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不可谓不多,
先是带领初二(3)班的篮球队取得了首胜,虽然付出了牛十力脚腕受伤的代价,但是对我个人來说,反而是可以避免喝妇炎洁的机会,
然后去彼得堡西餐厅请何菱吃饭,还带上了小芹,小芹亮出千鹤女子学校前老大的身份,把何菱唬得服服帖帖,不但收回了妈妈的项链,还强迫何菱去给牛十力当女朋友(最荒唐的是谁也沒去问过牛十力的意见),
接着任阿姨追到西餐厅,抓走了小芹,然后就是接到舒哲的求救电话,去大宁江江桥救人的那件事,
一天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也难怪我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回顾这满登登的一天,睡不着觉了,
我最纠结的,就是班长不跟我说话这件事,
自从李存壮说出“叶子也喜欢你”这句话以后,班长就完全不打算跟我进行语言交流了,
我送她回家直送到家门口,她都沒有直接跟我说过一句话,
难道是我承认我喜欢她这个事实,让她感到生气吗,
可是李存壮也说自己喜欢你啊,你不是完全沒有生气,还和他做了朋友吗,
不会是在你眼里,我比李存壮还丑吧,我丑到这种程度还妄想追求你,所以惹你生气了吗,
也不对,我比李存壮长得好看,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有了李存壮以后,我将來结婚的时候找伴郎,除了刚哥以为就有另外一个选择了)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班长才不和我说话了呢,
难道你认为我通过李存壮之口,向你表白了吗,
虽然像我这样的斯巴达,即使是表白,也绝不会懦弱地借他人之口,一定会面对面的大声喊出“我喜欢你”,但是从事实上看,确实达成了这个效果,
到底是我向你表白这件事惹你生气,还是我沒有亲口向你表白这件事,惹你生气呢,
或者,你不跟我说话,是沒想好自己在被表白之后,该怎么答复我,
你害怕自己说的某一句话会被我当成对我的答复,所以在深思熟虑之前,干脆不和我说话吗,
啊,一想到这种可能,我斯巴达的健壮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啊,
这种对班长來说极其烦恼的问題,不用上整个周末的时间,怕是思考不出答案吧,
也就是说,我只有在下个星期一才能等到答复了,对我表白的答复会是什么呢,
“对不起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会发朋友卡给我吗,
“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会发弟弟卡给我吗,
“对不起癞蛤蟆不能和白天鹅谈恋爱。”
会更加直白地拒绝我吗,
还是说,还是说,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答应跟我交往,做我的女朋友呢,,
啊,我更加睡不着觉了,我搂紧怀里的抱枕,似乎已经急不可耐地要把班长搂在怀里了,
小芹傻乎乎的笑脸毫无征兆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为……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负罪感,我以前明明要主动执行花心大萝卜计划,也毫无心理压力的啊,
难道是因为,从前我一直以为小芹并不是真心做我的女朋友,只想变着法欺负我,而且在小芹面前和其他女生暧昧不清,我也只是做做样子,沒想到其他女生真的会喜欢我的,
现在这种情况,万一班长真的答应跟我交往,我岂不是真真正正地脚踏两只船了,
在我的内心深处,居然还觉得这种烦恼有点甜蜜,甚至还有些洋洋自得,
我真是人渣啊,这样下去的话,我岂不是要玩弄两个女孩的感情了,
就在既希望班长答应我,又希望班长拒绝我的矛盾心情中,我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星期六早上十点,昨晚沒睡好的我居然赖床了,是苏巧的电话把我吵醒的,
听见我含混不清的声音,苏巧在电话那边急忙道歉说:
“对不起,我沒想到小叶你还沒起床……要不然我等两个小时再打过來……”
“不用了,不知者不怪。”我稍微清醒了一点,由于苏巧总是一副为人属下的口气,所以我也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上级,
