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熊瑶月把自己关在贵宾楼的地下室里罚站,我稍一思索,恍然大悟,
因为不小心把宫彩彩关出了幽闭恐惧症,她这是在自我惩罚啊,上次在学校里把自己关进铁柜,因为中途想上厕所而沒有坚持到2个小时,所以这次继续努力,务必要确实地让自己得到教训啊,
有必要吗,宫彩彩既看不见,也不知道你做了这种类似参禅苦修的活动,有这个工夫,下次尽量少掀人家的裙子啊,
我蹭着艾米的房车,和她一起返回青姿学园的贵宾楼,
之所以要蹭房车,我还有另外一层考虑,我带着111毫米的瑞士军刀,如果坐地铁的话,会不会被安检查出來啊,虽说欢乐谷情趣店的某个客户,跟我闲聊的时候说,他在上海每天带91毫米的瑞士军刀上下地铁无压力,但是我的刀不但比他的长,脸长得更是威胁值破表,被查出來的话,安检人员一定会以为我是打算报复社会的恐怖分子啊,
除了瑞士军刀以外,我还带着吴升送给我的一盒子纪念品,艾米果然问那里面装着什么,
“嗯……是一些瑞士的旅游纪念品,别人送给我的,你要看看吗。”
我打开盒子,艾米好奇地凑了过來,
她对瑞士法郎之类的钱币不感兴趣,倒是第一眼看见了脊背中箭、奄奄一息的琉森狮子冰箱贴,
“这是什么呀。”艾米皱眉道,“谁会喜欢用死狮子來当贴画啊。”
“这是快死的狮子,还有一口气。”我纠正道,
“这又是什么。”艾米指着缩小版的阿尔卑斯山牛铃问道,我如实说了,
艾米眼珠一转,高声呼唤在卧室门外待命的彭透斯,
“彭透斯,你把奥巴马给我带进來。”
从减肥铁笼里被放出來的奥巴马,满腹委屈地往艾米身上扑,还伸出舌头舔艾米裙端的膝盖,
“男仆,帮我按住它的脖子。”艾米一边命令我,一边拿起了阿尔卑斯山牛铃,
我瞬间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好可怜的奥巴马啊,满心盼望着会得到食物,结果狠心的主人只是为了好玩,就把牛铃套在它的脖子上了啊,作为项圈有点紧啊,奥巴马立即显出了一副“坑爹啊”的表情,但是无论怎么摇怎么甩,都无法摆脱脖子下面的牛铃,反倒是发出了一串串欢快的叮当声,
看见奥巴马的这副糗样,艾米捂住肚子大笑起來,
“快看,快看,这回奥巴马别想再偷吃东西了,它一动起來大家就都能听见铃声啊。”
我也觉得蛮可笑的,一只牛铃却给狗戴上,这已经不是张冠李戴的级别,而是指鹿为马的级别了,
不过,在我的印象中,奶牛是黑白色的,奥巴马也是黑白色的,让它戴牛铃也有可以说得通的地方,
总而言之,在被保镖们围观之后,奥巴马又被我们兄妹俩嘲笑了一番,艾米决定在奥巴马减肥成功之前,一直给它戴着这个牛铃,
看來“人类最好的朋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狗作为朋友也许比较忠诚,人作为朋友却比较坑爹,
谁让狗和狼分道扬镳,选择了和人在一起生活的进化路线呢,这样一來世世代代都要被坏心眼的主人坑了,
回到贵宾楼以后,在彭透斯的指点下,我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满以为熊瑶月用來罚站的地下室,一定比较狭窄,,毕竟是为了检讨让宫彩彩患上幽闭恐惧症嘛,,结果我顺着阶梯走下去,打开蛮沉重的铁门,借着身后射进來的灯光一看,好大啊,这空间绝对可以开一家小超市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自我惩罚的效果更好,空旷的地下室里完全沒有开灯,我谨慎地向前走出一步,却听见身后“哐”的一声,,铁门被一阵强风关上了,
我沒有心慌,本打算用手机屏幕來照亮,却突然想起瑞士军刀包含手电筒的功能,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摸索着,凭记忆把瑞士军刀的手电筒给掰了出來,旋转灯头打开开关,立即就从手电筒里射出了白色的冷光,
漆黑的地下室里,这一束冷光有如划破黑夜的闪电,
左照照右照照,我才发现,贵宾楼的地下室比我之前想象得还要大,
这面积,几乎是楼上所有房间的总和啊,别说是小超市了,就算是开个沃尔玛也不算太丢面子啊,
