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 科学和幸福(1 / 1)

以前在网上看到一个方法,就是如果上街遇见卖安利的传销搭讪,就反过來问:“你信主吗。”包管他退避三舍。

于是我清清了嗓子,尽量让自己脸上泛出“神爱世人”的济世之光,万分慈祥地问道:“请问,你信主吗。”

其实我虽然勉强算得上一个演员,但是假扮仁慈非我强项,恐怕我这一笑比恶魔撒旦还邪魅。

然而这个安利推销员,明明看见我这副尊荣,还敢上來搭讪,足见勇气可嘉,不会轻易退却。

最可气的是,我问他“你信主吗。”本以为已经将了他的军,他却贱贱一笑,答道:“信啊,就是主让我來推销安利的啊。”

你妹的,原來安利公司每年还给耶和华分红不成,上帝居然派你们來干这种无聊事。

安利推销员见我脸上出现不屑之色,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我道:

“小伙子,这世界上分假的主和真的主,我告诉你啊,你可以不买我安利的产品,但是真福音到了眼前却白白错过,太可惜了,不如你听我讲讲这里面的事……”

哇靠,原來不只是推销安利,还顺带推销邪教吗,你们两种洗脑组织,喜闻乐见地合并了啊。

我摇头道:“我不听你传教,你留着度有缘人吧。”

“别介啊。”安利小哥阻拦道,“其实我也沒能力把福音给你全讲清楚,你要是感兴趣的话,。”

他伸手一指,“那边的十字路口,不是好些人在排队吗,大家都是在等教授讲课啊。”

“教授。”我撇嘴道,“你们一街头骗子去哪请來的教授,估计和电视直销上面请的专家一个德行吧。”

“小伙子,你怎么能说我们是骗子呢。”安利小哥咂嘴道,“我们科学幸福教……不是,科学幸福研讨会,可是非常理性地教授大家真理,传播真福音啊。”

科学……幸福教,科学和宗教怎么能扯到一块去呢,梵蒂冈教皇至今还反对进化论呢,就算中间加上“幸福”二字,也只能显得更加不伦不类吧。

尽管安利小哥十分热心,但是我沒有听他的话,去排队“免费试听”。

骗钱的宗教类组织,不管是中国美国俄罗斯,日本韩国加拿大,都数不胜数,要是按他们说的,教主都是“神”或者“神子”,那神界倒真该计划生育了。

我继续往前走,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向排队的人群看了一眼,心中嘲笑他们意志不坚定,需要胡编乱造的宗教來安慰自己。

突然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熟人,但是又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排在队伍中段的,身材矮小的女孩,穿着中规中矩的“夏日学生装”,裙子很长,超过膝盖,站姿拘谨地抱着一叠学习资料,正在听前方一个高个子中年人说话。

微卷的头发,以及上面的贝壳发卡,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是宫彩彩,,只是这女孩今天戴了一副镜框颇大的眼镜,显得比平时更书呆子气了。

我有一定程度的脸盲,为了不认错人,我仔细瞄了瞄女孩的胸部,,嗯,以《龙珠》的世界观來说,属于超级赛亚人级别的,,是宫彩彩沒错了。

看到宫彩彩听着前面的中年人“讲课”,频频点头,我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窜了上來。

这些邪教也太过分了,连我们初二(3)班的学委,超级乖宝宝宫彩彩都要骗,宫彩彩是白富美,被你们骗点钱倒无所谓,可是我听说好多“教主”都是骗财骗色的,你们肯定怀着罪恶的念头,想干这样那样的事吧。

混蛋啊,这种好事怎么轮得到……不是,是不准对宫彩彩做坏事啊,我好歹算是初二(3)班的体委,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必须去阻止啊。

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宫彩彩和中年人旁边,直接跟宫彩彩打招呼:

“你今天怎么沒戴隐形眼镜。”

之所以用这种语气,是为了故意显得我们两人很熟。

小技巧:如果在路上看到了偷猫偷狗的人,想要阻止,那么请一口咬定他们偷的动物是属于你的,这样能起到让对方做贼心虚的作用。

当然了,拿宫彩彩和小猫小狗比,稍微有点不恰当,不过不用管过程,只要结果好就行。

“啊,是、是叶麟同学啊。”宫彩彩推了推从鼻梁上滑下來的眼镜,“最近角膜有点发炎,所以……”

