的臀沟,罪有应得。
而且,也顺道去看看,曹公公有沒有被毒蛇咬死,万一死了的话,我们师徒一场,也给他收个尸什么的。
另外我也从公共饮料区拿了一包手帕纸,万一曹公公坚持不用树叶擦屁股的话,也可以给他用一下。
不过可别以为我关心我徒弟啊,我这是看着他爸爸曹导演的面子,至于曹导演的面子,是看着我爸爸的面子。
由我带路,班长牵着不离左右的奥巴马,很快就又回到了刚才的小溪边。
“怎么又是这儿……”班长下意识地捂起了鼻子。
“曹公公,曹敬绅,逆徒,你死了沒有。”我大声喊他,却沒有回应。
凭着记忆,拨开树丛往里面瞧,但是完全沒有看到曹公公的痕迹,就连他的大便也不翼而飞了。
就算曹公公被大蟒蛇给吞了,大蟒蛇也不会对他的大便感兴趣吧,连大便都吃的蟒蛇可就是蛇精病了。
仔细观察,我看到地上有人工堆积落叶的痕迹,看來曹公公不但是拿树叶擦了屁股,还像是小型动物一样小心掩埋了自己的粪便,生怕被大型追猎者发现。
不管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个行为值得嘉奖,这么一处理,就连空气中的臭味也非常淡薄了,稍微有点鼻炎的我都闻不出來。
倒是五官全部特别敏锐的班长,一直沒有把右手从鼻子上放下來。
看來感官太敏锐,也不见得总是好事。
奥巴马往树丛里冲了冲,好似有意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