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芹强迫何菱做牛十力的女朋友,威胁她如果不同意就会遭到玫瑰组报复的时候,小芹放在米奇挎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
小芹新换了手机铃声,是让人很无语的《嫁人就嫁灰太狼》,
当歌词唱到“女人就像花,经不起风浪,顶多一点刺,带着玫瑰的香”这一句的时候,我不由在心里吐槽:
你经不起风浪,你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大姐头啊,你像花,现在倒有点花的意思,可是以前你是千鹤女校暴力组织“霸王花”的首领啊,“带着玫瑰的香”这一句倒是点睛之笔,因为“霸王花”被继任者改名叫“玫瑰组”了,你身为初代目,当然带着玫瑰的香了,
特么槽点这么多,就算我不提灰太狼和我铁血孤狼勉强算是同类,吐槽也很难吐完啊,
小芹把手机从包里翻了出來,只看了一眼來电显示,便惊得脸色发白,
“是妈妈的电话。”
小芹对我和何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做贼心虚地接起了电话,
“喂,是妈妈啊,原來你今天沒有加班吗。”
由于我紧挨着小芹,所以能听见话筒里传出任阿姨不耐烦的声音,
“你干嘛天天盼着妈妈加班,老实交代,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我现在书店买参考书啊……”
“买参考书,为什么环境听上去那么乱。”
“因为、因为书店來了一个美女作家搞签售,所以才显得很乱的……”
“美女作家,美女作家为什么要來冬山市这种小地方做宣传,她叫什么名字。”
对于妈妈的紧追不舍,小芹挠头道:“我也不太认识,别人都叫她水芹老师……”
你不认识谁认识啊,水芹老师不就是你用來画漫画的笔名吗,一边用谎言应付妈妈,一边YY未來的自己能够闯出名堂,到书店搞签售吗,
得审美观多猎奇的人,才会购买你的奇葩漫画《爱在周口店》,甚至还去书店找你签名啊,
“是吗。”电话那边的任阿姨不太相信的样子,“那么你告诉我,现在排队等待签名的前五名读者,都是什么样的人。”
“嗯……第一个是个鼻子扁平,只要一发笑,眼睛就会陷到肉道子里面去的秃顶大叔,他左手戴着一块仿特种部队式样的手表,右手腕上有一块很大的浅颜色伤疤,估计是烫伤,他的职业应该是厨师吧……”
废话,当然是厨师啊,你描述的是刚刚过來上晚班,沒來得及换完衣服的西餐厅厨师啊,他为什么要去找未來的你签名啊,难道是因为你画的茄子和土豆让他很有亲切感吗,
“至于排在第二位的……”小芹继续在餐厅里寻找有特色的人物,“是一个脸圆得像苹果的小女孩,她是和爸爸一起來的,她爸爸三十多岁,瘦高个,身上的西装是浅灰色的……”
何菱突然惊慌失措地直向我打手势,
我很奇怪,你指着楼梯那边干什么啊,难道有很有特色的顾客值得小芹参考吗,小芹编瞎话的能力很强,就算沒有你的提示,也不会断档或者露出破绽的,
当我循着何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尼玛走下楼梯的是任阿姨啊,她英姿飒爽地在脑后绑着马尾,李小龙样式的黄色功夫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短马甲,一边举着手机听小芹说话,一边气势汹汹地往8号桌大跨步冲过來了,
“排在第三位的读者,是……”小芹抬起头寻找可供描述的对象,结果正迎上妈妈的质问目光,不觉呆住了,
任阿姨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我左边的小芹,“第三位读者是谁,是不是满脸凶相,想用时髦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像好人一点,结果完全失败的……叶麟啊。”
知道错了的小芹,把脑袋耷拉下來了,
“哼,要不是居委会的张大妈听见了你打车时说的地址,我都沒地方去找你,一个女孩家将近9点了还在外面闲逛,你打算做什么,你打算跟叶麟做什么。”
几乎出离愤怒的任阿姨,把坐在我们对面的何菱给完全忽略了,在跆拳道馆里见识过任阿姨的手段,并且更加害怕小芹的何菱,此时吓得完全不敢出声,估计她巴望着任阿姨一直不注意她才好呢,
小芹嘀咕道:“张大妈真多事,我要咒她的孙子得网瘾……”
“你说什么。”任阿姨把眼一横,小芹又不吱声了,