“那个,小叶,我把出租房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能不能,今天就到你家去借住呢。”
明明是事先和我商定的事情,她却像是第一次提出这个恳求一样,
“好,你过來吧。”我说,“大概几点能到。”
苏巧嗫嚅道:“我……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你只要给我开门就行了。”
我不禁发起了无名之火:“你既然來到我家楼下了,还说什么要让我继续睡两个小时,之后再打电话,,你是要自己在楼下守着行礼,被人参观吗。”
“可……可是打扰小叶你睡觉,本來就是我不对……”
苏巧仿佛是惯于打脱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受惯了委屈似的,
像这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家伙,我总是同情和愤怒兼有,
“你在楼下等着,我去帮你拿行李。”
“不……不用的,行李不多,我自己就能拿上來……”
“让你等着你就等着。”
苏巧轻而又轻地“嗯”了一声,我挂上了电话,
从床上跳起來,以光速洗漱完毕,穿上衣服,拿好钥匙,总共花的时间不到5分钟,
让晨间搭起的帐篷自然消失,又平白浪费了5分钟,
10分钟后我才走下楼,看见单元门前面,守在两包行礼中间,低眉顺眼,穿着吊带上衣和牛仔裤的苏巧,
“怎么只有这么点行礼。”我很惊讶,很难相信两个中型旅行箱里面装的,就是苏巧的全部家当,
苏巧低着头说:“我只带了自己喜欢的一些衣服和日用品,其他不方便携带的,能卖就卖,能送就送,否则把小叶你的屋子弄得太乱,就不好了。”
我拿她沒辙地帮她拎起一个较为沉重的旅行箱,带着她走到了5楼,自己家的防盗门跟前,
正赶上住我家楼上的邻居,麻将大婶抱着麻将桌下楼來,看见我和苏巧,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位是……”
“远房亲戚。”我沒好气地回答了一句,苏巧很有礼貌地向麻将大婶微微低身,
“哎呀姑娘你有对象沒。”麻将大婶把两只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听说他儿子是程序员,虽然赚得不少但是结婚比登月还难,
为了让啰嗦的大婶死心,我哼道:“人家有未婚夫了。”便和苏巧一起走进了房门,
苏巧站在门厅里,小心地不让自己的鞋底踩到门垫外的地板,看得出,刚才我说她有未婚夫,她挺不自在的,
在我给她找拖鞋的时候,她双手放在大腿前面,一副任我安排的样子,我沒看错的话,她的脸还稍稍有点红了,
你脸红什么啊,我只是为了让麻将大婶以后不要纠缠你罢了,不要因为艾淑乔许诺会让你嫁入豪门,就觉得如果你有未婚夫的话,就一定是我啊,
“小叶,既然你刚起來,肯定还沒吃早饭吧。”
换上拖鞋以后,苏巧沒有先收拾自己的行礼,而是围上上次帮我洗干净了的围裙,到厨房里为我做了一份早餐,
冰箱里有两个我前日买來的面包,还有一块火腿,在征得我的同意后,苏巧给我做了火腿荷包蛋,和面包搭配起來,算得上是一顿营养早餐,
她说自己早上吃过了,所以沒有跟我一块吃,而是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地清洁炒锅,以及我这段时间清洁的不够认真的其他厨具,
我吃着这顿热乎乎的早饭,心情很复杂,
刚才苏巧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我帮她把两个行李箱都放进了我的卧室,
从我安放窃听器的那天起,我就改在大屋睡觉了,所以我的卧室里保持了几天前的原样,床单平整,衣架也空出來了,床底下的H漫画,以及小芹和班长的照片、刚哥送给我的打架道具,也及时得到了转移,
我本打算只将行李箱放在卧室,就从里面出來的,从今天起这间卧室暂时是苏巧的房间了,在女孩的房间里停留过久是不礼貌的,就算想帮忙,我也不能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來帮苏巧安置地方,如果苏巧叫我來吃饭,却发现我在摆弄她的内衣内裤,该以为我是变态了,
很不巧的是,其中一只行李箱的拉锁有点问題,在我搬动的时候,有一张小纸片从里面掉了出來,
出于情报人员的敏感,我拾起那张小纸片,想知道上面有沒有苏巧跟艾淑乔联络的蛛丝马迹,
沒想到只是一张超市的购物小票,购物时间是今天,我刚想把小票放回去,却在“娃哈哈矿泉水×2”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