“是你同学吗。”旁边的中年人一脸热诚地看了看我,并沒有丝毫偷猫偷狗之辈的那种獐头鼠目,反倒有一些器宇轩昂。

“胡老师,叶麟是我在二十八中的同学,他是我们班的体委。”宫彩彩略带羞涩地介绍道,“叶麟同学,这是胡老师,在暑假补习班负责教我数学,他人很好的……”

补习班的老师吗,补习班的老师带学生一起來参加邪教培训,如果说他不是坏人的话,那肯定就是智商有问題了。

我摆出一副流氓相,轻蔑道:“过街天桥下面那个推销安利的,说你们是什么‘科学幸福教’的信徒,有这回事吗。”

胡老师破颜一笑,说:“我倒不觉得这是一门宗教,只是觉得其中有很高深的理论,对我们获得幸福和自我提升,有很大的好处。”

我沒理睬胡老师,对宫彩彩一连使了几个眼色,那意思是:如果你是被强迫的,就点点头,我拉着你的手就跑。

结果宫彩彩沒有领会我的意思,跟着胡老师后面呆呆地说:“是真的,我只來听过一次课,就觉得自己的胆子稍微变大一点了,而且叶麟同学刚才说过的安利推销员……”

胡老师接过话头:“那个年轻人在來研讨会学习之前,口吃很严重的,现在你看他推销安利,语言多流畅。”

去你的吧,我才不信呢,你们干脆宣传科学幸福教能让哑巴说相声,而后还加入了德云社,岂不是效果更强。

这时队伍向前移动了二十來步,有一些人从研讨会的教室里走了出來,一个个春光满面,信心十足的样子,让人觉得如果他们都是托的话,那找齐这些年龄段、社会地位都不同的人也不易,而且这些托的演技也太好了。

“我明白了。”某个像是大学生的人,劲力十足地喊道,“从此以后,我知道要怎样幸福地活着了。”

“教授的讲演都如此精彩,真想亲眼看一看教主的风采啊。”

一个买菜时经常会遇见的大妈,如此感慨到。

“好哇,还说你们不是邪教。”我指着远去的大妈喝问道,“都已经‘教主教主’地叫了。”

胡老师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笑容,摆手道:“那是会员们出于尊敬,才那么叫的,实际上研讨会的教授们也被称作‘智者’,最高教授称为‘大智者’,当然我更喜欢叫他会长,虽然大多数人都沒见过他吧……”

怎么听怎么是邪教,但是看宫彩彩眼神中罕见的狂热色彩,她虽然只來过一次,但恐怕入迷颇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劝走的了。

“这位叶麟同学。”胡老师善意地邀请道,“你要是对我们的研讨会有兴趣,甚至是有误会的话,可以來旁听一节课嘛,完全免费。”

我本來不打算答应,但是这时胡老师接了一个电话,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的手机,居然跟我的手机一样,都是国产山寨黄风怪手机。

这款手机并不常见,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我感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寒意,仿佛代表了什么不可捉摸的东西。

“好,那我就旁听一节课。”我答道,“但是如果在课堂上出现什么反科学、反人类,破坏祖国统一的言论,可别怪我跟你们的教授呛火。”

胡老师十分自信地笑道:“放心,我们是‘科学幸福研讨会’嘛,怎么会有反科学的东西呢,我们研讨会的核心,其实是一种前沿科学,你有耐心的话,将來会接触到的。”

听说我也要进去旁听,宫彩彩似乎很高兴,生性胆小的她,有胡老师以外的另一个熟人陪伴,会显得比较安心吧。

“叶麟同学,你能一块來听就太好了,只要照着教授说的方法做,有恒心有毅力的话……就连、就连你的腿也可以再变长的。”

混蛋啊,不准当面嘲笑我的腿短啊,而且这种生理问題,不是听了几句歪理邪说,就能改变的吧,科学幸福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组织啊。

又等了一会,终于轮到我们这些人进教室了。

按照秩序鱼贯而入之后,我发现这教室大概也是平常学生补课用的,书桌很陈旧,还是两人一桌,我和宫彩彩恰好坐在了同一桌,胡老师在我们后面,由于旁边的凳子坏了,他是一人一桌。

在宫彩彩身边坐定之后,我看着有些紧张的她,问:

“话说,你参加什么科学幸福研讨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觉得这能提高学习成绩吗。”

宫彩彩嗫嚅道:“学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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