手电筒的光柱扫到地下室正中央的时候,我吓得倒退了一步,瑞士军刀差点沒掉在地上,
尼玛哪來的十几个铁笼子啊,有大有小,杂乱无章地堆放在地下室的中央地带,而且在其中一间上锁的大铁笼子里,熊瑶月一丝不挂……不是,是一丝不苟地在对自己罚站啊,
穿着带超人“S”标志的白T恤,以及牛仔短裤的熊瑶月,站姿笔挺,好像正在参加站军姿比赛一样,跟不存在的对手较着劲儿,
“诶,叶麟你來了。”熊瑶月隔着笼子向我问候,这感觉好奇怪,
我观察了一下,关着熊瑶月的笼子,每根铁条都有拇指粗细,,这特么原來是关狗熊的吧,就算你姓熊,也不能把自己关在里面啊,
“维尼,你怎么混到笼子里去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她,
“我在罚站啊。”熊瑶月理所应当地回答,
“时间早够了吧,你在这里站了几个小时了。”
“嗯……”熊瑶月微仰起头想了一想,“我沒有计时,但是考虑到肚子有点饿了,应该接近四个小时了吧。”
“四个小时,,你疯了,你怎么能坚持这么久的。”
“嘿嘿。”不知有什么可得意的,熊瑶月颇自我感觉良好地笑了,“我这回提前排空了肚子,也沒喝水,倒是要看看自己能坚持多久。”
难道罚站不是为了向宫彩彩表达歉意,并且让自己牢记教训吗,结果半途就变成了挑战自己的站立时间记录了,罚站都能被你玩出花样來,你的乐观赶快分一点给忧郁的吴升啊,
“这是什么笼子。”我问,
“关动物的。”熊瑶月快速简单地答道,
“我知道是关动物的,你也知道的话,就别把自己这个人类给关进去啊,我是问这里哪來的这么多关动物的笼子啊。”
“艾米小姐也不知道。”熊瑶月挠头,虽然艾米已经特准熊瑶月不用再加上“小姐”两个字,但是熊瑶月似乎真的打算未來给艾米当保镖,所以跟着保镖们一样满口“小姐小姐”的,
“不过听彭彭说,青姿学园的校长好像是个动物爱好者,兼任冬山市动物保护协会的主席,这些笼子里面原來装的都是一些走私动物……”
“什么,,作为动物保护协会的主席,却亲自走私动物吗。”
而且青姿学园的校长不就是任老爷子的儿子,任阿姨的哥哥,小芹的舅舅吗,果然他们一家子沒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啊,
“不是。”熊瑶月大喘气之后说,“这些走私动物,是被警方截获之后,暂时沒地方养,就被校长接到这间地下室里暂住了,后來动物园把动物拉走的时候,怀疑这些走私分子使用的笼子沾有细菌,就只带走了动物,把笼子留下了……”
“既然可能有细菌,你自己就别呆在里面啊。”
“沒事的沒事的。”被关在笼子里的熊瑶月倒反过來安慰我,“校长把笼子彻底消毒过,青姿学园还有传言说,如果一周内触犯了七条以上的校规,就要被关进这些笼子以示惩戒呢。”
钻进笼子,让彭透斯把自己锁起來,然后又不开灯,这全是为了模拟给宫彩彩造成幽闭恐惧症的环境,但是在这种环境中关了四个小时,熊瑶月一点不适也沒有表现出來,
“就是有点饿了……”熊瑶月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效果很好,如果让宫彩彩來这里再做一次逆向疗法,说不定能根治她的幽闭恐惧症吧。”
“根治你妹啊。”我毫不客气地对她吼道,“亏你想得出來,把宫彩彩关进乌漆墨黑的地下室,再扔进这种笼子里,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不行吗。”熊瑶月露出冤枉的表情,好像她刚才好不容易想了一个好主意,
“啊,我不行了。”熊瑶月捂住自己的腹部说,“跟你说了几句话以后,我已经饿得想吃自己了,帮我给彭彭打电话,让他给我开锁吧。”
我给彭透斯打电话的时候,熊瑶月可能是觉得机会难得,她双手抓住铁笼的栏杆,一边使劲摇晃,一边装作非常激动、非常急切的样子,大喊:
“放我出去啊,我再也不参加红花会了,。”
你当我是爱新觉罗·溥仪啊,而且反清复明的红花会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地下室里信号稍微有点不好,我好不容易打通了彭透斯的电话,彭透斯却说,开锁的钥匙在我裤兜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