此时的我,正好夹在任阿姨和小芹中间,感觉非常尴尬,
我抬头望了任阿姨一眼,见她严肃得像怒目金刚似的,不由担心她气坏了身子,影响到腹内的胎儿,
话说,任阿姨难道至今还沒意识到自己怀孕了吗,她对于和我老爸同床之后吃的那几粒毓婷,过分信任了吧,
还是说,她在潜意识中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不敢亲自去证实,沒做好面对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吗,
“任阿姨,您消消气。”我劝道,“小芹今天这么晚出來,其实是想让您高兴啊。”
“让我高兴。”任阿姨气道,“我现在的样子像是高兴吗,你们两个坐得这么近,像一对小情人似的……”
我伸手一指桌对面的何菱,“任阿姨,您仔细看清楚,这里还有一个人呢,我们三个人是在谈正事呢。”
看到恨不得能把自己藏起來的何菱,任阿姨“咦”了一声,瞬间火气消了一大半,既然我沒有单独和小芹在一起,小芹做出她最担心的那件事的可能性,就降低了许多,
“任阿姨,您……您好。”
何菱用最淑女最礼貌的态度,向任阿姨致以问候,
“我认识你吗。”任阿姨问道,
小芹突然说:“就是她捡到妈妈的项链的。”
任阿姨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你……你的年纪像是学生啊……”
何菱很奇怪地答道:“我是学生啊,任阿姨您是因为动作太大,才会把脖子上的项链给甩下來的,项链挂钩已经修好了,您不用担心……”
任阿姨突然变得窘迫起來,“你……你怎么知道我动作很大。”
“这个……任阿姨您大显身手的时候既沒遮着也沒挡着,大家都看见了啊。”
“你……你们太过分了。”任阿姨急道,“就算是为了找回项链,也不能调用宾馆的监视录像,更不该很多人一块观看啊。”
“宾馆,监视录像。”何菱一头雾水地眨着眼睛,
我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了,
任阿姨仍然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的项链是丢在了宾馆的客房里啊,是和老爸玩女上位的时候甩掉的啊,她以为何菱是去宾馆兼职的学生,是和一众服务员共同观赏了声情并茂的监视录像,才找到项链丢在哪里的,
任阿姨忽然浑身一颤,把目光移到小芹脸上,想从女儿的表情里,读出自己跟我老爸发生关系这件事,有沒有被女儿知道,
如果那样的话,任阿姨就要羞死了啊,刚才还训斥女儿快九点不回家呢,结果自己作为母亲酒后乱性,逆推了女儿男朋友的父亲,完全失去了教训人的资格啊,
看见小芹的表情并沒有明显变化,任阿姨才稍微放了心,
为了不让事情继续误会下去,我赶紧说明道:
“任阿姨,您的项链是在跆拳道馆比武时弄丢的,这位是当时在擂台上跟我比试的何菱,她还是我老爸同学的女儿,您见过的。”
任阿姨这才恍然大悟,却又愤恨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埋怨我不早说,
“那么说项链找到了。”
小芹从挎包里拿出包裹着项链的餐巾纸,把项链露出來给妈妈看,
任阿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项链接过來检查了一下,确认完好后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合上双眼,以手覆住勃颈上的项链,任阿姨似乎和从未谋面的母亲进行了灵魂上的交流,,任阿姨的母亲,也就是任老爷子的妻子,在任阿姨诞生的时候死于难产,高龄产妇果然危险啊,
“任阿姨。”我继续解释道,“小芹出來不是跟我约会,而是为了感谢何菱把项链送回來,请她吃顿饭作为答谢啊。”
带有特殊意义的家传项链失而复得,任阿姨冷静了许多,她点了点头,
“那倒是应该的,不过,你们事先跟我说一声也好啊。”
见妈妈的态度缓和下來,小芹在一边说:“是担心妈妈工作忙,怕影响到妈妈的工作呀。”
无论从各个方面都是何菱长辈的任阿姨,为了何菱还回项链的事对她表示了感谢,反而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任阿姨,我不知道这条项链对您这么珍贵,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等到今天才还给您了。”
思虑了几秒钟之后,任阿